舒杜二人陪同柳长青走到密室之中,见四周一片混乱,大火余痕仍在,柳长青皱眉问道:“你们怎的放起火来?”杜总书道:“不是我们放的,是章府的仆人放的。8』1中┡ 』文网wwんw.”柳长青疑虑道:“他们?”杜总书道:“哼,看到我们来到这里,他们就放火。”柳长青自言自语道:“那定是怕你们探到什么秘密,想要毁坏。”
柳长青再次爬到章庸仁所在洞穴之中,顺着甬道爬过去,眼前猛然一亮,不想里面别有洞天,柳暗花明。原来这地方虽在地下,是个地下密室,但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什么桌子、椅子、大床、脸盆等物件都有,看样子章庸仁是想在这里面常住不出。外面洞穴之中竟然摆放了许多兵器,刀枪数百柄都整齐堆放在那里,只是有些被大火烧的泛黑。
细细寻探过去,里面还有一个屋子,大火并未烧到此处,屋中也是摆放着数把兵器,一张桌子上放着几本册子,柳长青拿起翻看,见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不少人名以及其帮派名字,还写有何时来到章府之中,看来都是被接待过的江湖侠客名单。柳长青心道:“章府花尽心思,想要招揽天下豪杰之士为其卖命,当真居心叵测,我若不是无意间得到此消息,不知有多少豪杰之士被其利用。”想到江湖之中处处都是阴谋诡计,有人千方百计都想得到权势利益,哪怕似章庸仁这般,万贯家财,本可安享晚年,其乐融融,仍然花尽心思,散尽家财,招揽天下豪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柳长青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合上册子,也就出去了。
与舒杜二人告辞,问索凌道:“你现在去哪里?”索凌摇摇头,她一个弱女子,被困在洞底,心力交瘁,问道:“你去哪里?”柳长青道:“我去寻章庸仁,本派《天玄武谱》秘籍,十有**是被他偷走。”索凌问道:“现在就去吗?”柳长青道:“我没有其他事情,现在就去,他父子二人一定并未走远。”索凌道:“你找不到的。”
柳长青道:“找不到也得找。”索凌道:“他们家财万贯,府院甚多,就算不在江陵本地安家立业,易容装扮,去往别处,那也够了。”
柳长青暗自叹气,说道:“你很聪明,要是你也跟……”说了一半,意思是想让索凌跟着自己,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索凌与自己非亲非故,岂能陪同自己一同前往?
索凌早已明白柳长青心意,又哪儿能陪同他浪迹天涯?只当做自己没有听到,微微一笑,道:“你此刻却不着急寻找章庸仁父子二人,他们却也不会前来寻你麻烦。”柳长青脸红热,一低头,顺势下台,扯开话题,说道:“我派中《天玄武谱》秘籍,已经丢失了两次了,我师父说,这武谱招式太过阴毒狠辣,若是落入贼人手中,那就凶多吉少了。”索凌问道:“你也练了这武功秘籍吧?否则怎的就杀死他们三人?”柳长青挠挠头,道:“是,我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这许多,当真……唉。”
索凌道:“这也不怪你,身在江湖之中,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你被迫出手,乃非出于本心,也无人怪你。”
两人有生死之交,转眼就要各奔东西,柳长青对索凌好感增了不少,知她虽然有时鬼精鬼灵,却又聪明伶俐,能给自己出不少主意,聊了一会儿,柳长青恋恋不舍与她分别。
索凌沿着大路前行,自己不愿回到东蒙山上,霍师兄独揽派中大权,又不许别人去见师父,居心叵测,索凌十分反感,想到师父对自己十分疼爱,到了晚年,自己却不能守在旁边伺候,悲从中来,不能自已,信步走了一会儿,再也忍耐不住,走到一棵大树下,蹲在树旁,哭哭啼啼起来。
忽听到“叮铃叮铃”清脆之声,抬头看去,遥见两人共乘一骑,有说有笑朝着自己方向走来,待马匹走近了些,索凌见到马匹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行走之时,声音十分好听,那马长得更是俊俏,全身雪白无暇,只有四个马蹄上,长着一圈黑毛,看上去倒像是给马匹穿上了鞋袜一般,行走起来就像脚不沾地一般,马匹全身毛晶莹亮、平顺光滑,一看就知这马平时给人打理的很好,养尊处优,但却是一匹千里骏马,索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哭声也止住了,脸上挂着两滴剔透的泪珠。
两人一骑走到她旁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索凌仍在看那匹骏马,听到一个男子声音说道:“看到没有,不然你在这里,哭哭啼啼,没人管你,你还闹得起来吗?”马上女子打了一下那男子,道:“就你会这般,嘴上讨人喜欢。”索凌听到一对年轻夫妇打情骂俏,脸微微一红,伸手将泪珠抿了,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心中却暗自称赞:“这一对情侣长得当真漂亮!”
那美男子坐在丽人身后,勒一下马,说道:“啊!真漂亮!”那丽人只道是说自己,害羞道:“咱们在外面,你别……”美男子道:“你看这个瀑布,现在春意正浓,下了一场大雨,这瀑布水也足啦!”那丽人才知道男子是说远处的瀑布,并不是说她,一嘟嘴巴,并不接话。
索凌又偷偷看向二人,见那女子丰腴多姿,身披青霞薄彩衣,身材凸显,手指纤细白嫩,眼睛上涂了彩粉,美貌不可言语,心道:“这姑娘也是养尊处优,高雅美丽。”不过自己并不妒忌,索凌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称赞过自己长相美丽,甚至想到:“我自己若是这几日不劳累,用心打扮起来,只怕比她还要漂亮些。”
索凌在东蒙山上,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在屋中看书、打扮,没有其他事情做了,也算是养尊处优,但一看到马上的姑娘,就觉得自己的养尊处优,恐怕比上这姑娘的养尊处优,那只怕要稍微差一些了。
索凌看向那男子,这次看得细了,更是吃了一惊,心道:“我只以为白马俊俏、女子美丽,想不到这男子更是风流潇洒。”眼见着男子剑眉斜指入鬓,鼻梁高挺,嘴巴也是棱角分明,如同一名巧匠雕刻出来的五官一般,暗自赞叹:“我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男子!我东蒙山上的男子,比上眼前这位,就算十个加起来,也是比不上的!”
那男子看了一会儿瀑布,对身旁丽人说道:“妃妹,要不要走近些看?”那女子道:“好罢!你是梁王,你说了算。”相处十分和睦融洽,二人又驱马上前,索凌看着两人共乘骏马,背影映衬在瀑布之后,不由得呆在原地,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