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泰来猛的一愣,李二狗李叔陈天航也是一脸蒙圈的看着我,我懒得管,麻痹的,不是跟老子装比吗?要玩就玩大的!
“胡大师,你有没有种跟我赌?”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泰来脸色一沉,或许陈天航看不出来我和他的真假,可他自己就是假的,我跟他杠了这么久,他要是还不知道我的底子,那就是脑残了。
现在见我这么信誓旦旦的和他对赌,他心里不打个鼓才怪,毕竟,再大的骗子他也是个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怕见鬼!
“赌,为什么不赌?”胡泰来被我一激,顿时怒气上脸:“我要让你个黄毛小子知道,什么才是茅山正宗!”说着,一甩道袍衣袖,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个人再加一百万。”李叔的声音突然响起,刚转身的胡泰来身体猛地一颤,回身怒视着李叔,一旁的陈天航更是脸色大变:“李兄,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也跟着胡闹?”
李叔笑看了一眼陈天航,然后看向胡泰来,目光不躲不闪:“段牙是我的子侄,我当然和他统一阵线,有错一起错。”
“哼!好,很好!今晚殡仪馆灵堂见!”胡泰来怒极反笑,说完,转身就走。
“这……。”陈天航见胡泰来怒气离开,一时间不知道说啥,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也罢,事情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从中调停了。”
说着,他看着李叔:“老李,你是不是疯了?胡泰来的地位,咱们真的不好招惹。”
李叔摆摆手:“我说了,段牙是我的子侄,这事我不会让,如果陈兄觉得生意不妥,咱们可以就此放下这笔生意。”
“生意的事暂时拖后吧,一切等我把父亲的丧事处理完毕再说,我先去给殡仪馆打个电话。”陈天航沉声说着,走出了大厅。
我看着李叔,歉意道:“李叔,对不起啊。”
“有啥对不起的,揭穿骗子嘛,不管啥时候,叔都相信你。”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老子也看那龟儿子不顺眼,大不了惹毛了找个晚上,蹲他家门口,麻布口袋一套,揍他龟儿子一顿。”
“哦哟,老爸牛叉了!”李二狗在旁边笑道。
李叔摆摆手:“开玩笑,老子当年也是个不羁的少年,人称玉丰村山鸡哥。”
我和李二狗的脸色同时一变,李二狗这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呕的一声干呕,看着李叔:“爸,你成功的让我有了想吐的感觉。”
“龟儿子,欠揍了是不?”李叔笑骂道,父子俩闹腾了一阵,李叔就出去找陈天航了。
我和李二狗站在厅里,那些个佣人和陈天航的妻儿也没有进来,就我们两人。
“牙子,你既然知道那龟儿子是骗子,干啥还这么做?”李二狗一脸不解。
我咧嘴一笑:“谁让他装比了,他爱装就让他装个大的,这叫不作就不会死。”
“那你就不先问问黎老头和马怜儿,万一他们真认识胡泰来咋办?”李二狗还是有些担心。
“问个毛。”我翻了一个白眼:“黎老头真正的朋友我差不多都知道,这胡泰来根本不在此列,就算他认识黎老头,可就我和黎老头的关系,黎老头还能打我不成?至于马怜儿……她根本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李二狗眉头一皱。
我点点头:“你应该看看《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就知道她为什么没朋友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殡仪馆灵车停到了别墅外边,陈天航忙活着把他老子运上车,然后就先往殡仪馆去装扮灵堂去了。
李叔见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就带着我和李二狗离开了陈天航家,跑到全聚德吃了一顿烤鸭。
说实在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正宗的烤鸭,滋味还真不错,我和李叔都吃了不少,至于李二狗,这饭桶压根就是抱着一只只鸭子啃了的,把片鸭子的大师傅都给吓到了,人家刚把刀拿起来准备片鸭子,李二狗伸手就把鸭子抢过去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卡宴车上,李叔一脸哭丧的表情:“二狗,你能不能学学段牙,你那吃相,老子咋看都像饭桶不像我儿子。”
“切……就我这颜值,你还想咋地?”李二狗一点觉悟都没有,得瑟道。
李叔嘴角一抽抽,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沉默下来。
我没有加入他们父子两的聊天,而是看着车窗外,说实在的,还是有些担忧陈老爷子的尸体,毕竟是被丧气鬼害死的!
丧气鬼在大喜中死去,生气郁闷到极点,所以会身披丧服游走各种喜事中寻找替身,陈老爷子就是被丧气鬼找的替身,所以,很容易变成第二个丧气鬼!
真要变成了丧气鬼,一般的阴阳抓鬼人遇着了都得直接跪,即便我,如果我和丧气鬼单挑的话,妥妥的稳赢,可好死不死的,灵堂里肯定还有别的人,稍不注意,就得被丧气鬼伤到,这可是大麻烦!
“李叔,先去找家冥纸店吧,我得买点东西。”我说。
李叔应了一声,带着我找了一家冥纸店,我买了两张黄纸、朱砂和公鸡血,一般冥纸店都是有这些玩意儿的,只是不特地弄出来卖。
然后我用这些玩意儿,画了两张“大罗天尊护体符”,塞给了李叔和李二狗,有这两张符咒保护,等下他们也要安全一些。
等我们到殡仪馆灵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因为陈天航的人脉关系,来祭拜陈老爷子的人还很多,而胡泰来,正穿着道袍,站在棺材前,手里握着一柄桃木剑念念有词,旁边还有“乐队”敲锣打鼓,整的就跟他开个人演唱会似得。
一见我们进来,胡泰来斜眼瞥了我们一眼,冷哼了一声,我也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就跟着李叔坐在了一旁,陈天航和我们过来打了个招呼后就忙着去招待别的人了。
“牙子,陈老爷子真的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李二狗小声问道。
“嗯。”我点点头,白天都已经那么浓的阴气了,今晚上要是不出问题,那才怪了!
“那就好,有好戏看了。”李二狗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胡泰来:“麻痹的,让你跟我们装比。”
转眼就到了十一点,因为时间太晚,灵堂里祭拜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就剩下陈天航一家三口,还有我跟李叔二狗,以及胡泰来带来的那一票做法事的人。
陈天航和他老婆儿子正蹲在棺材旁边烧着冥纸钱,一个个神情悲伤,他儿子大概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跪了一晚上估计是跪不住了,就站起来对陈天航说:“爸爸,我想去看看爷爷。”
“去吧。”陈天航也没拒绝。
小屁孩转身就跑到棺材边上,可紧跟着眉头蹙了起来,疑惑的回头对陈天航喊道:“爸爸,爷爷笑了!”二五零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