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是当然!嗯?令明,你受伤了?”马超看到庞德绑着绷带,皱眉问道“何人所为?”
“李傕部下,不知姓名。”庞德有些羞惭的说道。
“哼!让我为你报仇!”说着,马超就要上马带兵去冲杀。
“吾儿且慢,你韩叔父已经说退了贼军,如今我军新败,贼军已有防备,事不可为了,先退回凉州再从长计议。”
“爹爹怎么胆小了?我枪在手,剑在腰,天下何人能挡?爹爹不敢战,让孩儿去战!”
这话一说,马腾的脸也不由有些黑了。
这倒霉儿子,这么多人在呢,说话也不知道给老爹些脸。
阎行很是不爽马强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哼道“小马将军,董贼军中悍将不少,庞令明且受伤,何况你了,你还是歇歇,省的让马征西伤心啊~~”
“你!可敢和我比试一下?”
“和你?算了,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孩子。”阎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着马超就不爽。
他总有一种迟早要和这马超决一死战的感觉。
马腾和韩遂一同呵斥了两人,阎行自然不敢再说,马超却还有些不依不饶,还是边上的庞德相劝才停住了挑衅。
但这样一闹,马超也没什么心情去打樊稠了,倒是无形中让韩遂和樊稠的停战协议得以实现。
韩遂和马腾此战之后,逐步退回到了凉州,而种邵、刘范、马宇三家老老少少除了出首的马水和宋哲要的马氏外全部被杀,人头挂在城头各门示众。
这让躲在庞羲家中的刘璋瑟瑟发抖。
庞羲也知道刘璋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又想到刘焉如今在益州牧民,其三子素来体弱,便起了奇货可居的心思,不但对刘璋许诺会将他送回益州,还和刘璋约为儿女亲家,然后就开始变卖家产,开始对董牛等人行贿,希望能放自己去益州传旨。
而聚在宫中的董旻、牛辅等人? 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他们听着回到长安的李利在描述樊稠和韩遂密谈的事情,都不由心生疑虑起来。
李傕看了看几人? 上前一巴掌把李利打倒在地? 喝道“樊将军乃你叔父,又立了大功? 岂是你能胡说的?”
李利举手发誓道“此事确实是侄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而且当日有诸多将士在场? 只要叫来询问便知。”
这样简简单单就能核查的事情,几人都觉得李利不会说谎。
那岂不是说樊稠真的有问题了。
樊稠手里的兵马可不少啊,而且苏氏即将临盆,如果这个时候内部起刀兵? 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没人敢保证。
“此事我二人已经知晓,尔等想退下吧。”董旻和牛辅对视了一眼,留下了田景,让其他人退下。
“田尚书,此事该如何解决?”董旻对田景问道。
田景思索了一番? 然后说道“苏氏即将临盆,种邵等人急的下手起事? 也是担心苏氏如诞下少主,必不轻示于人? 因此,我军内部绝不可有乱事。
樊稠敢私下放走韩遂? 李、郭二人日益骄横? 皆因这三人手中兵马太重。
我看可以这样? 此次几位将军都立了大功,董将军可迁为骠骑将军,牛将军可迁为卫将军,再加拜李、郭、樊三位将军为四方将军,张济为镇东将军。
然后让他们三人的兵马在外屯守,留三人在长安,以权换兵,隔绝三人兵马。
一切,都要等少主出世再说。”
“那...如果不是少主呢?”董旻突然问道。
田景捏紧了拳头说道“不...一定会是少主!”
董牛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了该怎么办了。
数日后,刘协惊恐的看着殿下要官的董旻、牛辅等人,再看向低头不语的杨彪等人士族,只能掩目允诺。
自此,董牛二人分为骠骑将军和卫将军,这二职都位比三公,有开府之权,随后苏氏生下董卓遗腹子,由董旻代取名为董毅,被加封为前将军,而李傕为右将军,郭汜为左将军,樊稠为后将军,三人也被赋予了开府之权,一下子,长安城内有开府之权的变成了三个三公加上五个将军府,那叫一个热闹啊。
这八个部门,三公虽然抱团取暖,但手中没有兵马,说话根本不算数,另外五人,虽说以董牛为首,但另外三人中李傕和郭汜开始联盟和董牛二人隐隐相争,樊稠则开始拉拢李蒙,希望能保全自己。
而且这几人都不愿意放弃兵权,虽说人在长安,但分派心腹子侄担任军中要职,一点空隙都不敢让给别人。
田景设想中以权换兵来削减兵权,保证董牛二人权威的计划彻底破产,因为权力在名义上的相等,使得这几人互相愈来愈看不顺眼,最后干脆将长安城一分为五,各守一边。
至于三公...这可没他们的地盘。
就在长安内部权争的厉害的时候,在庞羲用光了全部家产后,终于拿到了盖了九个印章的文书。
他可以去益州了。
而刘璋,更是感动的快哭了。
三公、五个将军府,加上一个皇帝大印,天知道这一路流程跑下来得多难。
要知道,因为八府共治,已经有人戏称如今朝廷是八龙治水了,那叫一个什么事都办不成啊!
事不宜迟,庞羲带着刘璋撒丫子就跑,一路跑到汉中,再从汉中到了益州。
刘焉得知自己的三子回来了,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就在数日前,他的三子刘瑁已经因病过世,他正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益州何去何从呢。
而当他从刘璋口中得知长子和次子都死于长安,而且还是全家被杀,只觉得天地旋转。
我四个儿子,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
就在刘焉还有些无法接受这惨痛的现实时,又一个坏消息来了。
一道天雷,击中了绵竹城,他偷偷打造的一些违禁器物如天子车驾全部被一把火烧了。
刘焉愣了好一会儿,他其实是不太相信这事情是天雷造成的,他更加相信这是益州不满他的人暗中所为。
但无论是真的天谴还是有人暗中所为,这都将极大动摇他在益州的统治。
一想到这,刘焉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刘璋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刘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益州的第一天,就这么刺激!
而且他隐隐有感觉,未来一段日子,他会感觉越来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