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打了我的脸,就这样一个我为她并不抱一精点希望的、毫不出色的、青涩涩的模样的小妞妞,不知道怎么却引起了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注意,我想着他一定是身居深宫久了,没见过这样子的女子的缘故。
只听坐在那里的皇上的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那个你,说说吧!”
夏偌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受宠若惊的样子倒是可爱。
选秀看着也挺简单的,秀女们朝皇上皇后叩头以后,就站在那里听候吩咐,皇上和皇后娘娘问上几句话,有的还要叫到眼膜里前的近处看看,皇上满意的就“留用”了,“撂牌子”自然就是淘汰了。
选上的即择吉日入宫为妃嫔,其实这些我都看宫剧已经看的熟透了。
看着皇上指着夏偌宁问话,看来是有意留用她了。
只见夏偌宁快速的定住心神,一边浅笑安然的报着自己的家世。
“回皇上皇后!秀女夏偌宁,是松柏县令夏侯秦之女……”
夏偌宁刚刚说到这里,只见皇后一脸不屑的表情,夏偌宁知道自己没戏了,便一脸沮丧的住了嘴。
我心里正为夏偌宁可惜,同时想着,如果这些“撂牌子”的人里面有我倒是好了,我殷切希望着快点落选。
“你来说说吧!”
听着皇上也许有些失望的语调,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夏偌宁用胳膊肘碰碰我,一抬头看到皇上和皇后都在看着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是让我说说呀!我一惊之下,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皇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中,还透露着惊喜。只见金龙宝座上方坐着的人,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面前,并没有遮住龙颜。
“元一天!元一天!原来你也来到这里了,哈哈哈哈!”
我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惊喜的大声说道。
“元一天!元一天?哈哈哈!这个称呼好得很,朕可不是元一天是什么?在这大元国里,我就是天。”
我当时就有了正在演绎宫廷剧的感觉,随看了看这选看秀女的地点,原来这个莲盛城内长倾宫的正殿云紫殿,却不是那个莲盛城内长倾宫的正殿云紫殿,怎么?绕糊涂了吧!
“大元国?”我不由得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也太奇怪了,历史上难道还有两个一摸一样的地方?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脑袋成了真正的一盆糨糊。
“回皇上皇后,汪碧萝姐姐昨晚梦游碰到头了,所以她……”
“哈哈哈!有这等事?哈哈哈!有意思。你,你们两个留用了。”
皇上一脸坏笑,他也可能是动了好奇心,就决定留下我和夏偌宁了。
我不敢再吱声,忙随着秀女们朝皇上皇后叩头,谢了恩便出去了。
接下来秀女们各回各家,“撂牌子”的就可以选择人家,出嫁做人妻了。皇上“留用”的,则择日进宫封为妃嫔了。
其实这个皇上早已经大婚多年了,自然是妃嫔无数,就是他身边的人皇后娘娘,也颇具姿色,这些年里内宠也一定不少。
其实皇宫里这每三年的选秀,不过是为皇上绵延子嗣,另外也是对朝臣施展的恩惠罢了。
出了皇宫,我没有急着回那所谓的家,而是和夏偌宁一起住进了一家旅馆里,我这个冒牌货,也是打怵回家。
第二天一早夏偌宁就来找我,说是带我去见一个熟人,我心里想着,我在这里哪里还会有什么熟人啊!不过看在她救我一命的份上,面不辞人,只有敷衍她一下了。
我们一起来到了一间房子里,只见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夏偌宁带着我绕过人群,走到一个美人面前说道:“紫嫣姐姐!我和汪碧萝姐姐来给你道喜了。嘻嘻嘻!”
夏偌宁路上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个云紫嫣也与我们相熟的,她的母亲是有名的泞州都督吴引致的女儿吴克雁。我家府第与她京中的表姐府上是邻居,她小的时候经常去找表姐玩,我和她就成了好朋友了。而夏偌宁又经常进京去我家里玩,我们三个人自然而然就熟了,人在小时候的友谊,都是印记在心里的,情谊深厚,当然,这些我哪里会知道,慢慢了解吧!
云紫嫣已经看到我们了,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你们两个都选上了我就放心了。听说碧萝妹妹碰到头了,可好些了没有?”
我忙说道:“碰得不重。有劳紫嫣姐姐费心了。”
夏偌宁说道:“和紫嫣姐姐还不说实话,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能不严重吗?切!”
我看一眼夏偌宁,示意她别乱说话。
云紫嫣微笑着说:“等回了家里好好休息两日,不多日就要入宫了,大意不得。妹妹今日的妆容打扮好像敷衍了事的,这好像不像你往日的性格呀!是生病的缘故?”
我突然脸变得红通通的,忙应道:“姐姐讲的及对,可不是怎么滴?我这梦当真做的不是时候。”
她含笑不语,我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其实管她那么多干嘛!我得空仔细看了看我面前的这个傲娇的女人,只见她一席紫色百花齐放的上裳,那些花朵都是金丝雀线绣上去的,不知道要费上多少银子,这么好看的绣花衣裳,偏偏又配上了月白色百褶裙,乌黑的秀发梳成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一只金凤钗子,眉心间的朱砂胎痣,就像贴上的一朵镶金花钿一般,但那却是天生就有的,耳朵上的蓝宝石耳坠,更显的气度雍容华贵。
就连我这个颇是挑剔之人也不禁赞叹:“姐姐真是个标致人儿,皇上选上你算他有眼光,而后不要辜负了你才好。”
云紫嫣左右看看小声说:“谨言慎行!瞧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样,今年秀女佼佼者甚多,比姐姐姿色好的多了去了。”
“我倒是觉得汪碧萝姐姐说的极是,云紫嫣姐姐当属花魁才是。”夏偌宁附和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