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今天怕是进不了濮阳城了。”
王岩看了看西沉的太阳,算计时间,他们即便再快,到了濮阳城,城门早就关了。
濮阳城还是有日出开城门日落关城门规定。
“那就就地安营扎寨。”
张显打开车帘看了看,见官道左面有条河,还有个小山,小山和河流之间有很大一片平地,那里有不少拴马桩,于是让张保去通知佐煊,就在那里扎营,而这周边目及所见还真就没有村镇,也不至于扰民。
因为进了濮阳郡地界一直很安全,所以扎营也就是把四国车队围在中间,外围是四国的侍卫,最外围就是濮阳郡郡兵。
四万来人,营盘也很大,秦军和侍卫队都自己带有帐篷,黑旗军清一色骑兵,猎狼军这次也有三分之一的人配有战马,武威国和南蛮国只有部分将领有坐骑。
黑旗军都是人马同住,他们对待爱马就同性命相连的战友,赶路时,宁可自己不吃,也得让爱马吃饱喝足,所以黑旗军的战马都非常精壮。
他们马袋中备有两顶帐篷,一个是自己用的,另一个是给爱马的,安营时,把两顶帐篷连在一起,看到马,听着马嘶声才能入睡。
这点让武威国和南蛮国的人很不理解,可黑旗军可不管别人理解不理解,这是他们在茂山训练营时,佐煊给他们立的规矩,可黑旗军除了后加入的人外,却没有一点排斥感,人马同住有很大的好处,一是能看护好自己的爱马,遇到战事,能迅速上马战斗,弊病就是看上去不卫生。
黑旗军这一点同廖维凯的骑兵差不多,他们都没有马夫,自己为自己的马,每天去辎重营将草料领足,搭在马鞍后面。
如果战斗,就将草料带割断,后面有辎重营的人收拾。
长途奔袭就只好带马料了,中途休息时自己割草喂马。
忙活完已经天黑了,埋锅造饭,炊烟缥缈。
张显同三位王兄小饮,先聊着。
这时张惠赶了回来,正同佐煊、张显和阚虎说这说明,看表情挺凝重的样子。
“你确定是舞阳候?”
“绝对不会错,大概有五千骑,还有三十多江湖宗门装束的大高手,而且我还看到了秦浩。”
张惠同张晖宗始终在一起先行一步,但离着张显的车队不远,算是不记名的先锋。
他们在临近濮阳城的都庞岭发现了大队兵马,张惠好几位兄弟摸到切近查探,恰巧遇到舞阳候带人在查看地形。
“来者不善啊!”
佐煊皱起眉头。
“难道他们敢明目张胆的袭击我们?”
张贤倒是想的挺多,舞阳候在疯狂,也不可能真的带兵袭击南部四国国主车队,这其中必有蹊跷。
“如果他们都换上山匪的服装、、、”
阚虎憨直,没那么多心思。
“你见过有五千骑兵的山匪吗,特别是在濮阳郡这里,真要有这么大规模的山匪,郡守古松脑袋早就没了。”
“可也是。”
阚虎摇着大脑袋躲一边去了,他可不再做这费脑的事,真遇到敌人,只管杀就是了。
“把地图摆上。”
张贤招手叫人将濮阳郡地图铺开。
都庞岭不算险峻,东南、西北走向,离着濮阳城不到十里,官道是盘旋在山岭上,不算难走,也不是很长,半个时辰就能翻越。
张贤和佐煊研究了半天,总觉得舞阳候即便想要袭击车队,也不可能在都庞岭,因为这里没有险要之地,而且离着濮阳城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