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天和墨海棠都是心知肚明,这妘翀向来很是冷僻的一个人。
将泡芙安置好,白飞飞松了口气:“这里的环境比神女殿的好多了,希望泡芙今天晚上能挺过去。”
“只要不发生突发状况,没事。”墨海棠这才开口道。
“爹,娘,为什么妘国师突然这么好啊?他是不是认识泡芙姐姐?”墨挽香看着白飞飞这才好奇的开口。
“怎么可能呢。妘国师很少会出神殿,怎么可能认识泡芙?不过倒是可能因为问天或者你爹爹吧?”白飞飞眨眨眼,想了想:“算了,妘国师这次算是帮了我们的忙,其他的能不问就不要多问了。”
墨问天看着床上的泡芙脸色发白,这才坐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
“问天,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白飞飞叹了口气,为泡沫擦了擦脸:“泡沫这孩子也受苦了!”
“舞家欺人太甚!”墨海棠也很是气愤,而后冷冷道:“怎么说这俩孩子都是汐瑶的女儿,这次我也不会饶了她们!”
墨挽香眨眨眼,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次看舞家那俩姐妹还怎么嚣张!
到了傍晚,墨问天派人将装病装可怜的舞倾城抓了起来,至于舞倾国,墨问天暂时禁了她的足。而后舞佑便进宫面圣。
“圣主救命啊!”舞佑看见墨海轩便连忙走过去,一下跪在地上,而后是老泪纵横:“求圣主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对圣主你是瞻前马后,忠心耿耿的份上,救老臣女儿一命啊!”
墨海轩已经听闻墨问天将舞倾城抓了起来,可是具体抓到了哪里去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舞丞相快起来,这事儿,朕已经听说了!只是,朕的这个儿子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了,怕是阎王老子来了他也照做不误,这你也是知道的!”墨海轩叹了口气,尤其是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有些无奈!
听见墨海轩的话,舞佑瞬间就泪流满面,他岂会不知道?当初殿下想要一举灭掉西域国的时候,谁也劝不住,而殿下更是用最少的人,带着毓姝霈便一起上阵,结果十六岁的墨问天果然亲自拿下了西域国。
后面人人都说墨问天是天生的王者之气。
“老臣知道圣主也为难,可是老臣就这么两个女儿,求圣主为老臣说说话啊!”舞佑现在最害怕最苦恼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现在沙楚国的神女听说也被禁止出来,限制了自由。他就害怕自己到时候两个女儿的性命都不保。
“舞丞相你放心,神女之命朕一定保住,只是这舞家大小姐,也着实荒唐!马上天儿就要被迫放弃娶那泡芙了,她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这下好了,他是铁了心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不说,她还连累了她的妹妹神女!真是……”
死有余辜这四个字,墨海轩没有说,可是舞佑却也明白。
“你说说你叫朕这唯一的儿子打光棍儿吗?”墨海轩急的是走来走去,然后看着舞佑道:“朕现在却还要派人尽力的去把泡芙救活!只要她活着,朕才可能有儿媳妇,否则啊!”墨海轩摇摇头,他自己也是火急火燎的!
舞佑:“……”
半晌说不出来话,而后舞佑这才叹了口气:“老臣、老臣……”
“你现在等着泡芙醒吧,具体会怎么样朕不知道,你回去等消息。泡芙若是没了,朕的儿子打光棍了,朕还管什么神女?这天下都要后继无人了!”墨海轩冷哼一声。
舞佑这才趴在地上道:“是。”
见舞佑退下了,墨海轩摇摇头,这才冷冷道:“真是胡闹!马上朕就可以逼得他娶别人了,偏偏现在朕却被捏住了软肋,还得费劲巴拉的和自己的儿子求情!也不知道身为一个丞相怎么教育的女儿!”
“哈哈……”洪真哈哈一笑,这才捋着胡子带着几分悠哉漫步的走了出来:“圣主就不要埋怨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圣主又何必管那么多呢?那些啊,都是年轻人自己的决定和自己的路。”
墨海轩见洪真来了,这才双手抱拳:“是洪真尊者啊,快请进。”
洪真在墨海轩的一侧坐下,这才笑得意味深长:“圣主也不必着急,我看这泡芙是个好孩子,至少真情意,至善,又是天儿喜欢的,圣主说呢?当初圣主的本意不也是他找个自己喜欢的就好?想想圣主自己的心吧!”
墨海轩:“……”
捂着心口,墨海轩这才想起在自己心中的某个人,而后摇摇头:“朕,朕这个,朕这个不一样。”
“哈哈哈!自古男男女女都是情情爱爱,所谓的七情六欲而已。不知道圣主心里的那个是什么?”洪真笑了笑,带着几分揶揄的看着墨海轩。
墨海轩脸色微微一红,这才摇摇头:“天儿还年轻,冲动而已,我这个是岁月留下来的精华!”
“哈哈!”洪真又是一笑,这才挑明:“天儿已经马上三十岁的人了,你还说他是年轻冲动吗?想当初圣主三十岁的时候,天儿已经满地跑着找父皇了!”
墨海轩:“……”
脸色微微一红,墨海轩这才埋怨的看着洪真:“我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洪真尊者怎么还教训我!”
洪真哈哈一笑,捋着胡须带着感叹:“正是因为我们老了,所以我们知道年轻,我们也懂得年轻。年轻多好?年轻的时候难得的轰轰烈烈的爱一下,年轻能难得的任性一下,年轻能随意的潇洒一下!可是时间宝贵啊!现在我们想要回忆一下都成了奢求咯!回忆不了了!”
“洪真尊者还年轻呢!”墨海轩这才连忙安慰洪真。
“莫要让年轻的时候苦了自己,年老的时候在后悔中度过,你不想他和你一样吧?”洪真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好,什么坏?缘在那,命在那!你担心那么多好吗?”
点了点头,墨海轩顿时抱拳:“洪真尊者一席话,朕茅塞顿开!确实是如此啊!朕觉得自己也过于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