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你倒是怕成这样了?又不是骂你,你这样惶恐惊讶的模样做什么。”柳柳在一旁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在她看来被人表扬夸赞绝对是再叫人高兴不过的事,她实在不能理解听到她家小姐一句夸怎么就突然怕了呢?
吟秋被柳柳问得一时语塞了,竟是半晌答不出话来。她与柳柳性格不一样,她与主子的关系与柳柳也有所不同,面对一些事自然是不能与柳柳有相同的态度与坦然的。只是吟秋虽心里说得出这些原因,可嘴上也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
官莞见柳柳竟然说出这样叫人尴尬的玩笑话,不由无奈微蹙了蹙眉。睨了眼柳柳嗔道:“鬼丫头别混说了,你吟秋姐姐可禁不起你这丫头的调笑打趣!”
柳柳大约也是察觉了自己的话带来的尴尬,立马边乖乖安静下来了。望了眼吟秋,柳柳心下生出一抹愧疚来,加上官莞的提醒,柳柳忙弥补道,“好好好,我错了,下回再不打趣吟秋、再不随便开她玩笑了还不成吗……”
官莞见吟秋听到柳柳这话忍不住笑了,便知道她心里大约是没怪柳柳的。于是官莞瞥了眼柳柳,无奈轻笑着说道:“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别回头就忘了!”
“放心吧,小姐您要信我才是。”柳柳说着,觉得她有必要转移一下话题,让官莞别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于是柳柳仔细琢磨了一番这才对官莞到:“小姐,若不是何太医他说这几本书那样精贵,我们都还什么都不懂呢。如今想想倒是觉得幸好何太医来了,否则倒是埋没了写本好书了。”
官莞听到这么说也没什么情绪,反倒是也跟着她的思路进一步深想。的确是幸好何平宁看出来了,否则她不明情况还真有可能就把这杂志搁置在一旁。
“是啊,好在何太医早发现了这些书的秘密,如今知道也不算迟,确实值得庆幸庆祝。”官莞心慌地说道。
官莞这话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有力且诚恳,楚天泽能真切地感觉到其中的力量与真心。说实在的,这样类似的话楚天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或是朝臣口中,或是后妃口中,或是宫人口中……只是,平日听着这些话楚天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无非就是一群人奉承着他罢了。然而,同样的话聪官莞口中说出来却是那样的不一般,楚天泽欣喜于她的崇敬与欣赏,甚至因为官莞的这番话而感到骄傲自豪,他第一次从这样赞扬的话中感受到了动力……他要做她心中永远的英雄,楚天泽在心下暗暗说道。
二人四目相对,却没有人再开口多说一句话,彼此之间的眼神中都饱含着情意,那是理解那是欣赏那是欣慰那是慨叹……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屋内三人心底都生出了些好奇,眼神往门外去了。
见外头没了动静,官莞便让吟秋出去看看。吟秋自然领了命就立即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又回了,如实告诉了官莞详情:“小姐,小顺子说外头来了个人,但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不知该拿那人怎么办。”
官莞闻言眉头不由微皱了皱,随即对吟秋道:“把人带进来我问话。”
小顺子很快便到了屋里。
官莞此刻可没有心思去琢磨多余的,直接问他道:“来的是什么人?”官莞是真的一点头绪没有,她这栖芜苑怎么会有人来?
小顺子轻摇了摇头,着急道:“奴才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你没有问么?”官莞微蹙了蹙眉疑惑问道。
“奴才自然是应了的,只是那人不愿意告诉奴才,任凭奴才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小顺子也觉得十分无奈。若不是元宝此刻去送何太医了,这种事向来是他处理的。此刻交给他,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愿说?”官莞低声嘀咕了一句,只觉得奇怪得跟,于是又追问道,“那人的穿着是什么身份,可有留下什么话,或是要你给我带的话?”
既然明目张胆地来栖芜苑,那目的肯定是来寻她,那么很有可能就会留话给她,所以官莞这么问小顺子不是没道理的。
官莞问,小顺子自然如实回答:“那人穿的看着应该也是太监的衣裳,只不过不是普通的。至于留话,他倒是没说特别有留话要奴才带给主子,不过她说主子自然知道他的身份。”
“奴才自然是应了的,只是那人不愿意告诉奴才,任凭奴才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小顺子也觉得十分无奈。若不是元宝此刻去送何太医了,这种事向来是他处理的。此刻交给他,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愿说?”官莞低声嘀咕了一句,只觉得奇怪得跟,于是又追问道,“那人的穿着是什么身份,可有留下什么话,或是要你给我带的话?”
既然明目张胆地来栖芜苑,那目的肯定是来寻她,那么很有可能就会留话给她,所以官莞这么问小顺子不是没道理的。
官莞问,小顺子自然如实回答:“那人穿的看着应该也是太监的衣裳,只不过不是普通的。至于留话,他倒是没说特别有留话要奴才带给主子,不过她说主子自然知道他的身份。”
“不寻常的太监?他说我知道他的身份?”这叫官莞越发觉得奇怪了,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他又为什么会认定她一定会知道他的身份呢?
“是的,那人是这么说的。”小顺子坦诚地点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他说了主子写完信把信交给他,他就离开。”
信?听到这个字眼,官莞的脑袋瞬间就像被打通了一样,立即想明白外头等着的人是什么人了。原来是楚天泽为她安排的第一重信使!是了,她今早竟然一直沉迷地看医书,而忘了自己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写信回家的事!官莞突然间只觉得自己反应太迟钝了,脑袋瓜子明显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