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了破敌之计,贺然心里舒畅了,与穿桶商议了一会,心里多少有了些谱,吩咐道:“派人去把李勇给我找来吧,这次算是便宜他了,由一个末等将军一跃而成诸侯了。w w★w .く8 1zw.”
穿桶不放心的问道:“他如果不愿或不敢作这诸侯呢?那咱们还打不打临川?”
贺然笑道:“把你那躁动不安的心放肚子里吧,这么好的事他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就算他不愿,你这副将也当定了,咱们出兵,这点人马咱们出得起。”
穿桶喜滋滋的去了。
李勇是来不了那么快的,所以贺然命人请大将军过来议事,跟他讲了进兵临川的计策。
许统听完笑了,道:“计策倒是个好计策,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有耐心,还以为你等不起呢,这样一来最少也得等上两三个月才能有结果。”
贺然不满的翻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什么了?真当我这军师是靠招摇撞骗混来的呀?”
许统哈哈而笑,道:“就冲你整天跟我嬉皮笑脸的样,我这心里就没法把你当军师,倒是总担心你胡闹,谁让你总跟我们说打的那些胜仗都是靠运气的,我这次张大眼睛在边上看着,一切全凭你做主,我也亲眼见识见识神奇军师的风采。”
贺然洋洋得意道:“那你就看仔细了,我正好借此给你上一课,算收你作记名弟子了,听好了,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能伐兵不攻城,能伐交不伐兵,能伐谋不……”
“得得得,我没工夫听你耍贫嘴,至于这么得意吗?”许统笑骂了一句。
贺然摇头晃脑道:“想出这么好的计策当然该得意一下了,你要能想出好计策我一定忍着听你自吹自擂,并奉上华丽吹捧,保证让你得意的舒舒服服的。”
许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笑着道:“我没什么华丽吹捧,你也别眼巴巴的盼着了,不过平心而论,你这计策不错。”
“何止不错,最少也得赞一声‘妙计’吧,连你都认为我报仇心切,等不得,那我就给他们下一招缓棋,这个临川侯敢坏我的事,那我就让他家破人亡,不但要抄他的老窝还要把他带出来的这三万人杀个片甲不留,这事就交给你了,临川那边一闹起来,这边军心必会动摇,我料他会被迫分兵去救,否则将佐们不会答应,你选个伏击地点,把这部回援的人马收拾了,然后或收买降兵或用自己人假扮溃兵趁夜回来诈营,我让这边配合你对南营下手,同时派出两路人马在暮峪城和北营前设伏,他们不去救南营则罢,一旦出来咱们再杀他个出其不意。强攻咱们兵力不足,可设伏却绰绰有余,这仗打好了,可一举而下暮峪城,就算打不好也该能解决掉南营,知道赶回老家去救援的兵马尽没了,北营的那些临川将士更无心恋战了,我倒要看看临川侯有什么本事安稳住这些手下。”
许统点点头,道:“说到现在可称妙计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还没说完呢,敌军既知我来了,如果咱们只这么安安静静的,他们心中说不定会起疑,你安排一下吧,利用这段时间试试东方鳌所说的计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他的计策能奏效那就更省事了,不起作用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来回跑些路罢了。”
“怎么都是我呀,你看我忙得过来吗?你就不能作点事?”许统不满的抱怨。
贺然向寝帐那边指了指,低声道:“你要不怕她找你问话,那就都我去,你就在中军等着回话。”
许统拍了下头,笑道:“我给忘了,好好好,你就享你的清闲吧。”说完又感叹,“以前见你不停奔波,总觉得你是个苦命的,可如今到了一起,才知道自己的命比你还苦。”
贺然不屑道:“你作的这点事跟我怎么比?再说了,计策我都给你想好了,你不过是依计行事罢了,我劳心你劳力,公平公道,下次你想出妙计我二话不说的就去作,你享清闲。”
许统自嘲道:“恐怕没有那么一天了,得了,你也别说了,我心服口服甘愿去受这累。”
贺然嘿嘿笑道:“其实吧,让你去也是因为我自知作这些不如你做得好,出个谋划个策我勉强能应付,可论真格的,还别说比你,就是连那东方鳌也不如。”
许统哈哈而笑,道:“够了够了,你是真有让人替你卖命的本事,华丽的吹捧我收下了,这就去安排实施东方鳌的计策。”走到帐口,他转过身道:“你可得嘱咐一下穿桶和李勇,行军一定要谨慎小心,万一人家防备着咱们兵进临川,可别反中了人家的埋伏。”
贺然用力的点点头,赞道:“提醒的好,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个。”
许统眯起眼看着他,道:“你是真没想到还是故意奉承我?我看你这样子有点……”
贺然笑道:“是真没想到,你看你,咱们兄弟间我还用耍这心机吗?”
“你就是跟我耍心机呢。”许统说完转头去了。
李勇来的比贺然预料的快,他是在带领部下迁移营寨的路上被传令官截住的,听说军师召见,急急的就赶来了。
贺然让他坐在自己几案对面,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李勇有些受不起,站起身道:“军师这岂不是要折煞末将。”
贺然笑着用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道:“私下场合不必拘礼,不单对你,我对其他弟兄也是如此的,你安心坐着吧,不要再起来了,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李勇恭敬道:“不知是何事,请军师垂询。”
“你与兹筗侯不睦,与那临川侯如何?”
李勇脸上微微变色,再次起身道:“末将绝无通敌之心,请军师明鉴,末将不愿列阵于前确是只因担心手下的安危,绝无别的意思,请军师不要轻信离间谣言,如军师见疑,末将立刻就带人回去驻扎。”
贺然笑着道:“你误解了,我并没有听到任何谣言,只是想派你一项美差,和兹筗侯有些干系,所以才问起这个的。”
李勇暗自舒了口气,重回坐席,道:“我这样的小将佐本来是和侯爷搭不上话的,不过和兹筗侯还真接触过,那是一年前,末将自知以后升迁无望了,所以想打点一下去兹筗侯那边驻防,图的无非就是离家近些,方便照顾年迈的双亲,可被回绝了还受了几句奚落,末将与兹筗侯的关系仅此而已。”
“如此甚好,这桩美差就交给你了。”贺然笑容可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