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夕瑶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玄天九问》,贺然随手拿起另一个锦盒,口中道:“既然有抄本传世,还有什么好看的?看看别的吧。w★wくw .★8√1くz√wく.”
苏夕瑶看他像拿木棍一样拎着锦盒,急的喝道:“小心些!”说着匆忙把《玄天九问》轻轻放到一边,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个锦盒。
贺然吓了一跳,抱怨道:“至于喊吗?都吓着我了。”
苏夕瑶平平端着锦盒,不满的看着他道:“活该!这都是历经数百年的东西了,稍不留意就会破损,谁让你那么不在意的,不许再碰了,站边上去。”
贺然讨了个没趣,负了手,道:“好好好,我不碰就是了。”
苏夕这才露出了笑容,道:“你不当这些是好东西,我们可视之如无上珍宝呢,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就出去转转吧。”
贺然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很想看看后面的锦盒里有没有稀奇的东西,不舍得离去,隧道:“陪你看完吧。”说着瞄了一眼那个锦盒上面的字,“这个就不用打开了,《素水》,我都快能背了。”
苏夕瑶依言把手中的锦盒放到一边,口中解说道:“不是有抄本传世的就没价值了,抄本多是有误的,刚才我翻看《玄天九问》就是因为读抄本总觉一些地方有误,况且这都是先贤亲笔所书,从行笔中能揣测他们书写时的状态,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我懂我懂,下面好像有个大个的,先看大的。”贺然口中敷衍着,用手指着下面一个大锦盒,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
苏夕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轻轻把两个小锦盒拿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取出了那个大锦盒。
“遇……仙”贺然读着锦盒上的字,“这书谁写的?”
苏夕瑶此刻心情很激动,没工夫再鄙视他的无知了,一边打盒子,一边道:“应该是画圣的《遇仙图》。”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黄的画卷,二人在几案上展开后,果然是一副图画,画的是山谷中一仙子临溪理鬓,四周花草、山石栩栩如生,两只盘旋的仙鸟活灵活现,仙子身边祥云飘绕,看样子是她听到了什么动静,侧头朝这边看来,长眉入鬓,美目似睁非睁,神情似慵懒似缱绻。
贺然尽管学过卡通画,但对绘画并无太深造诣,只是粗通一些画理,本无什么鉴赏功力,可目光移到那仙子脸上时,他立时痴了,有一种进入画中的感觉,仿佛接触到了仙子的目光,似乎正是他的突然到来惊动了仙子。
“看痴了?这才是真正的仙子。”
听到苏夕瑶的话语,贺然才缓过神来,见她正嘴角含着讥讽笑意看着自己,忙道:“不愧是画圣,按绘画功力来讲,即便胜不过我也在伯仲之间了,虽都只能画出仙子侧脸,但他画的这个侧过来的更多些。”
苏夕瑶明白他是指在棋室中给自己画的那张侧面像,妩媚的轻啐了一口,道:“还伯仲之间呢,真不知羞!”
贺然一本正经道:“也只能这样说,仙子与仙子也是不同的,他遇到的这个仙子和你比起来尚差一些,所以能多画出些仙颜,不能就此说他的技艺就是高于我的。”
苏夕瑶噗嗤一声笑了出了,用玉指刮着他的面皮道:“我都替你脸红,幸亏这里没有别人,否则这话传出去,我和音儿她们都没脸出门了。”
贺然洋洋自得道:“我的画风开了先河,怎么说也是开宗立派的大家了,未见得就比他差。”
苏夕瑶撇了撇小嘴,又欣赏了一下那幅画,然后又去箱子中的那些锦盒了。
贺然再次凝视画中仙子,魂魄仿佛又进入了画中,过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画圣妙笔传神的功力令他不得不叹服,心知一百个贺然绑在一起也不配作人家的弟子。
重新回到箱子边,苏夕瑶已经打开了第三个箱子,她现在也不一一细看了,因为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她迫不及待的想先看个周全。
第三箱锦盒将要取尽时,她一并拿出两个,笑着对贺然道:“这下又够裳儿痴上一段了,这可是失传的两部古曲。”
贺然接过一个,打开随意看了一眼,放在一边,道:“怎么什么都有啊,李平这是胡乱凑了五箱吧。”
苏夕瑶看着堆在身边的锦盒道:“我想他是精心选的,书、画、琴谱、医书等门类都挑了一些,亦或他只得了这些也未可知。”
“回头我派人去问问。”
苏夕瑶道:“这可有失礼之嫌,不好明着问吧。”
“嗯……”贺然眨着眼睛想了想,道:“算了,还是不问了,万一他真是尽得了飞来阁藏书,保不准你会撇下我跑去看,下次见到他我再问吧,你这段就不用惦记了。”
苏夕瑶白了他一眼,又去打第四个箱子。
贺然料想不会有自己感兴趣的稀奇玩意儿了,再看下去也是无趣,遂溜溜达达的出去了,带了小竹去看李平送来的其他礼物。
李平真是下了血本,送来的都是稀世珍宝,看来他是把立国的大半希望都寄托的贺然身上了。
把一对白玉镯套在小竹腕上后,贺然点点头道:“这个不错,你带着正合适。”
小竹是识货的,一边抚摸一边咋舌道:“我看这对镯子比音儿姐姐带着的那对还好呢,我可不敢用这么好的东西。”说着就要摘下来。
贺然拦住她,说笑道:“亲疏有别,咱们是兄妹,她再怎么亲也是外人,好东西当然要留给你了。”
小竹很是喜欢这对镯子,迟疑了一下,抿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带着了。”
“一对破镯子值什么,这些东西尽管挑吧,喜欢的都拿走。”贺然说着又溜达出去了。
打了人回鸣钟城送信后,他再次回到寝室,这时苏夕瑶已经重新把拿出来的锦盒收进了箱子,案上摊了本书正在仔细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