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奖冷冷地哼了声,走到一旁的武器架子前,挑了一把长矛。
他已经从李在古与张大象的交手中,见识了李在古的厉害,自然不敢赤手空拳的与李在古对战。
“夫君,接剑!”
张如莲看到李德奖去挑了一把长矛,便举起手中青釭剑,对李在古叫道。
“不用!”李在古信心十足的回应道。
他不想借助任何武器,要凭着双拳将李德奖打倒。
李德奖双手握着长矛朝李在古走来,到离李在古四步远之处停下。
“欸!父亲大人也来了?”李德奖忽然望向李在古身后,显得惊讶地叫道。
李在古一听,不禁转过头,看看是否李靖真的来了。
身后并没有李靖,李在古随即意识到中计。
突然,他察觉到身后有一股浓烈的杀气。
“小心!”
就在此时,张如莲急声叫道。
李在古没有丝毫犹豫,双脚忽地屈膝跪地,身体向后仰。
李德奖刺出的长矛从李在古的眼前擦空而过,离他的鼻子只有半寸距离。
谁也预料不到,李德奖居然偷袭。
小人就是小人,为了能够打倒对方,可以不择手段。
在场的很多人都替李在古捏一把汗。
李德奖见一招刺空,眉头一皱,急忙撤回长矛。
与此同时,李在古右手化成爪状,快速抓出,一把抓住了李德奖的长矛。
李德奖脸色一变,拼命往回拉。
可是!
李在古抓得紧紧的,任凭李德奖用多大的力气,都拉不动。
蓦地!
李在古松手!
李德奖正在用力,顿时整个人蹬蹬蹬地向后倒退。
连续退了十多步才勉强站稳。
李在古身体旋转,站定。
他怒色罩脸,冷眼盯着李德奖。
李在古一开始就对李德奖有所防备,但没想到的是,他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袭。
李德奖见到自己的偷袭失败,眉头深锁,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李在古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手指头,挑衅李德奖。
李德奖大喊一声,冲了过来。
同时,手中长矛刺出。
李在古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丝弧度,淡定地迎战。
他身体微侧,轻而易举地避开矛头,紧接着,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出,一把抓住了李德奖的右腕。
李德奖只觉得右手腕发麻,无力握长矛。
突地!
李在古的左手弯曲,猛力地用手肘连续撞击李德奖的肚子两下。
李德奖顿时发出一声痛叫,双手本能地捂住肚子,整个身体缩得像是一尾煮熟的虾子。
“咣当”一声,长矛掉落地上。
就在李德奖的头低下的同时,李在古一记夹带着热浪的重拳重重地击中李德奖的鼻子。
鼻塌、骨裂、爆血……
李德奖感到整个头颅就要炸开似的,这一拳轰得他倒地,哇哇大叫,痛不欲生。
这还不算!
李在古一把将李德奖提了起来。
“啪!”
清晰可闻的掌掴声响起!
“这一巴掌,是还你怂恿邻居李苟打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还你怂恿邻村张大胆打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还你怂恿你长兄抢我木马的!”
“啪!”
“这一巴掌,是还你怂恿你同窗骂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还你当着我面调戏我妻子的!”
“啪!”
“这一巴掌……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了何事打你,反正都打了,你就挨着!”
一共是六巴掌,不多不少!
李在古最后那一巴掌,直接把李德奖打得满地找牙,嘴角直流血!
李德奖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叫!
脸上显示出清晰可见的巴掌痕,开始渐渐肿胀!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蒙了。
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在古为何如此讨厌李德奖。
李在古松开抓住李德奖的手,右手又扬起。
“莫……莫再打……”李德奖倏地跪地求饶,“我……我求你……我再也不敢欺……欺负你……”
李德奖眼泪飙出,鼻子、嘴角都流着血。
“你这是求我?”李在古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峻的笑意,紧紧地瞅着李德奖。
“对,对,我求你饶过我。”李德奖哭丧着脸。
“大声点,我听不到!”李在古故意大声道。
李德奖咬了咬牙,提高声音道:“我认输,求你饶了我!”
他心有不甘,恨透了李在古,却无可奈何,只能示弱。
李德奖这种小人,深深懂得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李在古的脸上浮现出颇为复杂的表情。
不像是喜悦,更像是快意。
看到李德奖像一条狗那样跪在地上,李在古感到厌恶。
他的右脚突地踢出,将李德奖踢了个四脚朝天。
“古儿,够了!”张夫人忍不住出声喝止李在古。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李在古会把李德奖给弄死。
看着被自己教训的李德奖像一条可怜虫,李在古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朝张如莲走来。
李德奖的家丁急忙跑过去,将李德奖扶起来。
张夫人和张府的下人盯着李在古,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似的。
“岳母大人,让你老担惊受怕,实在抱歉!”李在古向张夫人躬身作揖道。
张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才徐徐道:“古儿这次惹祸了,恐怕连张家也会受到牵连。”
“岳母大人请放心,有事我一人承担!”李在古不以为意道。
“母亲,不会有事,夫君应付得了。”张如莲替李在古说话。
张夫人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她知道李在古打伤的是何人,对方的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己的丈夫又不在家,若对方追究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到时真的让古儿一人承担?
“噔噔噔……”
在张夫人想着的时候,李在古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老爷,快,少爷就在里面。”
没多久,传来焦急的说话声。
话音落下,有人大步跑进练武场。
跑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长七尺,虎体狼腰,广额阔面。
李在古认得此人,正是张公瑾。
“二叔?”张如莲不禁喃喃自语,“他怎么来了?”
“是母亲差人叫来。”张夫人接话。
她没有注意到,张大象的家丁也跑回去找家人。
不然的话,张公瑾不会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