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提那个李芳的鼓噪,马上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正被李芳缠着,反正也腾不出手来制止,于是马上一哄而上,遗憾的是后面的车门锁上了,于是就有人打开了前门,眼看就要爬进去,那个女人一下就急了,飞起两腿踢得李芳节节后退,然后一伸手从腰里面拔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手枪,一挥手就朝着天上开了两枪。
嘴里大声呵斥道:“我是警察,谁敢再乱来格杀勿论……”
那些闹事的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一听到枪声,哪里还敢造次,马上就做鸟兽散,一时,车跟前就空出来了一块地方。
只见那个女人一个旋身,就把手枪对准了李芳,喝道:“别动,不然打死你……”
嘴里说着,身子朝着车后退两步,一闪身就钻进了汽车,随着引擎的一声轰鸣,汽车忽然朝着前面猛地窜出去,轰隆一声巨响,挡在前面的李微的车被撞的朝着一边旋转出去。
随后,豪车就加足了油门,撞翻了两个拦在路上的闹事者,然后在众人的奔逃中硬是闯出了一条路,一路轰鸣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李微一直躲在汽车里面,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芳的身影也被人群挡住了,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和女司机的搏斗。
看看情势汹汹,基本上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心中害怕起来,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给丁朝辉打电话,可接连拨了几遍,都是在通话中,愤愤地扔下手机想钻出汽车,可就在这时,只见那辆豪车往后倒了几米,然后竟不顾一切地冲着自己冲过来。
她嘴里一声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随着一声巨响,整个身子被撞得朝着另一边倒去,脑袋重重地碰在了左边的玻璃上,顿时就人事不省了。
李芳站在远处看得真切,可根本没法相救,嘴里惊呼一声快速地跑过来,只见那辆车已经被撞得变了型,连车门都无法打开。人群中顿时就有人大声喊叫起来:“哎呀,撞死人了……好几个呢……”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这不是公然杀人吗……警察都死绝了吗……”
“别指望警察了,快走吧,说不定就要来抓我们了……”
“没这么便宜,砸车……把那些有钱人的车都砸了……”
街上顿时就混乱起来,所有的人都到处乱跑,一些胆子大的人开始用石头砸车,而此时远处已经响起了警笛声。
李芳终于打开了车门,把李微抱起来一看,头已经撞破了,鲜血染红了衬衫,好在脉搏还算正常,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车是开不成了,她把李微抱到车外,正好看见一辆车打算离开,马上拦在前面,对开车的男人说道:“麻烦你把她送到医院……”
男人显然认出了李微,二话不说就下车帮着把她抱上了汽车,然后躲避着人群,慢慢驶离了现场。
一路上到处都是人,路边已经有几辆车开始熊熊燃烧,尽管所有的人都在奔逃,可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些人沿着三环路一路向着市中心的挺进,沿途只要看见超过五十万的车停在路边,毫不犹豫就上前掀翻,有人还打开汽车油箱,把汗衫塞进去沾上汽油,点燃后扔进车里面。
警察虽然已经来到现场,可毕竟人手不够,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只能聚集在一起一边用高音喇叭喊话,一边朝着天空鸣枪,可人群并没有停留在一个地方,他们朝着各条街道散去,有很快聚集起来,在每一条街道上砸车放火,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是在庆贺什么重大的节日。
这一场骚乱从中午时分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左右,当局派出了几乎所有的警力,出动了武警部队才渐渐控制局面,总共抓捕了三百多名肇事者。市委书记在电视中发表了讲话,把这次事件定性为一小撮别有用心的敌对势力利用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制造混乱,他号召广大的市民要分清是非,不要被敌对势力所利用,一小撮肇事者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随后,各电视台对这场骚乱进行了报道,显然,所有的报道都被统一了口径,没有提到李微,也没有提到那辆豪车的主人是谁,画面上不断闪烁着被焚烧的汽车,以及投掷石块的年轻人。
而在互联上却是另一番情景,民们在自己的微博中上传了拍摄到的视频和图片,其中有那辆豪车的车牌,那个女人在车顶上挥舞拳脚的英姿,以及她举着手枪的模样,最有说服力的是几位被豪车撞伤的市民血流满面的照片,以及随后赶到的警察朝天射击的视频和图片,至于描述的文字则是五花八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事实真相。
不过,到晚上十一点左右,这些视频和图片几乎全部被删除,代之以政府权威部门的信息,十二点之后,整座城市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环卫工人门被动员起来,连夜清理了骚乱过的大街小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当天晚上,孟桐匆匆忙忙从临海县赶回市里面,在自己的办公室听取了市委王书记的汇报,随即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铁青着脸回到家里面。最近一段时间他要么在下面做调研,要么就是住在省委招待所的一号楼,差不多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可今天晚上实在是忍不住了。
“夫人在家吗?”孟桐把外套递给保姆,阴沉着脸问道。
“在……在楼上呢……”保姆低声说道。
孟桐连鞋子都没有换,闷着头就上了楼,他和刘幼霜各有各的卧室,分居已经有将近一年多时间了,自从和祁红上死灰复燃之后,他对刘幼霜的身体就有点腻味了,尽管刘幼霜的身体比祁红更有青春的活力,屁股更加有弹性,在也更加迷人,可毕竟已经玩弄了这么多年了,吃起来总觉得像是清汤寡水,一点滋味都没有,怎么能和祁红偷偷摸的感情来的刺激,来的更能让他老当益壮呢?
卧室里的灯开着,cd机里面放着若有若去的轻音乐,浴室里则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孟桐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只见偌大的一个玛瑙浴缸中刘幼霜高高攀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赤 身 露 体躺在里面,手里还端着一杯葡萄酒,浴缸边上跪着一个半裸的美人,一双手正在她身上摩挲着。
看见孟桐进来,刘幼霜嫣然一笑,慢慢把酒杯放在边上,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地盯着男人,要是在过去,就这么一笑,一眼就能让孟桐冲动起来,何况浴缸边上还有另一个美人呢。可现在,那娇媚的眼神、迷人的躯体看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勾魂的狐狸精,即便有染指的心,也没豁出去的勇气。
“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孟桐厉声说道。
刘幼霜脸上笑容依旧,娇声道:“我的爷,难道这么些天在外面就没人侍候你吗?一看就知道是上火了……”
说着,轻轻拍拍身边的美女,低声道:“安娜,把你的小屁股撅起来,让我们的大爷看看……”
安娜红着脸跪在地上,双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慢慢地翘起了屁股,刘幼霜伸过一只手,慢慢地从安娜的脊背滑下去,低唤道:“爷……来吧……在安娜身上消消火……随便你走哪条路都可以……”
孟桐盯着女人的屁股看了几眼,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面念叨着,狐狸精,狐狸精,这是刘蔓冬没安好心,给自己送来的一只狐狸精,再也不能让她继续蛊惑下去了。
“我在外面等你……”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孟桐说完扭头走了出来,坐在一张沙发里微微喘息,很显然,他还是被刘幼霜挑逗起来了,于是心里面就想着祁红,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看看自己的男性雄风。
孟桐点上一支烟,足足等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才看见刘幼霜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走了出来,从腿间的阴影可以判断出里面没有穿衣服,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垂在脑后,一双美目就像是询问似地盯着男人看了几眼,回头对安娜轻声道:“去准备车,我一会儿就下来……”
“你又要去哪?”孟桐沉着脸问道。
刘幼霜走过来,坐在孟桐的身边,把一个香喷喷的身子靠着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一边娇声道:“去工作啊……既然你对人家没兴趣,人家只好用工作来打发心理和生理上的寂寞……”
说完,一低头正好瞥见男人腿间搭着的帐篷,一手捂着嘴一阵咯咯娇笑,一只手掌轻轻放在了那里,把身子更紧地偎着男人,娇声道:“爷,为什么要这么苦自己呢,难道人家的身子就这么让你腻味吗?”
孟桐微微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女人的问题,他知道,这个狐狸精只要有机会,几乎每次都能成功诱惑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她,否则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她的肚皮上,能够克制她的只有祁红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这是在逼着我做出选择吗……”孟桐沉声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可人家做了什么,不就是不小心碰了那个支持人的车嘛……要怪只能怪交警队那些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抚慰着越来越高的帐篷,继续柔声说道:“你就别为这事生气了,我看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跟我过不去呢,不然为什么这么屁大一点小事就会闹成这样?难道这座城市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刁民吗?”
“你给我住嘴……”孟桐好像是对自己在女人抚慰下越来越没出息的表现感到生气,嘴里厉声喝道:“如果你当时下车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横行霸道……”
“我是你的老婆呀……”刘幼霜一双媚眼盯着男人,对他的呵斥没有一点不快的意思。
孟桐一把打掉裤裆上的那只手,气愤地说道:“你这是在败坏我的名声,我看你不把我的事情搅黄你是不罢休……这样吧,我也懒的跟你说……你准备准备,去国外待一段时间……”
“去国外?那我手头的事情怎么办?我们的公司怎么办?”刘幼霜吃惊地问道。
“暂时交给孟欣……你就安心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孟桐说道。
刘幼霜眼中的那股柔情渐渐消失了,闪过一道冰冷而又凌厉的神情,低声说道:“我就知道……我只是你们孟家的一个管家,现在想卸磨杀驴了……
我哪儿也不去,那可是我呕心沥血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不就是一场骚乱吗?不是已经平息了吗?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场骚乱表面上看好像是由我引起的,其实这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把我打发到月球上去也无法避免,所以,你就不要找借口,你心里面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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