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媳妇还开桑塔纳,儿子秦善民都当县委书记了,连辆私家车都没有,田青萍是真的好奇。
这事儿也没啥见不得人。
说起来刘芳华也挺为宝镜骄傲,毕竟在她找到徐家人时,徐家的经济条件已经很好了,完全没有接受她一点半星儿帮助,宝镜那生意天赋,肯定是隔代遗传陆家的了。
“做什么的?淑琴开了好几家小吃店,小镜十几岁生意做得更大,一年怎么也有上百万收人了,开奔驰也不奇怪吧,不偷不抢的,都是靠勤劳和智慧正途赚取的。”
田青萍惊呆了。
乖乖,人均工资才多少呢如今,徐宝镜年收入就上百万了!
还真不能小看小县城里的人呢,能人辈出。
谢子君对钱没什么概念,谢家的势力都在银行体系,谢子君从小就对金融不感兴趣所以才会学医,听得婆婆吹嘘,她没忍住心中的怪诞。
“妈,你们来南县没多久吧,和小镜一家都这么熟悉了?”
这得熟悉到什么地步啊,连人家家庭收入都弄清楚了,就是相媳妇,也不用这样吧。
谢子君不知内情,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今晚真是频频让刘芳华吃瘪。
堂婶脸色臭臭的,向玉赶紧打着圆场,“徐家和善民交情一直不错呀,不然宝镜还是学生,谁能请到她替我看病?嫂子,快看看宝镜给你送了什么礼物吧。”
打开纸袋,是没有标识的自制化妆品。
“哟,这可难得了!”
为什么难得?宝镜又不缺钱,除了亲近的女性长辈,她根本不会浪费时间调制护肤品送人。
向玉给田青萍两人展示了自己护肤的成果。
她的脸和手,都是最有利的证据。
谢子君当即高兴起来,洗了脸试了试护肤霜。
“还真的挺润,涂抹在脸上凉悠悠的,药香很淡,反而有股清幽的花香……是黄葛兰的香气,西北的风沙太大了。”
谢子君是最容易满足的性子,宝镜的礼物立竿见影,她马上忘记了刚才的怪诞——婆婆刘芳华其实是个冷情的人,就算徐家和秦善民交好,宝镜又治好了向玉,刘芳华也不可能和徐家如此亲近的。
女友的礼物,哄得了母亲和堂奶奶开心,秦云峥忍不住道:“我要去南县兵站处理些事,先离开了。”
儿子是请假陪自己来南县的,谢子君也怕耽误他的公事,秦云峥一提,她就催促他赶紧走。
“刚才怎么不说?还能让小徐医生顺道送送你。”
秦善民大笑,“南县巴掌大的地方,云峥走路过去当锻炼身体了。”
其实哪里用走路?
一出县政府家属大院,宝镜的奔驰车就靠在路边呢。
秦云峥嘴角带笑,他就知道宝镜不会轻易离去。
“怎么样,谢阿姨怎么说?”
秦云峥一直沉默,久到宝镜都心里急了,他才慢悠悠道,“我未来老婆又懂医术,成绩又好,年轻漂亮还会赚钱养家,你谢阿姨怎么会不喜欢你?”
秦云峥难得促狭一次,宝镜气得用拳头捶他胸。
“你就逗我吧,等你见我父母的时候,看我帮不帮你!”
秦云峥想了想,将两只手举过头顶。
“恩,我错了,未来老婆一定要帮我在岳父岳母前多说好话。”
两人打闹一番。
宝镜到底没在南县过夜。
中考完,其他同龄人将有两个月的放松期。
宝镜明天就要赶回青城后山,和冯堂讲好的,为期三年的学医期限,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月,她正学到了针灸之术的关键。
还有一个月,宝镜必须要将自己变成一块海绵,尽可能多吸收冯堂传授的知识。
过期不候,她和秦云峥都还很年轻,短暂的儿女情长不能决定两人的未来,宝镜只能对男友说抱歉。
她返回蓉城,是想要给外公把把脉。
上辈子,自从她妈妈李淑琴去世后,外公郁郁寡欢,身体渐渐不好起来。大舅被陷害入狱后,外公大受打击更是一病不起,没过两年就病逝了。
宝镜还记得,外公上辈子病逝的时间,就在今年七月。
虽然此生,李淑琴好好活着,李立平也算因祸得福,宝镜仍然不放心外公的身体。
还是把把脉,她才能安心留在青城后山。
“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帮我们把脉?小镜儿,你才刚考完试,看看别的学生都在放松,你也好好睡一觉,多休息休息,别整天操心完家里,还得操心我们两个老的。”
外婆絮絮叨叨的。
外公很安静,把手放在桌子上没动弹。
宝镜收回了手。
外公的身体很健康,倒是外婆,肯定是因为带徐朗累着了,身体有些虚。
“外婆,我给您开个食疗方子,您和外公平日里就照着这个方子吃,若是觉得麻烦呢,我给您二老请个小保姆,就负责做饭好了。”
外婆连连摆手,“小保姆?这不成了资本主义享乐了么,我身体好着呢,你外公也还能动弹。”
老太太坚持,宝镜看向外公,老爷子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让宝镜自己想办法。
宝镜的哪有那空闲时间进行说服教育,她的办法很粗暴,直接越过外婆,和她妈李淑琴商量。
“妈,我看外婆最近带徐朗,没少受累。他二位年纪也大了,不管是舅舅们还是咱家,都没和二老住在一起,有个头痛脑热的,谁能保证能及时送医?我看,还是得给他们请个保姆,帮着煮煮饭洗洗衣服啥的。”
被女儿一说,李淑琴也心存愧疚。
她这段时间都忙晕头了,没想到宝镜外婆年纪大了,还让老人帮忙照顾徐朗。
其实请个保姆来看孩子,又能花多少钱了?
“嗯,我会留心的,尽找个合适的人选。”
显然没有招聘启事,想请个知根知底的放心保姆,还得靠熟人介绍。
事情是宝镜提出来的,她也没打算只当个嘴里孝顺的外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