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园子内野草丛生,漆黑的房间散着一股股尸体腐烂的味道,白骨满地,长年无人涉足的园子如今竟像乱葬岗,一片死寂。?w≥w≤w≤.≥8≈1≥z≈w≠.≥c≥o≠m≠
“呜哼”,一声闷哼打破了这片死寂。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逃离岑默府上的了悟。
衣衫凌乱的了悟挣扎着想坐起来,奈何被人五花大绑,浑身勒的又酸又疼,蒙着布条,眼前一片漆黑,就连嘴里也被塞着。
试图挣扎一下,结果白费力气,只累的趴在地上喘粗气。
了悟回想自己怎么会被抓到这来了?她记得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逃离太子,挣扎着出了岑默的府上,饿得够呛,然后……难道是饭菜被下药了?若是如此,她定是被人盯上了。
“呜呜呜呜”,了悟无法开口,只能尽全力扯着嗓子哀嚎,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若了悟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便不会如此纠结了,房间内当然不只有了悟,就在了悟的不远处还有三个人被捆,其中一人便是女扮男装的高阳公主,另外一男一女却未被绑,只是靠着墙角相互依偎。
听到了悟的哀嚎,一略显年长却仪态端正的女人从依偎着的男人身上离开,男人想要拉她却未拉住。女人缓缓走向了悟身边,将了悟身上的束缚一一解开。
了悟自然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起初竖起耳朵设防,但见来者为自己松绑,便知来者并无敌意。
当眼前的布条摘下时,看到和自己母亲相当的女人,鼻子酸酸的。
那女人看清了悟长相时,握着布条的手猛的瑟缩了一下,欲言又止,默默回到男人身边。
了悟没想太多,见就在不远处还有一昏迷的女子被绑,急忙帮那人松绑,可怎么喊都喊不醒,可总觉得那陌生的脸孔又有几分熟悉。
“不用喊了,她喝掺着散功毒药的酒有点多,一时半会醒不了。”女人身后的男人的声音中夹杂几分沧桑感。
听男人这么说,了悟悬着的心放下,松口气,没事就好。
“敢问前辈,可知是何人将我们捆绑至此?”
……
了悟等着眼前的男人答复,可男人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了悟只好踉跄爬起,寻找出路。刚挪动几步,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脚边竟滚出几个骷髅,着实将了悟吓了一跳。
拍拍胸脯,现门口竟无人把守,不禁暗自纳闷,于是了悟就想着出去看一下。
刚迈出一步,脚还未落下,就听身后响起软软的声音,“姑娘,别乱动,这里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说不定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敢问夫人,这是为何?”
“别看此处无人看管,可此处处处有机关,一个不小心便命丧于此。我们也未见过是何人所为,不过,迟早会有人来的,莫着急。”软软的声音穿过了悟的耳膜,驱使着他相信眼前这个妇人,慢慢收回脚步,回到那陌生女子身边。
“可,到底是谁人要害我们呢?”
“你可是茹娘?”
“夫人可是说我?”
“我认识你母亲,看你如此清秀,猜中罢了。”
“不知夫人是……”
女人指指身后的男人说道,男人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了悟一副知晓的样子,内心却是疑惑不已,这两人很是厉害的样子,怎会轻易被人抓住?而且还是一副普通装扮,如若忽视两人较为出彩的相貌,倒是很像普通夫妻。
女人似乎看出了悟的疑惑,便将原委讲给了悟听,了悟才知道这夫妻是被仇人绑来的。
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不过了悟没那么多心思去考虑那么多,只想想办法逃出去才是,不然只能任人宰割。
了悟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似乎都会被那妇人看透看透,“别想太多,这个地方既然无人看守,一旦越界自会有百重陷阱、万种毒物等着我们,若一着不慎,定会死无全尸!”
了悟不禁焦急起来,“可有什么办法能万无一失地出去?”
“有”
“什么办法?”
“等!”
“哈哈,不愧是她的女儿!”空洞的房间里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知从何方飘来。
“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现身一见。”那妇人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向四方张望。
“不用找了,我在外面,再过一会儿,该来的人就能赶过来了”仍是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了悟苦思冥想也未想到会是什么人要将她弄到这种地方来!
正在纳闷时,那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响起吵闹的声音。
这时了悟身边陌生的女子也慢慢转醒,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吓她一跳。
不过看眼前的人是了悟,那女子松了一口气松了口气,随着了悟的动作也竖着耳朵听。
“你是什么人?”
“了悟。你呢。”
“我可是当今的高阳公主,是何人将我们捆至此地的?”
“……”竟然是高阳!
了悟不搭理高阳,就当没听到,把自己浑身的劲都使出来了,却只大概听出有两个人吵架,吵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不一会儿只见两人互相厮打着从门口闯进来,一人极力闯入,另一人则极力阻拦。双方在纠缠,但明显另一方力气略高一筹,却是步步退让。
岑默面无表情地横冲直闯,丝毫不管身边会有什么武器陷阱,但漂亮的眸子似乎也没放在他平时促膝而谈的了悟身上,只是眼前的人阻拦他去哪里,他偏要去哪里。
当他踏入最后一道门槛时,另一人将岑默弄倒在地。“这人我要了,你休想得逞!”
岑默起初一言不,屋子里闪出噗嗤的声音。
鲜血在屋子里蔓延开来,直直蔓延到了悟的脚底下。
在场的人,无不被岑默的行为震惊。
“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了悟满腹疑问。
“不然呢?由着他欺负你?”岑默这句话说的十分淡然,仿佛为了了悟什么事情都能做,了悟惊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说完,岑默打手抱起了悟便走。
既不理会房间里还有何人,也没有管那人人惧怕三分的高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