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初始,李予的肚子还没怎么显怀,边奕小心翼翼的将一手大掌覆至李予的肚子上,轻轻揉缓,心中暗念:无论你是小子还是姑娘,都给我老实点儿,不准劳累你的娘亲。
一夜已过,翌日焕然一新。
李予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这日,她懒懒的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春日的暖阳。
春日一来便是万物复苏的好时光,若是一年四季非要选个最喜欢的季节,春季在她心中不动摇为第一。
太京春季少雨水,多暖阳,让人心中暖暖的有可念可想。
一晃眼,距离上官寒离开已经过去都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时光好似回到了上官寒不曾来时,上官寒的太京之游就此过去存在记忆深处,不被人们时常想起。
至少李予是这么认为的。
然,于边奕而言,上官寒却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随着上官寒的离去时间越久,他的恨意越小,却不代表没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深深且牢固的刺在一个地方,初始,剧痛不可忍,时间一久就麻木了,但是当有人触及提及时,便有钻心的痛。
他穿着官袍一脚踏进那个掌管那根针的小女人的院子。
暖阳下,她正昏昏欲睡,本该老实待在手上的话本子早已滑落至地上,书页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不知翻了几页。
他轻脚走过去,出其不意将人抱至怀中,“春日虽来,冬风未走,别着凉了。”说着便将怀中重了几许的人抱进了屋中。
池迓迷糊着眼睛,迷糊着神绪,“王爷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嗯,今日无事,本王便先回来。”两人有一没一的打着无关紧要的话语。
边奕却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寻常夫妻的感觉。缓缓低头,嘬住女人的香瓣,久久不放。
自从怀孕以来,李予的瞌睡是越来越多,甚至于有时候她自己一不注意便睡了过去。
正如当下。
边奕好笑的将人抱去床上,为人仔细的盖好被子,犹如床上之人是易碎且价值连城的宝贝。
边奕:何止价值连城,是无价之宝。
做好这一切,收了手脚去了书房。
小皇帝人小鬼大,性子可急躁可沉稳。
边奕自当做摄政王以来,见证了小皇帝从最开始在大殿上与百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到现在云淡风轻暗中给人使绊子让人自己意识到他所说所做才是对的。
单眉一挑,唇角扬笑,不禁摇头高兴一叹:他这侄儿确实是个治理朝政当皇帝的料子。小小年纪能一言不发就给百官狠狠打脸的人,不是无能之辈。
再过不久,他也能安心的请旨撤去这摄政王的封号了。
此事,勤政殿,被边奕在心里夸了百次的小皇帝正没个正形的坐在堂上,一脸无耐烦的吩咐着花陌。
“这儿,这儿。”他毫无顾忌的指使着花陌为他捶腿,要求还多。
“捶轻点儿。”
“……”花陌无奈只能应声默默放轻了手劲上的力气。
“捶重点儿。”
“……”花陌手上的动作一停,眼泪便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