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力量确实是不小,但他能挑开城门,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力气大的缘故,更多的原因在左云城的城门。
鲜卑人攻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撞开过一次,现在固定城门的木楔,是后来修复城门时才钉上去的,鲜卑人一没想到有人会来攻城,二也没打算常驻,所以修的也马马虎虎,这才被张飞仅凭单人之力挑开了城门。
一百余轻骑,跟着张飞纵马杀入了左云城,守城的百余名鲜卑士兵,哪里抵挡的住,仅张飞一人,便将城门处的十几人斩杀殆尽了。
“嗖~嘣~”
张飞冲进左云城的同时,左云城的上空绽放出了一朵璀璨的火花。
“营长快看!”
“是响箭!”
“三将军他们成功了!”
“……”
看到响箭之后,一直在左云城三里外翘首以待的定平军将士,顿时兴奋的喊了起来。
“都喊什么喊!”
瞪着眼喝斥了一句后,率领骑兵营的营长猛地抽出了腰间的苗刀:“疾风营,冲锋!”
“杀!”
随着那营长一声令下,近三千疾风营勇士,齐齐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咆哮着冲向了左云城。
左云城只有不到一千的守军,而且张飞他们进城之后,大部分都在睡觉,更有不少人还是喝醉后才睡的,而守城的头目,更是在张飞他们杀到县衙门前时,才从女人堆里爬出来,而且都没跟张飞打照面,就吓得落荒而逃了,没了守将的指挥,鲜卑人所形成的抵抗非常有限,以张飞之勇,几百鲜卑人都挡不住他,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三千精骑,从张飞进城到剿灭最后一波鲜卑守军,张飞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那逃跑的鲜卑头目出城飞奔了十余里后,最终还是被张飞给追上宰了,杀人杀爽的张飞,回城之后一路大笑着纵马直奔县衙而去,他的副将杨开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一边往县衙方向,张飞转头对杨开说:“那个姓驴的要知道俺老张今晚杀了百十来号人,还斩了敌方大将,肯定气的鼻子都歪歪了。”
“那是,”听了张飞的话,杨开连连点头说:“三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那个姓驴的哪里比得上三将军!”
杨开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拍张飞的马屁,可实际上并不是,一来他是张飞的副将,本就很佩服张飞的勇猛,二来他确实不喜欢吕布,吕布不但揍过张飞两三次,而且脸上从来就没有过笑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呢。
“哈哈……”爽朗一笑,张飞咧嘴道:“这话俺爱听,不过大哥把那支队伍给了姓驴的,太让俺憋屈了。”
一提到那支队伍,张飞脸上立刻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见张飞面露不悦,杨开赶忙劝道:“三将军此言差矣,虽然主公将那支队伍给了姓驴的,但你看看这些日子,那姓驴的有一天是开心的吗?要是姓驴的在沙场争锋,把三将军你扔后面,你这脾气能受得了?”
杨开机灵,跟在张飞身边这么久了,早把张飞的脾气摸透了,所以知道张飞爱听什么,也知道张飞是绝对受不了吕布那种折磨的。
“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张飞嘿嘿一笑:“这些天看着姓驴的天天闷闷不乐的,就是俺老张最开心的事儿了,哈哈……”
大笑着,张飞翻身下马,一手提着丈八蛇矛枪,一手提着守军头目的人头,迈步走进了县衙,然后直奔县衙的正堂而去。
见张飞要进正堂,杨开慌忙上前拦住。
“三将军,”挡在张飞身前,杨开笑着说:“三将军这些天辛苦了,还是去早些歇息吧。”
“歇息个屁,”瞪了杨开一眼,张飞牛气的撇了撇嘴:“俺身为带兵将领,还要等着听下面的回报呢,你小子赶紧去让他们张榜安民,这一夜闹腾的,老百姓肯定吓坏了,对了,还要按大哥说的那样,宣扬一下我定平军是威武正义之师,是战无不胜的,哈哈……”
大笑着,张飞挥手将杨开推到一边,然后迈步进了公堂,但进了公堂后,张飞的笑声突然停住了。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骸,还有被架在火上烤的人腿,张飞登时气的胡子都炸开了。
“杨开!你给俺过来!”
听到张飞喊自己,杨开不由的暗暗叫苦。
之前张飞看到那个鲜卑头目从县衙里跑了出来,张飞立刻纵马追了上去,所以没有进县衙,更没进公堂,当然,正在别处杀敌的杨开也没进去,但是其他兵勇进去了,进去的兵勇看到公堂内的惨状后,由于找不到张飞,所以马上禀报了杨开。
得知公堂的惨剧后,杨开马上就掷下严令,任何人不得将公堂里的一切告诉张飞,同时急忙命人去整理,而他自己则去追张飞了,想替士兵们拖延一些时间,可没想到派去清理的士兵碰上了一股鲜卑溃兵,结果耽误了杨开交代的正事,这也是为什么杨开要阻拦张飞进公堂的原因。
小跑到张飞身边,杨开躬身道:“三将军息怒,三将军……”
“俺息什么怒!”甩手将手中的人头掷在地上,张飞怒身道:“这里的事你早知道是不是?”
面对盛怒之下的张飞,杨开不敢隐瞒,当即便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全部讲了出来。
“混账!”
听了杨开的话,怒不可竭张飞抬手想抽杨开,但手要落下来时,张飞猛然想起了张毅的军令,还有那让他头皮发麻的小黑屋,不想再进小黑屋的张飞,强压着火,又把手放下了。
“杨开啊杨开,你真行!”指着杨开的鼻子,张飞咬着牙骂道:“你他娘的都敢瞒着俺干事情了,你可真长本事了,行,有军规管着,俺打不了你,但俺可以罚你,你现在就在这里给俺站着,直到天亮!”
说完,张飞转身大步走出了公堂。
眼见张飞走出了县衙,杨开不禁暗自送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出啥大事儿,不然就没办法跟主公交代了。
杨开居然以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这种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