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听了吴大海的甜言蜜语,竟然又相信了吴大海。云秀也装作不知,一切如旧。
这一天,皇后娘娘新得了一些翡翠首饰,正要赏赐各宫娘娘,绿芜正巧又偷跑进了库房,云秀本在门口把风,却不知所踪,待到云秀归来,正瞧见绿芜被红姑押着送往内廷司。云秀立马装作路过,离开了库房。
皇后最痛恨的便是偷偷摸摸的宫女太监,刚出了菱儿的事,而这次却偷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便要亲自审问。
一众宫女被叫到殿上,绿芜一张脸已经被掌嘴打的肿起高高的指印,想要讲话却是不清不楚。云秀站在柱子的后面,冷眼瞧着。
红姑私下也知道绿芜的手脚不干净,没有抓到便算了,此次人赃并获,怕是讨不到好,于是审问的便严厉了许多。
皇后挥一挥手,红姑便退在一边。
“绿芜,你跟着本宫也有些年份了,这样的不知轻重,真叫人心寒,菱儿的事情你也晓得的,你是直接去内廷司还是让本宫押你去?”
绿芜已经吓得身子像筛子一般,此时却见云秀突然冲出来哭着说。
“娘娘明鉴!绿芜姐姐这是不得已的!”云秀伏下身子哭着说。
“人赃并获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皇后看了眼红姑,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绿芜看了眼云秀,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红姑一看便知道云秀这是要为绿芜求情,只好帮腔道。
“娘娘便听一听这丫头的话,许是绿芜有什么苦衷。”
皇后最是信任红姑,话软了下来,“你便说来听听吧!”
“娘娘恕罪,绿芜姐姐也是受人挑唆,那玉恩宫的吴公公与姐姐从小便相识,进了宫后吴公公却说、说。。。”云秀有意停顿。
皇后一听玉恩宫便来了兴致,“吴大海?他说了什么?”
“是,吴公公说,便是玉恩宫里的下等奴婢小莲也是穿戴金银首饰,而绿芜姐姐却是粗布麻衣,倒是显得寒酸了许多。绿芜姐姐气不过,这才、这才犯了糊涂事!”云秀俯首磕头,不敢再言语。
皇后倒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说的是玉恩宫的丫头比不上坤宁宫的丫头,其中的深意便是皇后人老珠黄比不上玉妃年轻受宠!
“啪”皇后手中的茶杯被掷了出去,打碎在云秀的脑袋边上。云秀一瑟缩,更是不敢说话!一屋子丫头全部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全宫里谁都知道,玉妃是皇后的死穴,偏偏是吴大海这奴才挑拨的绿芜偷首饰,皇后如何不生气!
可是绿芜却是一头雾水,只能跪在地上连声喊娘娘饶命。
皇后冷笑,对着绿芜道:“既然如此,本宫倒是要赏赐你了,全了本宫的脸面!”
绿芜一看,竟有了生机,“娘娘饶命,就是这样,全是那吴大海!绿芜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娘娘,还不止如此!他、他在宫外还有家业!”
“此话当真?”
“吴大海曾经想与奴婢结成对食,必不会假!”
绿芜心头一横,想起当初心中的怨愤,便把吴大海的事情抖了出来。
皇后一听,不由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啊,这玉妃的本领越发大了!”
“来人,着内廷司去查,把吴大海扣起来,查了他在宫外的家!”皇后说完便健步如飞的走下台阶,看着脚下的绿芜,“你嘛,杖责五十!”
绿芜瞬间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杖责五十,自己哪还有命在!
皇后的目光停滞在云秀小小的身子上,“瞒着不报,你这个小丫头,念在你姐妹情深,断食三天,罚你三个月的例银,滚下去吧!”
皇后十拿九稳的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赶去了玉恩宫。
云秀起身,望着远去的人,直到看不见踪影方退回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