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大富那张阴铡铡的脸,石云帆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八??一?中文 w?w?w?.?8?11z?w8.1c1o1m“我这儿是有一个关于您的故事,不过您确定要这么着急听么?就算您今天晚上不来,我明天也就要讲出来了,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海大富一听石云帆确实有关于自己的故事,脸色顿时变的更加阴沉了,他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现没有被自己的同伴现,便低声威胁道:“小子,你既然有我的故事,那肯定也有鹿杖客和鹤笔翁的故事,你明天要讲的话,先讲他们两个的故事吧,不要讲我的故事,明白么?”
石云帆有些纳闷,“哎,您不想听听自己在故事中的位置么,那可是一个关系到皇族宝藏的故事啊,非常好听,非常精彩!”
海大富看着石云帆冷冷一笑,“小子,你说的那些故事我都听出来了,在那里面我们没有一个是好人。金轮法王带领鞑子攻击大宋,丁春秋神神颠颠到处捣乱,他们在故事里都是恶人。我的故事你不讲我也猜得到,我一定也是个反面人物,说不定还不得好死。你觉得这样的故事我愿意听么?”
石云帆更惊讶了,难道你们不是恶人么?顶着这样的名字,还试图去抢令狐冲的葵花宝典,你们难道不是恶人么?
他把自己的疑问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海大富,却得到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海大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定了石云帆对他们“恶人”的定义。
“我们各为其主,一个要夺天下,一个要守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我不抢令狐冲的葵花宝典,他们的东方教主就无人能治。真的让她杀进皇宫,宰了天子,这天下怎么办?这本来就是成王败寇的事情,又哪里来的恶人不恶人?”
石云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海大富对自己恶人身份的辩解。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海大富说的没错,各为其主,各争天下,本来就是没有对错的事情。而且,硬要说的话,现在天子是正统,东方不败她要造反,在造反成功之前,她率领的那波人才是反贼,是不义者。
“天子失德,故天下反。东方不败她要造反,肯定有她的理由,肯定是现在天子昏庸无道,惹得民间怨声载道,才会有人站出来造反!而且,造反这事也是您这边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东方教主他们是不是被你们栽赃陷害的?”
石云帆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反驳,却再次被海大富击败了。
“当今天子在位十三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你看我们走过来这一路上,那些百姓哪个不是面色丰润,一看就有饭吃、有衣穿。而且这一路过来,你可见到一个灾民,一个饿殍?没有的话,你凭什么说天子失德?”海大富振振有词,“再者说了,东方不败到底要不要造反,我说了不算,等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她要是不带着那帮武林人造反,大人会让我们几个出来抢夺她的武功秘籍,试图克制她么?”
尽管海大富说的还算有理,但是石云帆仍然没有被说服。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东方教主造不造反这件事我不知道,也不好跟你争。但是你们以多欺少,强抢别人武功秘籍这件事,是真的吧?这种事从道义上将就不对,也不符合江湖规矩,这你总没话说了吧?”
海大富嘿嘿一笑,对石云帆这种避重就轻,抓着一个小点死皮赖脸不认输的态度很鄙视。他懒得搭理他,也不再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再次出声威胁道:“记住,明天不许讲我的故事,先把鹿杖客和鹤壁翁的故事讲了,明白么?”
石云帆刚想再犟两句,却现海大富目光不善,知道自己再说可能要倒霉,便不再说话,只是恩恩点头。海大富见石云帆还算聪明,点头就要离开,犹豫了一秒钟,却停了下来,重新打量了一下石云帆,右手在空中一飘,一掌拍在了石云帆的****。
“你中了我一掌化骨绵掌,这功夫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有多厉害。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到靖安,这中间你不许讲我的故事,你要是讲了,我就不帮你解除化骨绵掌之毒,让你全身化为脓水而死,明白了么?”
石云帆这时已是满头黑线。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跟海大富深夜聊聊天,说说话,却没想到这人下手颇是狠辣,竟然直接给自己的生命挂上了一个倒计时。刚刚海大富那一掌击中他的时候,他只觉得中掌之处微微一热,就没了感觉。却没想到那一掌居然就是海大富赖以成名的化骨绵掌。
海大富拍了石云帆一掌后,感觉已经做好了完全的防备,转身离开了帐篷,留下了雷石战队的四个人,在战队频道里激烈的讨论着。
“他为什么不想听自己的故事?”
毕加索一马当先,提出问题。
“不知道啊,按说以他的性格,就算我们在故事里把他说成大恶人,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在意吧?”
安妮惠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情况,才让海大富对听故事这件事这么抵触。你们看金轮法王和丁春秋,都有些不太对劲。海大富可能是担心自己也变成他们那样,才抗拒听我们讲的故事。”
石云帆对此事也有自己的看法,他等安妮惠说完,才缓缓和大家分享了观点。
“石云帆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对这五个人了解并不多,对那个大人更是一无所知。至于东方不败为什么要造反,令狐冲又为何会和任盈盈一起被追杀更是毫无头绪。在这种情况,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该顺其自然,伺机而动!”
伊万总结了一下,提出了建议。
毕加索听到伊万的话,嘿嘿一乐,说道:“静观其变我倒是不反对啊,不过我们的新人石云帆刚刚已经被下了化骨绵掌,只有三天好活。他有没有那么多时间静观其变,还是个未知数吧?”
石云帆对此倒不是太介意,他就算死了也可以重新回档一次,不会受化骨绵掌的影响。不过他和自己的队友还不太熟,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
“时间的问题还好。海大富说三天后到靖安,那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来逃脱他们的控制,同时保证葵花宝典不被他们掌握。如果成功了,自然不用担心化骨绵掌的事,如果失败了,没有化骨绵掌我们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我觉得还是尽快搞明白海大富为什么不想听我们讲故事才是正经。明天白天,我就按他的要求,讲玄冥二老的故事,你们觉得如何?”
对于石云帆的想法,几位都没有别的意见。反正讲故事的是别人,要求不让讲故事的也是别人,他们只要看着石云帆的行动,观察那些人的变化就行。
第四天早上,五个恶人仍然和平常一样,日出之时启程,仍然把雷石战队的四人绑在马上,穿成一串。不过和第三天不同的是,今天沉默下来的人又多了一个,一直活泼好动,动不动就撩拨金轮法王的丁春秋,也沉默了下来,他低着头骑在马上,只在别人招呼他的时候简单应一下,其他时间都在思考。
一直在观察他的雷石战队四人立刻现了这个问题,昨天的金轮法王,今天的丁春秋,突然变的行为异常、沉默寡言都是在听了石云帆的故事之后。他们立刻意识到了海大富昨天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石云帆讲的那些故事,可能确实对这些用了故事中人物名字和功法的人有些奇怪的影响。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顺水推舟,在鹿杖客过来要故事的时候,开始讲鹿杖客和鹤笔翁的故事。
这两个人是师兄弟,在故事中被称为玄冥二老,坏事做尽,也没有好下场。石云帆凭着记忆七七八八的把故事讲完时已是下午驻营时间。鹿杖客一脸郁闷的去收拾营地,留下鹤笔翁还在和石云帆打嘴仗。
“我们怎么可能那么笨嘛!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小张无忌杀死了啊!你这个故事忒没有常理了,我们怎么可能留着那么大一个隐患等他成年呢!”
石云帆看着面前急赤白脸的鹤笔翁,有些好笑。这些人在故事里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到了身边却在为自己的角色定位和情节设计抱不平,他对那些故事也只是大概有些了解,又哪里答得上鹤笔翁的问题,只得不断的东掰西扯,顺便希望从鹤笔翁嘴里套些情报。
然而鹤笔翁虽然看起来有些傻气,但是人可不傻。他不但没有泄露一点情报,最后还逼着石云帆承认了故事只是故事,无法反映真实,这才心满意足的去给自己的师兄帮忙了。
“这老头真能搅缠!”安妮惠看着鹤笔翁的背影,从战队频道里吐槽道。
“很较真的一个人,性格还有些可爱呢”,石云帆笑着答道,“不过他们这么在意故事里的自己,看样子三观也还是比较正的。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用这五大恶人的名字呢,那个大人又是出于什么考虑,要给他们这样的名字呢?”
鹤笔翁自己觉得没有泄露情报,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让石云帆知道了关于他们的一些信息。这更让石云帆疑惑了,他们的名字和功法是大人赐下来的,可这些赐下来的名字,为何就刚好和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对恶人名字一样呢?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