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想和我拼命?”
徐墨玉重复了一遍石云帆刚刚的喊话,走近他,在火光下看着他愤怒的脸、沾满了泥土一身伤痕的身子,和那条被砍断了的腿,嘴角挂出一丝微笑。??中文 w?w?w?.?8?18z?w1.?c8o8m?
“你都这样了,拿什么和我拼命?用嘴么?”
石云帆更愤怒了,他睚眦欲裂、死死的抬起头,瞪着徐墨玉刚要说话,冷不防旁边伸出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他的头上,把他踹的一阵蒙。他定睛一看,现是踹他的是那个被叫做马老大的人,此刻正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显然还想再来一下。
“小子,你老实点,我们少爷是你随便看的么?再看,老子再踹你!”马老大显然深谙狗仗人势的道理,而且极其善于抓住机会。他这么一踹,一下子就把徐墨玉捧的很开心。
看看,之前你我还是同一张桌子吃饭喝酒的兄弟,现在你却跌落尘埃,连看都不能看我,又如何理解我这样飞翔在天际的雄鹰的思维和视角?
如此想着,徐墨玉把马老大的名字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人有眼色,敢打敢拼,将来可以考虑重用!
“徐墨玉!你有本事就别让你的狗咬我!你有本事和我单挑啊!啊!好歹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背后捅人刀子,你对得起你那贵为辅的爹么?你就不怕你这样的行为让你爹蒙羞么!”
石云帆可没有被马老大的一脚给踹萎了,他还要拖延时间等着天下盟的人过来打脸呢。所以他张大了嘴,抬高了声调,大声的喝骂,就怕徐墨玉听不到,就怕他不生气。
“掌嘴!”
徐墨玉背对着石云帆,冷冷的下令。两位家丁立刻一左一右冲上前来,一人骑在石云帆身上,抬起他的头,另一人伸手拿出个人脸大的长竹板子,使足了劲朝着石云帆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徐墨玉,你个孬种,怂货”。
“啪!”
“徐墨玉,你个吃软饭的娘炮,你根本不敢和爷爷我”。
“啪!”
“徐墨玉,你除了仗势欺人,你自己还有什么—”。
“啪!”
“徐墨玉,你真可怜,我同情你”。
“啪!”
“别打了!”
徐墨玉转过头,看着两侧脸颊都被打烂,说话都已经不清楚的石云帆,继而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着他。骑在石云帆身上的家丁用力拽了拽他的头,把他的脸对准了徐墨玉。
“呸!”
石云帆用力徐墨玉的脸吐了口吐沫,可惜他的脸颊已经被打破了,根本吐不出来,那口吐沫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打在徐墨玉脸上,反而是挂在自己的嘴边,变成了一条血涎。
徐墨玉在石云帆出“呸”的一声时还微微偏了偏头,继而就现了石云帆的无力。他看着这个半张脸都是血迹的男人,微微地笑了。
“我可怜?乡巴佬,你到底知不知道谁可怜?你家人在乡下辛辛苦苦干一辈子,就算是个乡绅,就算有些积蓄,能赚多少钱?一百两?五百两?还是一千两?”
徐墨玉说到这,伸手入怀,从胸前掏出一沓银票,数了数,从里面拿出两张,轻轻放在石云帆面前的地面上,说道:“你看,这是两千两的银票,可以在大明任何一个官银台面换成足两纹银。我派人去查过你家,小乡绅而已,就算你在当地有些势力,他们敢得罪我?敢得罪当今大明的辅大人?他们敢么?”
徐墨玉站起身,任由那两千两的银票放在石云帆面前的地面上,一边解裤腰带,一边继续说道:“他们不敢!就算我今天杀了你,上你的好妹妹,再把她买到窑子里,你的爹娘、父母、亲人不仅不敢生气,他们还得主动带着全部家当跪在我家门前,只求一个见我一面的机会,只求一个让我原谅他们的机会,你信不信,啊?!”
石云帆的头被他身上的家丁死死的抓住,强硬的掰着向上。在他被血迹模糊了眼睛的视野中,高高在上的徐墨玉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只在风中飘荡的小鸟儿。
一股温暖的水流浇在了石云帆的脸上,也浇在了那沓银票上,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石云帆没有闭眼,他仍然死死的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世界,看着这个丑恶的人。
“够了!”
安妮惠凄厉的声音划过夜空,她被绑成粽子以后,就随意的扔在了石云帆身边不远的地方,刚好能看到所有生的一切。她看着徐墨玉把尿液浇在石云帆的脸上,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暴虐,大喊了起来。
“徐墨玉!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你他妈给我停下!”
徐墨玉抖抖鸟儿,慢条斯理的提上裤子,才轻声开口说道:“掌嘴!”
立刻又有两名家丁冲上前去,一个抓起安妮惠的头,一个拿出那个掌嘴专用的板子,就要往安妮惠脸上招呼。
“别给少爷我留手!******一个****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子鞍前马后一个月,连******手都不让摸一下,就连当今天子的”。
“少爷!”
白管家一声大喊,打断了徐墨玉的话。就算辅权势滔天,徐墨玉有恃无恐,祸害了无数北京城的姑娘,但是有些事做得说不得,这里人多嘴杂,有些事不能乱说。万一哪天被人传出去了,绝对不是辅大人喜闻乐见的好事。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徐墨玉也明白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他看了一眼拿着板子等着他指令的家丁,骂道:“你这个傻逼倒是给我打啊,看我干吗!”
那家丁立刻抡圆了板子扇在了安妮惠脸上,出一声响亮的“啪”声。
“够了!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女人!”
被浇了一脸尿液的石云帆再次大喊,喊话的同时嘴里还在往外冒血沫子,那是被打坏的脸颊在渗血,源源不绝。
“哟,你们俩倒是郎情妾意,过的好开心啊?”
徐墨玉重新蹲在石云帆面前,故作样子的嗅了嗅,继续说道:“你看,不管你心里怎么骂我,怎么愤怒,怎么想杀了我,你都拿我毫无办法。这就是权力的滋味,这就是我的生活,羡慕吧?乡巴佬?”
他和还在死死的盯着他的石云帆对视,继而问道:“你那一大家子人,干一年,也挣不了两千两吧?可我这里,只不过是几天的花销罢了,我们的生活,你这种乡巴佬,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说完,他站起身,用脚在那两张银票上踩了两脚,大声问道:“谁要这两张银票,过来尿这个不懂事的乡巴佬一泡,少爷我就给他!”
徐墨玉这句话话音一落,周围安静了几秒钟,立刻哗然起来。反应最快的是站在石云帆身边的马老大,他身上还背着石云帆的刀和安妮惠的剑。只见他蹭的一下踩在了那两张银票上,周围一拱手,笑嘻嘻的说:“请各位爷爷高抬贵手,这点辛苦钱,就让我马土地得了,如何?”
周围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却没有人提出异议。看来这位马土地还是有些威望的。他背朝石云帆,面向徐墨玉,伸手行礼,恭敬说道:“谢谢少主,那小的就不客气了?”
徐墨玉皱皱眉,转过身,不再说话。马土地一时间没明白少爷这个动作是啥意思,愣在了那。白管家看着这人笨的要死,在旁边骂道:“你快点,别拿你那玩意污了少爷的眼!”
“哦,哦!好的!”
马土地这才明白那钱是自己的了,他蹲下身子,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起那还带着尿骚味的银票,珍而重之的放在怀里,才转了个身,面朝石云帆,开始解裤腰带。
那可是两千两银子,他马土地撒一辈子尿都挣不着那么些钱,现在只要一泡就能赚一辈子,他还犹豫什么?至于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乡巴佬,他再生气,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他都要死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马土地控制着自己的小鸟儿,就要释放他积攒已久的热流。而就在这时,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石云帆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那是愤怒的光。
他决定不等了,等天下盟的人过来,看到自己这副惨样?还是等他们过来,帮自己杀了徐墨玉这个变态?
他石云帆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羞辱,把这个徐墨玉让别人杀了,他会咽的下这口气?
不,不行。
不管是徐墨玉还是这个马土地,都必须死在他的手里。
所以石云帆决定改变计划。忍耐,等待,让对方尽情的羞辱自己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他受不了,他更无法让安妮惠继续被这么抽下去。他可以回档,安妮惠可不行,就算完成任务后系统能修复所有伤害,石云帆也不答应。
所以,他不等了。
石云帆在马土地低头捡银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用自己完好的那支腿,努力的把被砍断只剩皮肉相连的那条腿拼到了一起,继而在系统界面找到了自己一直保留着的那张卡牌,用再也无法更坚定的语气,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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