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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变天了(1 / 1)

夕遥自变北王府出来,夕翼楠等人早已等在门口的马车上,夕岚睿没有上车等候,而是侯在马车旁,转过身看夕遥踏出变北王府,脸上浮现深深一笑,夕遥不知道怎么回应,脚步竟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就在夕遥不知该怎么动作之时,一双手轻轻扶上夕遥手臂,夕遥早知有人靠近自己却没办法在夕岚睿面前表现出来,只能任由那双手的主人靠近自己。

在被扶住的瞬间夕遥立马转身看向那人,眼中带着戒备,却见一名容颜清丽的女子,身着变北王府侍女服饰,那女子眼里有一丝激动,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是波澜不惊,用只有夕遥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姑娘,蕊娘让我来的。”夕遥眼中戒备消失,因为侧脸对着夕岚睿,夕岚睿并未看到夕遥看向女子眼中的戒备,为不让不远处的夕岚睿起疑,夕遥很快平复了脸色,任由这女子将自己扶向右相府的马车。

夕遥身边突然出现这名女子夕岚睿很是奇怪,看着夕遥被那女子搀着走向自己,眼中疑惑更深。

因为礼仪关系,睛沁不能陪着夕遥进变北王府,此刻夕遥出了变北王府,睛沁才等在马车旁,看见夕遥身边的女子也很是疑惑。

夕遥和那名女子慢慢来到夕岚睿面前,女子向夕岚睿切身行了个礼,并未说话,夕遥见夕岚睿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哥哥,这是变北王府的侍女,我担心郇涟的身体,想着小萝还留下些养身的补药,便让这姑娘随我走一趟去取些回来。”

夕岚睿夕遥如此说温和的点了点头,便让人拿来脚凳方便夕遥上马车,夕遥上马车上,却转过身对那名‘变北王府侍女’说道:

“你跟我上马车。”

那女子切身行礼说了声:

“谢夕二小姐。”

说完便跟着夕遥上了马车,夕岚睿见那女子上了夕遥的马车,心里有些不安,变北王府的侍女武功这么高?从那女子出现那一刻,夕岚睿与睛沁便都开始警惕起来,因为那女子步伐轻盈,虽已经可以隐藏,但夕岚睿与睛沁武功修为也并不低,自然能看出这女子气息平稳,武功高深,夕岚睿因为担心夕遥,所以即使夕遥解释是变北王府侍女但夕岚睿还是不放心,立马对一旁的睛沁使了个眼色,睛沁会意,掀起裙摆正打算上马车,却马车里夕遥的声音传了出来:

“睛沁你便乘下一辆马车吧。”睛沁听见夕遥这么说,停住了自己正打算上马车的姿势,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夕岚睿,夕岚睿示意她下来随自己走到一旁,本欲让睛沁跟在夕遥马车一旁,怕夕遥又什么闪失,却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按遥儿说的做吧。”睛沁得了命令切身向夕岚睿行了个礼便走向了另一辆马车,夕岚睿回头看向夕遥的马车,良久后叹了口气乘了马车随夕家车队回了右相府。

马车上,夕遥与那名女子一直很安静的坐着,那女子很聪明,现在处在右相府车队中,说什么都有可能被右相府中隐藏的高手听到,便干脆闭嘴不说。夕遥看着那女子,这时才想起来,自耶娜在琼楼告诉自己冰玉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日,不几日后便是在藏金窝内对冰玉莲的公开抢夺的日子了。

那女子见夕遥看向她,竟看着夕遥笑了,夕遥不知怎么回应女子温暖的笑意,只得将目光转向别处,女子见夕遥如此,却也不觉得尴尬,依旧微微微笑着低下头。

马车到了右相府门口,右相夫人见道夕遥下车时身边跟着的竟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而不是睛沁时,眼中有些疑惑,直接走向夕遥问道:

“遥儿,这位是?”这次夕遥还为开口,那女子主动上前一步对右相夫人笑着行了个礼,恭谨的回道:

“回夫人,奴婢乃是变北王府的侍女,随夕二小姐来取些药材回府。”右相夫人听此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夕遥,夕遥的立马回道:

“小萝留下了一些药材是外面寻不到的,郇师兄身体刚好,我想送去给他。”右相夫人一听立马笑了,对那名女子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世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右相府告诉我。”那女子立马切身行礼笑着说道:

“奴婢替我家世子谢过夫人。”右相夫人笑笑转身进了右相府。

在右相夫人与夕遥和那名女子交谈之时,身后的夕悦和右相夕翼楠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个眼色,因为听到了那女子所说的话,夕悦见夕岚睿走近,轻轻开口问道:

“哥哥,变北王府侍女竟有如此武功?”夕岚睿看了看夕遥方向,又看了看夕悦和右相,轻轻的点了点头。夕悦见此不再说话,恢复脸上笑容看远方右相夫人和夕遥等人。

进右相府后,夕遥便与夕翼楠右相夫人等人分别,独自带着那‘变北王府侍女’和自己的侍女睛沁等人回了自己的院中,却并未进自己房间,而是带着众人来到了之前小萝居住的房间,到了小萝房门口,夕遥脚步不停对睛沁等人说道:

“睛沁你们先下去吧。”说完不理会侍女们表情,转过身对那名’变北王府侍女’说道:

“你跟我进来。”那’侍女’笑着答道:“是。”便跟着夕遥进了小萝的房间,门外被夕遥留下的众侍女满脸不知所措,只得看向睛沁,睛沁脸色不变,看了小萝门口片刻后吩咐道:

“我们都下去侯着吧。”众侍女听后只得跟着睛沁离去。

小萝房内,夕遥坐在椅上,那女子则在夕遥面前不远处恭谨的低着头站着,听着门外众人远去,夕遥才浅浅开口道:

“我知藏金窝之前给我的日子快到了,到时我定会去,不知蕊娘派你前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那女子听夕遥如此说,微微抬起头看向夕遥,见夕遥脸色严肃,脸上不由有些拘谨,恭谨的对夕遥说道:

“蕊娘知姑娘定会去,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蕊娘有些担心姑娘,便派我前来看看姑娘可需要帮忙。”

夕遥脸色依旧冷清,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不少,回那女子道:

“我没事,只是我现在要在半夜出府只怕不易。”说完微蹙眉头似在思考该如何应对,那女子见夕遥如此,立马着急回道:

“姑娘不必担心,蕊娘早想到这些,那日姑娘只需在自己院中等待就好,我会来接应姑娘,保证姑娘定能不惊动任何人出这右相府,再悄悄回来。”

夕遥听这女子这么说,不由抬起头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眼神坚定,夕遥心里有些放心,便答道:

“我知道了。”说完起身从房内柜子取出一些小萝留下的草药交到那女子手中,说道:

“回去时候小心些,或许会有人跟随。”那女子听见夕遥如此说,脸上立马浮上由衷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因为女子笑容太纯净,夕遥不由有些分神,心想‘这样的笑容我多年以前也是有过的’,这么想着,脸上却不由苦笑了一下,那女子见夕遥苦笑,立马散去脸上笑容满眼着急的问道:

“姑娘,怎么了?”夕遥回过神,轻轻笑了笑,对那女子说道:

“没事,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呆一会儿。”

那女子听夕遥如此说,虽然担心,却很听夕遥的话,只是忍不住说了句:

“那我先走了,姑娘你自己保重啊。”夕遥点点头,转过身看向小萝房间,那女子也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刚要拉开门却顿住,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夕遥,轻轻喊了声:

“姑娘?”

夕遥听到那女子声音,转过身疑惑的看向那女子,问道:

“怎么?”

那女子却是满脸严肃的对夕遥说道:

“希望姑娘记得,我叫南恩,南疆的南,恩情的恩。”

夕遥有些不知这女子想要表达什么,见女子眼神炙热,似乎非常希望夕遥记住自己,便开口回道:

“知道了。”夕遥话刚完,便见那女子由衷一笑,不再说什么,拉开门退了出去。

南恩走后,夕遥在小萝房间转了几圈,打开小萝放药的柜子,只见那柜子满满当当都是些极为难得的药材,而这些药材,一直是夕遥在用的,看着每种药材前面都挂了书签,写了药材的名字,看着那极为秀丽的字,夕遥不由一笑,小萝的字还是她交的,人人都说,小萝的性格与她的字不符,小萝与夕遥却是很喜欢小萝的字,夕遥心想,或许小萝心里还是希望自己是个温柔秀丽的女子吧。想到这里,夕遥不由无奈又惋惜的笑了笑。自变北王葬礼回来以后,皇帝便将自己困在御书房内,一直在批阅奏章,眼看着夜深了,皇帝依旧没有要起身休息的意思,身旁时候的王公公看着案上的茶换了一道又一道,不由皱起了眉,想了想找来一旁侍候的小太监,轻轻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小太监得了命令疾步退下,过了一会儿便匆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一个玉壶和两个酒杯,那小太监悄悄将盘子递上便退到了一边,王公公接过盘子,用玉壶替换了原来案上的茶杯,只是片刻,那玉壶中的酒香便发散出来,御书房内立马清香怡人,一直在批阅奏章的皇帝也因为闻到酒香抬起了头,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两口空气,再次睁开眼是原本紧锁的眉毛也舒展开了,皇帝看向案上摆着的玉壶,笑了笑对王公公说道:

“还是你懂朕的心思。”

边说边往杯子里倒酒,却在道满两杯酒后脸色凝重起来,放下手里的玉壶,将双手支撑在案前,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这玉琼酿是再没有人可以陪朕喝了。”

王公公见皇上如此,立马摆了摆手示意其他太监宫女退下,转头便见皇上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案前,转身面对北方,将手中酒杯里的酒尽数洒在地上,声音沉重的说道:

“郇兄,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静静面对北方站了很长时间才转身拿起案上另一杯酒与玉壶,直接在案前的台阶上坐下,王公公见此立马上前想将皇上扶起来,轻声说道:

“皇上,地上凉。”

谁知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王公公无碍,王公公只得退到一旁低着身子等候,皇上喝了两杯酒后,好似有了些醉意,开始对王公公诉说道:

“那时我还只是皇子,在先帝众皇子中并不出挑,若说后面我能坐上这皇位,只怕当时很多人都想不到,在我漫漫的夺权路上,变北王郇越、右相夕翼楠、前镇国王府世子墨止,都是我的生死兄弟。”

说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这几人,我各个都对他们不起。”

听皇帝如此说,王公公想上前劝说几句,却刚喊了句:

“皇上。”便被皇帝摆手打断,只听皇上接着说道:

“墨止因多年征战,战死疆场,现在郇越也死了。”

说完不禁眼眶有些湿润,脸上隐忍的接着说道:

“郇越本是世家子弟,原本不用跟我去南征北战,可以在我大哥先太子的羽翼下享乐一生,可他毅然与家人对立,站在我这边,当年我们好不容易打下变北,他为了稳住变北大局,放弃京都的荣华富贵,娶北境中部落之首格吉桑之女音雅为妻,驻守变北,压制格吉桑与北境各部落多年,换来北境数十年安宁,我登基之后,郇家因是是我大哥羽翼,又曾多次想杀害于我,被我灭府流放,可他郇越,知道我需立威,为了大晋安宁因,为了顾全大局,竟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过。”

说道此处,皇帝的泪再忍住流了下来,极为不忍的说道:

“就是到死,他依旧在为大晋安危考虑,因洞察格吉桑和他与音雅之子郇涟的野心,他将自己最爱的儿子郇涟送到京都作质子,即使死去,依旧为北境考虑,废除郇涟世子之位让庶子郇松代之,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变北安危,大晋完整。”说完举起装酒的玉壶仰起头一口而尽。

喝尽酒后,皇上看着玉壶,语气悲伤的说道:

“这玉琼酿是当年我与郇越攻打变北时喝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以后便别再将这酒送上来了。”

说完踉跄起身,王公公立马上前扶起皇帝,皇帝起身后就向门口走去,说道:“回寝殿休息。”王公公立马回:“是”。

皇帝寝殿内,看着皇上睡熟了,王公公才轻声出了门,一出门立马有一名小太监上前准备听候王公公命令,只听王公公脸色严肃的吩咐道:

“皇上口谕,盯好郇涟和这段时间混入京都内的变北人士。”

那小太监立马回道:“是。”说完便疾步离去。

王公公看着被风落一地的树叶,又看看满夜繁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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