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彩色的光芒在罗盘周围交相缠绕。???w8w?w?.?8?1?zw.
大白球也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身体内部有一种东西在若影若现。
“身與日月同,念道上聖前,萬劫壽無窮。赦!”
咒语吟诵的同时,李响的双手已经开始急的结印。随着手印的结成,李响身前的半空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金色字符。李响双手往前一推,巨大的金色字符就冲向了黑灵罗盘,字符随即融入到了彩色光芒之中。
李响上前一步踏出,一股无形的灵力波动瞬间向大白球所在的方向蔓延过去。随后,原本只有微风拂面的傍晚突然狂风大作,卷起了漫天的尘土。
李响虽然告诫薛之昂不要来这个地方,但是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隐藏在距此不远的一处大楼转角处往这边看。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特别是李响的那一脚踏出之后,竟然让他有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差点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薛之昂其实打心里就不太信那种神神鬼鬼和什么风水,认为这些都是社会上骗人的把戏。在他看来,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找到答案,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直到今天,他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其实薛之昂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因为他距离李响和那大白球的距离很远,如若不然,恐怕此时他已不能再好端端的站在这个拐角处了。
大白球并没有静静地等待着李响施展完这些术法,它也开始动作了起来。五根巨大触角收回体内,原本如牛乳一般白色的外表渐渐的变黑了起来,最后大白球完全变成了一个大黑球。要不是借着周边的霓虹灯还有黑灵罗盘出的彩色光芒,会误以为大白球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空气忽然沉闷了起来,如果是白天的话,可以很清晰的现,这处楼盘的上空聚集起了浓厚的乌云。随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雷声不仅震耳欲聋,而且似乎连大地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倾盆大雨随后就倾泻了下来。
大雨之中,黑灵罗盘盘面已经变成了七彩扇形,携带者七彩光芒,划破夜空,向已经变黑的大白球冲了过去。
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那惊鸿的一瞥,随后再次归于沉寂。
十多分钟之中,前面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彩色的光芒再也没有出现,天色越的黑暗了,大白球没有出现,李响也没有出现。
薛之昂终于是按耐不住,向着李响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李大师,李大师,你怎么了,快醒醒!”薛之昂摇晃着倒在地上的李响。
“喂,12o吗?我这里是星月湖,出人命了……”感觉到李响已经没有了呼吸,薛之昂拨通了急救电话。
…………
晋城最好的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
李响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一动不动,甚至连胸口都不再起伏,只有旁边的仪器屏幕上有一条曲线在微弱的波动着,心率数字只在2o—3o之间跳动,远低于成人正常心率。
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很漂亮妩媚的女人,不过此时她的脸上却布满了担心和忧伤。
薛之昂叫救护车将李响送进了医院,随后通知了沈冰蔓。薛之昂还记得这女人冲到医院后看见病床上的李响时那脸上的表情,这种表情让他心痛,而且生出一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他已经很久未曾有过了,他曾以为,用时间就能将冰蔓那颗心融化,但从今天的那一刻开始,他觉自己似乎错了。
最后薛之昂是被沈冰蔓撵出了病房,她脸上悲戚的神色,是薛之昂以前从未见过的。
回去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他很奇怪,一个风水师和一个女总裁,如何能够有交集。
重症监护室里,沈冰蔓就那么静静的坐在病床旁边,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那医疗仪器的显示屏幕,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她多么希望那个二十多的数字变为六十多。
医生的声音也不停在她脑海里回响:医院已经尽力最大的努力,但这位病人的症状十分奇怪,自己从医二十多年,从未见到有人能保持这么低的心率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现在他的情况,或许会死去,又或许会变成植物人,能够醒过来的几率很小,你要有心理准备。
夜色已深,病房里有些凉,冰蔓虽然穿得单薄,但也不觉得冷。
不知不觉间,冰蔓已经留下泪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见李响出事之后会这么难过。
难道是因为喜欢?更甚者是因为爱?冰蔓不敢往下想,一直以来,她都在心中随时提醒着自己,和这个叫李响的男人只是普通朋友。
冰蔓不知道的是,有一种情愫一旦在心底种下之后,很快便会生根芽。这时候想要再除去,除非心死,不然是没有可能了。
爱人,你不要哭泣,这是苍天让我们别离。
爱人,你不要胆怯,玻璃窗的外面还有柳绿。
其实,相聚,是同乘的列车,别离,才是旅行的终点。
不要问我:“你走了,我怎么办?”你的头顶托着青天。
不要再说:“你走了,我也不在!”你的前面还有蔚蓝。
爱人呵,你不要哭泣!
我只是到了,
旅途的终点。
冰蔓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很久前看过的诗歌。
冰蔓已经握住了李响有些冰冷的手,她的眼泪已不再流,收回了看着仪器显示屏的目光。这目光随后又落到了李响的脸上,这一张脸并不帅气,但却是如此的安详,就像是在睡觉。
与李响相识的一幕幕涌现进了脑海之中,不禁让冰蔓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男人从一次拍卖会抢宝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随后又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带给自己很多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乐趣。冰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对他有了好感,这种好感如同瘟疫一般,让自己沦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