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一阵高一阵低,哀怨凄切,真是连神仙听了都要心里发酸。
鸡公寨是萌渚岭腹地一个小村子,四周全是绵延起伏石山,看去疙里疙瘩,似乎没有一块肥土。
别处的井虽好,可遇到干旱,总有干涸的时候,而鸡公寨这口井,由你天干地漏,春夏秋冬,那股水就如绿缎子似的,在那青石板砌成的井口下飘啊飘。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它其实不是一口井,而是一股不知从哪处地下潜流里流泻而来的地下泉水。
井水味儿又好,冬暖夏凉,喝多喝少,从不坏肚子。用来酿酒呢,酒是格外地香醇,用来洗衣呢,衣是格外地洁净。
喝过之后,大巴掌把嘴一抹,啧啧称赞:“你们鸡公寨,真是好龙脉!将来怕要发迹!”说得鸡公寨人满心欢喜。
这如何叫鸡公寨人想得开?如今可是年关啊,家家要磨豆腐,要蒸酒,要杀鸡宰羊,甚至洗碗涮锅,淘米摘菜……哪一样能离得了水?
妇女们的哭声惊动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他们一窝蜂涌到井边去,却一个个六神无主,哭的哭,闹的闹,喊的喊,跳的跳,弄的是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
这时候村长老爹来了,他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大红公鸡,一只手里拎着一个竹篮,竹篮里装了一些香烛纸钱。
众人见了,心里似有些明白,就也学他的样,无论男女,一个个跪倒下去,哭拜起来,祈求过往神灵保佑。
这样闹腾了一个时辰,闹腾得人人都疲乏了,一个个满脸的晦气,后来有人就提议,找村长去,找支书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听说找龙四苟,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但也有赞成的,他们说,信不信,先试试看,有病乱投医嘛,总比干等着强。
现在的软卧车厢中,就如同是一个4d影院,李响和清雅就是看电影的人。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很清楚,玉石不会无端的出现这种可视化景象,一定有什么更深的意义。
还有一点很神奇的现象,就是场景中所有人的思绪都会映射到李响和清雅的心中,就好像旁观的李响和清雅是上帝,能够知道一切。
龙四苟是什么人?
优哉游哉的样子,好像井水干涸与他一点关系没有。倒是村长老爹见了他连忙迎上去,但是还没等村长老爹开口,他却叽里呱啦抢先说起来了。
当时有人就问:“你怎么知道是龙脉移位?龙脉在哪里?”
“鸡公寨为什么叫鸡公寨?按前人的说法,是因为村子背后有座山头像鸡。可是你们一个个仔细看看,它像不像鸡?不像,一点不像。像什么?像龙!像龙为什么偏叫鸡公寨?因为我们村子没有出那么一个能镇得住这风水的人物,怕名声叫大了反而招风,所以只能叫鸡公寨。”
龙四苟一席话,说得神秘兮兮,活灵活现,在场乡亲,一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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