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唯康的果断,在公司上市前将有机蔬菜引入酒楼,并且与其他蔬菜提供商彻底解约,公司很快通过审核顺利上市。
公司上市后,杜唯康极少来酒楼,反而是宁子来得多些,有机蔬菜导入第一天,她带了一堆朋友来捧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为此,李承琦不禁撇嘴,“看着吧,以后酒楼的大小事她就开始过问了,而你就有的受了。”他这样对我说。
并不是毫不在意,只是觉得很多事既然已成定局,我们何必又再去改变什么呢?更何况杜唯康既然在意我的以前,他必定不会娶我,就算不是宁子,也会有其他的女人,而宁子就算有些得意,但总比其他女人一旦得势就把我赶出去的好。更何况她还介绍我很多出版社的领导,似乎有意让我在职场和文学界双得意,为什么我不买她这个人情?
“有时候呢,做人要饮水思源,不看僧面看佛面,作为领导来说,杜唯康给我的待遇不错,何必在意小女人的虚荣心?”我暗示李承琦我现在的处境,是居人屋檐下,他也是。
果然,李承琦心领神会,也不再说什么。
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我看着他,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断。
——“最近我总是感觉到我的记忆力不如以前,似乎越是记忆东西,忘记的越快,我怀疑冯媛媛除了对我打针之外还对进行了某种科技伤害,至使我记忆力一点一点的失去。”我拿了一个资料袋递给李承琦,“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公司交给你,希望在我失忆的时候,你守护我的同时能够让内智更加顺利,我相信你,拜托。”——
那个真的是我?我疑惑的看着李承琦,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点肯定,既然我给了一家公司给他,为什么他又出现在酒楼呢?难道是因为要见到我,呆在我身边,实现之前他对我的承诺?
“李承琦。”我不由的叫他,却发现竟然带着些小女人的可怜无助的意味,小郁的到来,让我闭了嘴,我清了清嗓子,立既调整了心态,收回那连我自己都鄙夷的表情。
小郁走到位置上坐下,李承琦才慢半拍的回应,“干嘛?”
“没事,你下去通知一下,因为公司的上市,酒楼也要注意形象,新做的餐具要尽快更换,旧的拿去销毁,还有酒楼的卫生和服务也要跟进,不能给客人投诉酒楼的机会,如果因为酒楼而影响到公司,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李承琦慢吞吞的站起身,“我们的服务一直都挺好。”
我还没开口责怪李承琦的工作态度,小郁便站起身,“我去吧,这是我份内的事。”然后看了眼李承琦,径自下楼了。李承琦耸耸肩,又慵懒的坐到椅子上,玩他的手机去了。
“李承琦,去厨房把我的下午茶端过来,我饿了。”我有些恼火,不想给他混日子的机会。
“李承琦,去帮我冲杯咖啡。”
“李承琦,去把我这份考勤表贴到一楼的公告栏。”
“李承琦,去把办公室的地扫一下,顺便帮我擦一下桌子。”
“李承琦,去把酒楼外面的雪扫一下,免得客人摔倒。”
“姐姐,你够了吧,外面的雪也要我扫,不是有阿姨吗?”李承琦还没坐热,便腾的站起身,大概已是忍了许久,终于爆发。
“阿姨的事情够多,谁让你闲着呢,去,扫地去。”我不容他反抗,十分坚定的说。
李承琦重重的冷哼一声,耐着性子出了门,关门的时候,门被摔的很重,连我都吓了一跳。这情景又让我的大脑开启了部份记忆。
——“如果我真的别有居心,就不会大老远的来找你了,还白白搭上我的三百万,你以为三百万很少吗?”李承琦红着耳朵,第一次在我面前低吼。
我也毫不示弱,“我把公司交给你一年了,生意一直不断,难道一年内赚不到三百万吗?”——
我站起身,转身看着窗外,我的公司,是内智汽车贸易有限公司吗?想起那枕头里的营业执照,我不由怀疑,原来之前我有恢复过记忆,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又失去了呢?很显然的,我和李承琦因为公司而发生争吵,然后他就把公司还给了我,至少营业执照在我手里,而他也只是我公司的法务律师。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资料柜前拿了酒楼员工的人事资料的文件夹,翻阅着,寻找着李承琦的简历,很奇怪的是,竟然完全没有李承琦的资料,难道他不是正规入职的吗?看他也和其他员工一样,规规矩矩的上下班,并没有什么特殊特遇,可是为什么没有他的人事资料呢?
我以公司上市,为配合公司发展,酒楼每个人的人事资料必需完全为由,让小郁叫李承琦补了份人事资料,并且让小郁问了下为什么没有他的人事资料的原因。
很快,小郁拿着李承琦的简历上来了,“毕业证书的话他说明天给。”
我点头,“你问了他原来为什么没有简历了吗?”
“他说那是因为他是之前的李总从街上捡来的,所以没让写简历。”
“捡来的?”我不由低呼,原来他比我还要悲惨,可是为什么我们会那么惨,大部份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似乎金融危机,我所在的酒店裁员,而李承琦在给了我三百万后被家人发现,然后遭到禁足的待遇,他不服管教,自己越狱潜逃,到最后落得个银行卡被锁,被家族酒店赶出管理层的下场。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不想像普通员工一样从低层做起,才落得个被踢出家族,任他自生自灭,到最后游荡到“好味来”酒楼,被李总发现,最终得到收留。我发挥我的想像力,根据现实推理出了一场富二代遇难,被情义老总收留的故事。也算是因祸得福,最终没有流浪街头。
“向总,公司上市,我们酒楼的员工是不是都会有股票,会实施股份制管理吗?”小郁忽然问。
我才惊醒,股份制管理,对啊,公司上市已经半个多月了,杜唯康似乎都没有讲过公司下属酒楼的经营方式是否变更的问题,而我是所有分楼最穷的一个总经理吧,我并不是股东,还能够继续安然的呆下去吗?
虽然问题重重,但我依然故做镇定,“你是宁子的堂妹,这个问题还要问我?难道你堂姐没跟你说过吗?”
小郁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我意识到不对,连忙接道:“放心吧,公司赚钱,不会亏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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