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自信?那肯定是把那东西藏在很隐蔽的地方咯?
梁计围着那女人转了一圈,猜想着她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壮汉和老先生对视了一眼,老先生示意让他去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壮汉三两步上前,从门缝里往外瞧,刚看了一眼便立刻叫嚷了起来,说到:“师父,是你师叔来了。”
老先生胡子一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前去:“师叔这么快就来了?快,快开门把师叔请进来。”
那老先生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恭敬,还不自觉的弯腰弓背,看来他对他那师叔敬畏的很。
“是。”壮汉应了一声,连忙把门打开。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关门收铺了?”门外那人进来之后先奇怪的问了一句。
梁计本来还在研究那妇女,听到这声音立刻回头,忍不住噗了一声,来人竟然是李宗君,他怎么会是那个老大夫的师叔?
春华看到李宗君也是十分吃惊:“李先生?”
李宗君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梁计身上,却又很快的掠了过去,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似地。
“师叔,请上座。”老先生恭恭敬敬的请李宗君坐下,又亲自给他泡了茶。
那些药童和壮汉随后上前,给李宗君行大礼:“师叔祖。”
李宗君微微颔了颔首,一副尊长高人的模样,梁计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那老先生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又痛心疾首的说到:“都怪我目光短浅,本以为那白人参极其难得,便存了炫耀的心思,每日挂出来让人观瞻,若是有人问起也时不时的吹嘘一番,说是如何如何难得,如何如何名贵,不曾想竟让贼人给惦记上了。把师叔要的东西给弄丢了,是徒侄的错。”
李宗君看了眼现场的状况,便明白了,问到:“那么贼人就在这些人之中了?查到是谁了吗?”
老先生连忙指着梁计说:“这位姑娘已经把贼人找出来了,只是那贼人不肯把东西交出来,说没搜到的话便要告我们诬赖他人之罪。”
李宗君终于看向梁计,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后又把目光移开了,云淡风轻的说到:“那便继续找吧。”
老先生又连忙冲着梁计作了作揖:“便拜托姑娘了。”
梁计谦虚的一让,也行了个礼:“自当尽力而为。”
然后开始问那妇女话。
“让我猜猜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难道是在你的袖子里?”
妇女十分惊讶的看向梁计,然后忙又低了头,假装心虚的捏了捏袖子。
梁计心想,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她摊了摊手,说到:“我开玩笑的,藏在那里的话一搜就会被发现,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么傻。啊,我知道了,你藏在了你的头发里。”
妇女冷笑着说到:“怎么,要扒开我的头发来看一看吗?我看你就是在瞎子拉二胡,瞎扯呢吧。”
梁计摸了摸鼻尖,小声说到:“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所以只好乱猜,你骂这么狠做什么?”
妇女双手交握垂在腰间,她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喜悦,却极力掩饰着:“这算狠么?我还有更狠的,你要不要听听?”
梁计勾了勾嘴角,说到:“俗话说事不过三,那我再猜一次好了,如果这次还没猜对的话你就去告我诬赖他人好了。那颗白人参在你的……肚子里,你把那个东西吃下去了对不对?”
那妇女面部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喉咙滚动着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冷笑着说到:“你倒真是好心思,说我把那个东西吃下去了,便可以冤枉我了,毕竟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肚子剖开让大家看看其实我没吃下去是不是?”
梁计摆了摆手:“不不不,不用剖开肚子也能知道,只需要用一根筷子在你的喉咙里这么拨一下,你马上就会吐出来的,我想那颗白人参应该没那么不经消化吧,多少还应该残留着一点什么东西。”
妇女的脸色变了变。
这时一直围观的李宗君开口说话了:“也不用那么复杂,那颗白人参虽然是极其名贵的药材,但是若是被不懂药理的外行人拿去了只是毒药而已,正确的用法是用有着剧毒的附子花与白人参放在一起煎上三天三夜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待毒性消去方可食用。若贸然吃下,两个时辰内必定暴毙而亡。”
老先生拱手说道:“师叔说的极是,师叔高见。”
药童和壮汉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李宗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梁计怀疑现在李宗君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自带神级光环的大仙了。
“你别骗我了,我才不信。”那妇女说着,左肩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这是典型的单边耸肩,说明自己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信心,肢体和语言相矛盾,她在撒谎,她明明就信了李宗君的话。
梁计觉得这事儿有门了,且不管李宗君说的是真是假,她也急忙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问到:“那要是有人误食了怎么办呢?可有什么解救的法子?”
李宗君瞥了她一眼,嘴唇忍不住抿了一下,然后说到:“需在误食的半个时辰内喝下一大碗茶油,晚了便来不及了。”
梁计知道他在笑自己,不由得一脸黑线,却又只能继续演下去,说到:“那可怎么办,从白人参丢了到现在快半个时辰了吧?”
那妇女的脸色白了白。
这时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叹息着说到:“医者父母心,我也不愿那人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搭上自己的性命,阿甲,你去取些茶油来,给这里每人一碗吧。”
那个叫阿甲的药童很快便领会了师父的意图,领命而去,一会儿便端了八个大碗而来,每一个碗里都装着一碗茶油,然后给在场的八位女性每人一碗,梁计瞟了一眼李宗君,咬咬牙把一碗茶油都喝了下去。
春华见梁计喝了,自己便也一口饮尽,然后哄着阿妹也喝一碗。
胖妇女、哭泣的妇女、帮腔的妇女也都喝了,站在左边的那个犹豫了一下也喝了,站在右边的这个留了一个心眼,她确定大家喝得都是一样的,又等了等见大家没什么不适,这才一仰头也把茶油喝了下去。
只是她才喝下去没多久,便立刻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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