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薛逸云恭敬地站在天明子面前,他的旁边余浩天正端详着天明子手中正在看的书。那是一本关于阵法的书,从纸张的泛黄程度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天明子看书的时候很认真,这在上一次来藏经阁的时候薛逸云就已经察觉到了。
“哦,是浩天来了啊。”说着天明子从旁边拿出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羽毛放在了书中,然后将其合了起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这位朋友已经修炼了风刃,现在想要提高,所以想要去到藏经阁的第二层。”
“哦?”天明子缓缓起身,围着薛逸云走了一圈,将他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正当薛逸云在想她究竟在看什么的时候,天明子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上次跟我们一起抓偷书贼的那个学生?”
见天明子还记得,薛逸云立即觉得上藏经阁第二层有戏。他赶紧接话道:“正是学生。想不到师叔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你用那风刃之中最普通的旋风突然加,一下子窜到了那个偷书贼的面前,将他击伤,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师叔看到了?您当时可是在和炎灵作战呢。”薛逸云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以为天明子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这边。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我们修习武道之人必须要学会的。”说着天明子慢慢地走到了她身后的一排书架之前,拿出一串用麻绳串起来的钥匙,应该是准备取上第二层藏经阁的木牌给薛逸云。
看着天明子的一连串动作,余浩天悄悄地对薛逸云说道:“看来师叔是答应让你去藏经阁的第二层了。”
果不其然,等到天明子打开一个红木的柜子之后,里面整齐摆放着的暗红色的木牌立即展示在了两人的面前。仔细挑选了一下之后,天明子拿起其中一个木牌放在手中,然后立即锁上木柜,朝着薛逸云他们走了过来。
“这是第二层甲字号的木牌,你可以带着他进出第二层所有的书房。”
“所有的?”还没等薛逸云接过甲字木牌,余浩天倒是先兴奋起来了。“辛兄,你这回可赚到了。这第二层藏经阁的甲字号木牌可是只要学院的老师才有资格拥有的。”
“啊,真的吗?”对于藏经阁规矩一窍不通的薛逸云一听说甲字号的木牌是学院老师才能用的,心中立刻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他可以拿着这个木牌进出周成俊当年经常出入地方。“多谢天明子师叔抬爱,学会感激不尽。”说着薛逸云便向着天明子鞠了一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行此大礼。”天明子赶紧上前将薛逸云扶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慈爱。“我见你对武道中这么一个简单的招式都活用成这样,想必是一个求学若渴的孩子。我又怎么能让学识阻挡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呢?”说着天明子又转过身去,神色也恢复之前的严肃。“不过我也要告诉你,这武道之路十分漫长,像你这样的孩子要懂得一步一步向前走,不要贪多不化。”
天明子的意思薛逸云不是很明白,还是余浩天在一旁帮他解释。“天明子师叔是怕你在第二层看到《幻剑武道录》中所有的武道之后心思太杂,不再专注于风刃了。”
“嗯。”天明子点了点头,赞同了余浩天的解释。“同时修行多种武道的人不是没有,但真正能运用自如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你作为一介新人,还是要稳步提升。”
薛逸云很赞同天明子的话,自己当初选择风刃作为修习武道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跟自己未来想要提升的风神柱同种性质,这样才不至于以后又重新学习。想到这里,薛逸云决定趁热打铁,干脆把刚才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的事情给做了。
“其实学生还有一件事想向师叔请教。”
“哦?你还有什么事?”
余浩天见薛逸云真的要准备向天明子请求指导了,赶紧找了个理由走了出去,顺便把天明子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浩天这是做什么?今天的时间还没到呢。”说着天明子就准备去打开大门。可这时候薛逸云突然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在了她的面前,郑重地说道:“我想请师叔指导我修习武道。”
“啊?”天明子似乎没想到薛逸云居然会找自己这样一个常年待在藏经阁的老师当指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多年没有指导过学生了,可能帮不了你参加中庭会武。”
天明子没有再去打开门的意思,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学生不是想要获得参加中庭会武的资格。况且...学生并不想要代表学院参加中庭会武。”
“那你找我做指导老师是为了什么?”天明子又走了过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薛逸云。
“学生想要提升武道除魔卫道,至于那些虚名,学生并不在乎。”薛逸云口中说的“除魔卫道”跟平常意义上的“除魔卫道”不一样,他口中的“魔”专指陷害自己的云阳杨家。
“你是白名剑的侄子?怎么不找他教你武道。”
“姨夫常年忙于处理武道堂内杂事,没有时间。而且我见识过师叔的武道,还有刚才师叔所说的道理,都让我觉得要是有师叔指导的话,我一定能得到提升。”
“这...”天明子还在犹豫着什么,她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我不是那些名门大派出身的弟子,不能推荐你进入那些名家。”
“原来师叔担心的是这个。我现在是在请求师叔指导武道,怎么还能看出身门派呢?”
天明子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可知道我之前的一个弟子莫名失踪了?”
薛逸云见天明子心中的结有很多,为了能让她彻底放下顾虑接受自己的请求,薛逸云干脆站了起来,对她说道:“如果师叔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将我自己的秘密说给您听,你到时候再决定是不是要知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