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店小二已经语无伦次了,看护酒馆的神斧帮门人赶紧上前道歉道:“小子不懂事,还望客官莫怪。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酒馆中有人身上出一阵奇香,店子里有的客官适应不了,掌柜的这才教人把可能的人都注意一下,冒昧到客官了。”
“这样就完了?”那个中年大汉质问道。
“当然不能,当然不能。这样吧,为了表示对两位的歉意,就由我做主,今天两位点的饭菜酒水都给免了。”
“哼哼,这还差不多。”
得了便宜,两个人端了酒水就换了一张临近的桌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黑白二雨,他们怎么也到这里了?”四人都对这两个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黑雨脸上的那一道长长的刀疤。
“猛虎门的事,有他们二人在并不难理解。”
“真是麻烦了啊,本来中庭巡捕房的人加赏金猎人们都已经很复杂了,没想到邪界居然也参与了进来。”
“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刚才神斧帮的人说到“奇香”二字的时候,薛逸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结账带着三人回到了客栈。看着薛逸云匆忙地用灵气在信蝶上写着什么的时候,萧隐月他们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表哥?是不是现什么了?”
“一个易容高手是怎么被现的?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注意过吧。”
“这说来的话,好像是哦。我们是按照推测来到丰台镇的,后来也是苏姐姐他们告知徐坚应该会来到这里的,至于他们是怎么现的,我们都不知道。”
“我大概知道了。”
“什么?难道徐坚易容术有破绽?”
“奇香,那种可能只有鼻子很是灵敏的人才能闻到的奇香。”
“酒馆里的那个店小二能闻到?”
“应该还加了些东西。这样的方法神斧门的人肯定是从孙田他们那里得来的,看来我们被隐瞒了很多信息啊。”
“也不奇怪,孙田他们的做事准则很容易猜,无非就是让我们替他们做挡箭牌。”
“也有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这样让神斧帮的人大张旗鼓地寻找身体有奇香的人,说不定就是在打草惊蛇,他们中的某些人说不定此时正躲在暗处,等着徐坚漏出破绽呢。”
“那苏姑娘那边是怎么知道徐坚到这边来了的?”
“苏姑娘师从栾凤老师,对药物这一方面知道的必然比我们多。所以我现在正在写信给他们,询问一下方法。要是他们离丰台镇不远了的话就更好了。”
看着信蝶飞出客栈之后,薛逸云他们四人开始了焦急地等待。如果能知道怎么辨识徐坚易容术的话,找到他就比较容易了。
等至半夜,其余几人都已经离开之后,薛逸云依旧独自等在窗前。自从知道了苏敏和李清的关系之后薛逸云心中一直有气,一连几个月的时间里说话加起来都不过十句,现在写信去问她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多出来那么几句关心的话。
“游占山,你究竟想怎么样?”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很大的历喝声,薛逸云觉得奇怪,拿了剑就四下张望起来。本来半夜丰台镇都是寂静异常,这样的声响注定是不平凡的。
“哼,我说了,我们门派之间的纠葛早已作古,你老是盯着我的人也就算了,如今还杀了我的侄子和其他几人,是想今天血染丰台镇吗?”听得出来游占山显然十分气愤。
“我是派人盯着你的人,那也是为了防止你们背后下黑手。至于你的侄子和几个手下,我可从来没有对他们动过手。你再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仇家在找你寻仇?”
“寻仇?哼,除了你们就没有别人了。其他的事都可以忍,杀我侄子这个仇,你们今天一定要付出代价。”说着游占山便带着手下的人朝着楚冠南他们冲杀了过去。一时间整个丰台镇上都能听到各种刀剑相撞出的巨大声响,混杂着人声的惨叫,将整个夜晚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两人之间的谈话听得薛逸云云里雾里的,行动如此突然也远远出乎自己的所料。他忍不住在心中想到:“游占山说楚冠南的人杀了他侄子和几个手下,楚冠南又说他没有这么做,莫不是徐坚想出的搅乱局面的招?”不过之后他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么多人都等着他,聪明的话应该不可能如此犯险。是他们相互间在撒谎,还是真的有人暗中挑拨呢?不管怎样,江湖的险恶已经在这里又上演了一次。”
不知不觉薛逸云又想起了自己被陷害的那一副画面,那副杨道安不惜自杀也要陷害自己的画面,那副让自己常年不能安睡的画面。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薛逸云的耳边突然响起萧隐月的声音,吓了薛逸云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
“我见门都没有锁,就这么进来了。”
“你这……”
“快告诉我,他们怎么打起来了?”萧隐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游占山的神斧帮和楚冠南的猛虎梦为什么打了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那么久了,能打起来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这个游占山侄子的死,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一个……”
“阴谋?”
“嗯,你说的没错。”
此时天空渐渐地阴暗了下来,点点细雨低落到了丰台镇的屋顶和地面之上,混杂着血水和泥土将整条街道都染成了黑红色。说话的时候黑白二雨和孙田他们也加入到了混乱的战局之中,为本来就已经激烈的厮杀火上浇油,看得薛逸云他们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神斧帮最大的三层酒馆上方,戴昭然举着他的金架伞和严鸣正站在屋顶之上。
“好像没什么大人物出现。”
“没关系,反正只是去抓徐坚的路上顺便利用一下当地门派减少点邪界势力。与此同时,也可以试探沈培元的手下们有没有什么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