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见对方来势汹汹,想着要是真被绑去了,不说会遭到怎样的待遇,要紧的是此刻藏在乌鸟鸟身上的文件!
于是,江夏握紧了拳头……
两个的壮汉的毫无意料以及江夏毫不留情的力道倒是让他们退了一两步,但身兼重任的他们立马又像章鱼似的缠了上来,还要顾及乌鸟鸟的江夏赤手空拳,对付的有些吃力。
“你们在干吗?!”
随着一声吼叫的响起,一个身影从江夏身后冲出,无畏的上前挡住了那两个壮汉。
是……之前那个男生……
“夏成禹!”乌鸟鸟看清楚来人之后,一下惊慌地叫出声来。
什么啊,刚才都没这么为我紧张过。
自古……
是个人就重色!
“臭小子!”当夏成禹和一个男子纠缠的时候,另一名男子也扑向了他。
趁着那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夏成禹的身上,江夏漂亮地甩出了她的磨砂真皮加厚版飞腿,这一重击虽不至于将他们的肋骨踢断,不过已经足够让他们在地上佝着身子一阵。
咳过气的两男子正打算撑地起身,惊现的一连串警笛声顿时摧毁了他们的意志,趔趄着落荒而逃。
除江夏外神经紧绷的另外两人依旧惊魂未定,久久才得以平复。
在两人保护下完好无损的乌鸟鸟扶起被痛击了几拳,倚墙而坐的夏成禹,“你……没事吧?”
……
捂着痛处的夏成禹一直看着乌鸟鸟,想问些什么却又没能问出口,见乌鸟鸟又开始闪躲自己的眼神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没事了,先把他扶进屋里吧!”
受不了磨蹭的两人的江夏担心在现在这个目标物醒目的情况下又蹿出闹事之人,便实实在在地推了他们一把。
站在那两人身旁的江夏因两人之间产生的尴尬气氛也变的不自在起来,想从这气氛中逃脱的她又想单独和乌鸟鸟说话,于是没打一声招呼的就朝门外走去。
果然,不想和夏成禹独处的乌鸟鸟后脚连忙就跟了上去。
“你去哪?”
“学校还有事,我得去一趟。还有……”
江夏拿出一张纸条,“这个给你。你现在应该,完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吧,你待会收拾一下,按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来,会有人来接你的。”
乌鸟鸟伸展开的手又攥成了拳,“你要我离开家吗?”
……
“只是暂时避一避……放心,这儿又不会长腿跑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一定很快就能回到这里。”
“你这跟绑架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
这丫头的联想,果然是灵社之徒……
“随你怎么想。不过最好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江夏把纸条塞进乌鸟鸟的手里,“先走了。”
“你,不能再待会儿吗?”
“为什么?我倒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挺碍事的啊。”
“我预见到了!”乌鸟鸟突然拽住江夏的胳膊。
“啊?什么?”
之前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跟我说没能力来着,现在倒想利用起我来了,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我好像预见到了……等一下会发生的事……”乌鸟鸟说得支支吾吾,江夏却无视了她眼里的殷切。
“所以呢?”
“你能不能……再待会儿?”
等一下发生的事里有我吗?
怎么觉得她是要硬把我扯进去啊……
“既然知道之后会怎么发展,就好好的遵循它的意思来进行不就好了。难道你的预见是让你来改变的?要是这样,如果想改变的话,你不是可以很随意吗?如果不想改变的话……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乌鸟鸟很想对江夏的随意来一番抵抗,但在斜眼撇到她的身后后,便什么也没说地关上了门。
……她怎么……突然变听话了?
“会长,你在这里,是想逃了今晚的宴会吗?”
!
这个有点冷的声音让江夏的脊梁骨一怔,腰杆立马挺得笔直。
原来这个人才是原因……
“才不是逃,我现在正要去!”明明是在说着事实,江夏却是一幅心虚的表情。
“是这样的话就最好了,这个给你。”
“什么?”
江夏接过逆回川递过来的袋子。
又是衣服?
早上莎莉雅的话让江夏对逆回川给的衣服心存芥蒂,也没有细看里面,垂下了袋子。
“怎么,是要安齐郡给你,你才会心甘情愿的拿着吗?”
安齐郡?
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他的名字?
江夏撇到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这才猜出逆回川话中的意思,“这衣服不是他给我的,是我自己买的!”
“看来你已经顺利地把他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了啊,真不愧是——会长。”逆回川故意凑在江夏的耳旁说
什么?!
不过他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我的口袋里的确有一部分来自安家。但完全不是他口中的意思!
“还是你想说,上次是进错了房间,这次——是上错了车吗?”
江夏想要开口,但想想还是放弃了辩解。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跳进了黄河,越洗越脏了。
……
“时间差不多了,你这个会长要是不在场的话,会让外人说闲话的。”
“知道了。”
校服?
江夏从会长室换好衣服出来,发现逆回川还站在门口。
他给我校服?
“衣服很合身。”
“……嗯……”
“因为这次不是庆功的宴会,所以会长不需要发表什么演讲,你只要在里面待到结束就可以了。”
“哦……”
江夏走进宴会的大厅,头顶上不吝于瀑布的水晶吊灯炫目的像是要发挥出超过太阳的光辉,让她懒得昂起头。
宴会本是为了篮球赛的胜利而筹备的,可望一眼全场,庆祝的气氛依旧,江夏更加清楚了,在这里的人,并不理会“庆功”这个理由,只在乎交际这个目的。
一开始就接江夏到了会场的逆回川,却在此刻协同着他的完美搭档入场了。
他们的现身无疑为原本就热闹的气氛又添了一把火。
三三两两的身着华服的人们接力着走进逆回川和莎莉雅的圈子里,交错的酒杯晃荡着宝石红般的葡萄酒,挥发出的娇艳,醉了一圈的空气。
而圣米尼亚学生会的最高掌权者——江夏,却独自一人,落寞的站在最不起眼的小角落。
要是闯进那个圈子,无法近距离接触逆回川不说,江夏已经能想象的到那一涌而上的责难。而且自己身上所穿的,是他们最平常的,与现在的场合格格不入的校服。
角落,是江夏现在最合适的停留地,在这个无人顾及的地方,她一直目光不离地观察着逆回川。
不对……
不是这样的……
这个也不是……
……
江夏很仔细地看着逆回川对着眼前不同人的表情,发现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出面对着自己时出现的表情。
虽然他也有应酬的假笑,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善意。
而回想起对自己的,除了第一天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客气外,只有寒意,而且是,越来越冷淡。
连虚情假意都不愿在我身上浪费……
他,这么讨厌我啊。
这是江夏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