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二号坡,满胜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不玩转,立刻硬生生说:“不行!”
廖天夏十分委屈的询问她原因,她才借口说山上这个天气有沼泽,滑坡,还有食肉的野生动物等等蒙混了过去。后来他们东聊聊西聊聊,什么话题都牵扯一些,聊得很是尽兴。当然,基本都是廖天夏在和她聊,艾佛可不怎么喜欢八卦,但却一直不厌其烦的陪着廖天夏。
从聊天的结果分析,廖天夏和艾佛可跟马毅阳的关系就是班上最要好的同学,一起学习又互相攀比,同时一起吃喝玩乐罢了。而马毅阳是血种这一层身份,他们在瓮里的记忆被消除以后,是不知道的。
满胜胜很是五味杂陈,少年少女嘛,本来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度过。可是,瓮里经历的那一切,本也应该是这一生中如宝藏一般不应该被磨灭的记忆,因为难得。
聊天结束后,黑夜终于来临了。
晚饭后的时间,梁海地没跟满胜胜待在一起,也一直没再出现,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贺之京一直陪着满胜胜,和同学们聊天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好几次嘴唇都蠢蠢欲动,想提起一些瓮里的精彩内容。
演员们的彩排终于在夜幕下结束了,他们今天非常的卖力,明天还得有一天不可松懈的彩排,因为后天就是大庆了。
魈居用九感之力下的雪来势非常的猛,但今天停了一天的雪后,好似雪也比其他时候自然降下的雪消融的更快一些。除了枝头上和甚少有人企及的林间还有一些白雪外,主干道的雪基本已经消融殆尽。
雪水也很快就干了,压根就不会湿鞋,满胜胜心想难道这林场的土壤吸水这么厉害吗,就像一块大海绵一样,雪一融化,水就被吸走了。
下雪不冷融雪冷这句俗语绝对是正确的,夜晚随着雪的消融,气候明显比白天冰封的时候要冷得多了。满胜胜裹着大衣随着演员们一起一头扎进宿舍后,就再也没出来受冻了。宿舍里面有欧式的壁炉,熊熊燃烧着大火,明亮而温暖。
辛苦了一天的演员们,晚上一放松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娱乐生活了。有吹牛的,有斗地主的,有自带干粮,大家拼一块又凑成了几桌开吃宵夜的……
就是如此轻松又愉悦的夜晚深深刺痛着满胜胜的内心,萦绕她心头的依旧是那些无可奈何的命运的话题。再者,演员们越是大声,思想越是跳跃,对于魈居来说就越是一种折磨。他无可奈何的必须聆听在场所有人的声音,别人的喜悦并不是他的,可别人的悲伤却会让他难以释怀。
呼……
满胜胜忍不住叹气。这时,失踪了一个傍晚的梁海地终于回来了,还把田煌和灰头土脸的冯天孝带了回来。原来他真是找他们去了。
他们带回来了几包生牛肉,趁着演员们几乎都睡觉后聚集在员工食堂,由冯天孝升起火,大家一边搞烧烤,一边聊聊天。
这回可不是闲聊了,他们聊的内容都跟天地鬼三派和林场即将发生的变故有关。
聊到梁海地这时,梁海地把今天跟林槐在破木屋里见面的情形,和聊天的内容都公布了出来。然后话题就顺势引到了廖天夏跟艾佛可身上。
梁海地说他和魈居达成了一致意见,如果马毅阳见了龙天炎可最终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林槐的话,不得已只能恢复两个同学在瓮里的记忆,由他们作为突破口去劝解马毅阳。
虽然这么做也并不一定会成功。而且要实施这一步,还得由跟他们两个同学走得比较近的满胜胜来完成指引。
之后,他们的聊天迎来了一个小高潮。那就是,田煌终于忍不住摩拳擦掌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心理战术玩上瘾了呀,既然有这么多不明白的事情,直接上不就行了嘛。”
“表弟你什么意思。”梁海地问,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但眼里仿佛有一丝惊喜。
田煌挑明了说:“我是说瓮啊,林槐不是送来一个吗,既然都送上门了,为什么不打开它呢,反而要在这里猜半天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一个小箱子而已嘛,就算里面装的是炸弹,早点发现,我早点让人去拆了它就好了。如果是瓮,就把它挪走藏起来嘛,或者我让人带回英国,和其他瓮放在一起。”
“可是……”梁海地很犹豫:“可是表弟,如果真的是森罗之眼瓮,在打开箱子的瞬间,所有人的意识都会被它抽走的。届时,所有人都晕在了箱子旁边,意识进到瓮里出不来,不是正好便宜了林槐吗。”
田煌道:“大表哥,你忘记这第八个瓮的奥秘已经被我们给破解了吗,扰乱它磁波的程序就在我手机里面,也在我的脑子里面,所以不管进去几次,我都有办法修改出口。”
“嗯。”
梁海地很不走心的嗯了一声。很显然,田煌说的这些他早就考虑过了,他自有另一层的担忧,才迟迟不去碰那个瓮的。
然而田煌显得非常的急切,见梁海地对瓮这个话题反应并不那么强烈,便反复的追问要怎么处置这个瓮。问得过于频繁,梁海地便烦了,怀疑了,问: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冯天孝一直静静的守在一旁,但他的脸色显然不好看。梁海地一问,他就把脸扭向他的老板田煌,明显是知道田煌藏着一些话,就看他会不会和盘托出了。
这么说来,田煌应该的确是掌握了一些跟瓮有关的信息。
“表弟!”
梁海地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喊了田煌一声。
“说啊,你发现了什么!”
只见田煌满脸无忧无虑,眼睛一直盯着篝火上的牛肉,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许久他才慢慢道:“不打开箱子,鬼知道里面装的是瓮?还是炸弹,还是一个痰盂。打开看不就知道了,费劲在这猜半天。”
听完这话,梁海地变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田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