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所在的环境,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离他最近的云城扶着他急道:“少主,你身受重伤,千万不要乱动。”
“这是哪里?”
“龙城的一家酒楼。”
男子捂着自己剧痛的腹部,语气带上厉色,虽然脸色惨白,却不损他刚烈凌厉的气势。“我说过,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少主,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伤……”
“我们走。”
云琅见他坚持要下床,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城内城外都是官府的人,若是我们出现,会掀起更大的动乱。”
男子的动作顿了顿,眸色覆上一层浅怒,“云琅,是你的主意。”贸然入城,他们身份特殊,不能住客栈也不可以找医馆,被常人碰见如何肯接收?他们一定用了很多他不喜欢的方式,为了保住他的命。
“咳咳咳……”男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攀着床沿的的指骨发白,身体弯成一张绷紧的弓,云琅知道他动怒,内心的自责被担忧胜过,连请罪的话都忘了说,转身将外面的海瑟拉进来。
他将人甩到床前,语气有一丝急躁,“救他。”
海瑟一脸莫名其妙,趁他们都来看人的空档,她已经将脸上的易容的东西洗了,此刻脸上还在滴水,可见来不及擦干就被人拽过来了。
床上的人正咳得半死不活,此刻抬眸扫了她一眼,脸上有些诧异,“永乐郡主?”
嗯?这人也是认识贺芊芊的?
海瑟转头看向他,入目是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漂亮的丹凤眼凝聚起逼人的视线,如染满敌人鲜血的战戟,锋利却不无情,他的目光比起常人更为专注,像是要将敷衍两字从世界抹掉,单单从这一眼中,她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执着,融合这身铁血的气质,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们认识吗?”
海瑟这样问并不是因为他把她认成贺芊芊,而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早已认识了一样,一见如故。
对方当然不知道她潜在的意思,捂着咳过后阵痛的胸口,缓了一口气才道:“不,只有一面之缘。”
只见过一面的人能将对方样子记得这么清楚?“哦,不过你认错人了,我叫海瑟。你的名字?”
男子似乎愣了愣,不知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还是因为她的发问。回了回神,他道:“云嘉南。”
除了海瑟,其余三人的眼神都暗了下来,在外他们称他为少主,目的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但三殿下却将真名告诉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若是对天下之势有所了解的人,此刻都会猜到他们是谁。
海瑟问到了名字,并没有如其他人想象中的有什么反应,从怀里掏出药樽给了就在她右手边的云琅,“治疗外伤的药,一日三次,我没有很多,你们省着点用。”
“等等!”跟海瑟最不对盘的人一脸戒备的走过来,“你从哪里来的药?”
海瑟一见是他,嘴上立刻不客气道:“你不信我也可以不用,我还是那句,整天疑神疑鬼,就等你们主子痛唔……”
云琅冷着脸捂实她的嘴巴,不让她说出那个字,若不是她把药拿出来,此刻可能就是剑架到脖子上了。
坐在床上的云嘉南沉声,“云琅,不得无礼。”
说话间伴有几声咳嗽,胡须国字脸立即拿过药瓶子,打开塞子嗅了嗅,确认过后才给旁边的人去敷药。
云琅见药是真的,这才松手后退一步。海瑟在心里嘀咕,现在紧张得生怕飞过一只苍蝇都能把人叮死了,当初就不该让人受伤。“几位怎么称呼?”
胡须国字脸踏前一步抱拳,“在下云城,那边敷药的是云清,云琅你已经认识,门外左边的是云飞,右边是云月。”既然殿下已将真名告知这个女子,云城也没必要隐瞒他们的名字,燕云五骑的名号响彻三国,只要不是隐居在深山老林的人都会对他们有些印象。
谁知眼前之人却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你们怎么都一个姓?长得也不像啊。”
“……”
她第一时间关注的……居然是姓氏?
“我们……不是兄弟。”像龙城这种信息交集密切的地方,居然会有人听到他们名字后还不知道他们是谁?虽说没有暴露身份是好事,但云城无法解释此刻这种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反思这几年是不是太没落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云琅淡淡开口:“名字只是代号,你就肯定这是我们的真名?”
真名能当假名用,除了云琅也是没谁了。不过以假乱真,这一步走得也算机智。云城立刻接话道:“姑娘若是方便,可否为我们引见酒楼的掌柜,此事过后,必重金酬谢。”
条件的确吸引,但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钱对他们来说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她并不想他们以最少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帮助。因为帮了他们,就意味着整个林海都处于危险之中,但是不帮,现下已经是不可能了。
念此,海瑟摆手道:“我不要钱。”
云城心想,果然没这么容易说服。“姑娘想要什么?”
“嗯……”海瑟佯装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狡黠一笑,往静立在一边的云琅的方向一指,“我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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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楠竹疯狂拍台:反了她是不是!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坐下坐下,别挡住后面的大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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