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成为s国主君后,王室里的宗亲并不是个个都愿意追随服从他。
他雷厉风行,手腕了得,在短时间内就能让那些不服从他的老家伙交出手中权势。
大部分宗亲已经被他纳为羽翼之下。
但是唯有一族,便是女王娘家的亲戚,栾家。
女王在位期间,提携了不少她娘家的人,即便是现在慕司寒大权在握,也无法跟栾家正面对抗。
其中栾家权势最大的一位,当属女王弟弟的儿子,栾徽。
他如今是东南军区军长,他年纪轻轻,骁勇善战,又有神力护体,曾为国家稳定立下过汗马功劳。
而且他为人谨慎,挑不出任何瑕疵。在东南区域民众心中威望很高。
慕司寒继位以来,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上次女王大寿他回了趟宫里,回去后行事作风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这次东海和f国起冲突,他并没有尽力而为,让f国占了优势,民众怨声一片,觉得新上任的主君不作为,维护不了国家领土。
“司寒,东海那边局势越发紧张,f国向国请求了支援,我联系了栾军长,他副官说栾军长病了,没办法参与谈判,我想亲自带兵去趟东海。”
慕司寒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东海的事你尽量处理好,顺便注意下栾徽的动静,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好。”
慕司寒连着忙了三天,每天早上天不亮出门,晚上到了深夜才回来。
这天,他回来得稍早了一些,南栀看着他熬出红血丝的眼睛,站在他身后,心疼的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听说栾徽在东海局势紧张的情况下装病,你罚他暂时将兵权交给薄衍管理”
南栀细尖微凉细软,按在他太阳穴上,似有缓解疲劳的攻效。
慕司寒轮廓冷峻的嗯了一声。
“栾家一向将东南区兵权看得很重,栾徽怎么可能装病,让你抓到把柄”南栀疑惑的道。
南栀想得到的疑惑,慕司寒自然也想得到。但栾家已经开始出手,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倒是想要看看,一直玩弄权术的栾家,想要暗中玩出什么花样
慕司寒拉下南栀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栾家很快会有下一步动作”
慕司寒刚上位那会儿,栾家也还算安份。只是他们没料到,慕司寒是个极有野心的,连退位的女王都没办法再压制他,若是再任他发展下去,以后栾家在王室里还能有什么地位
慕司寒吃完晚餐,女王身边的管家来报,“主君,女王让你去趟她的寝宫。”
女王年纪大了,如今行动不便,除了国内重大活动,平时她一般都只待在寝宫养病。
女王管家出去后,南栀握住慕司寒的手,“女王见你,应该是为了栾家的事吧”
“应该是,你先带着孩子们休息,我去去就回。”
南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女王寝宫内。
行动不便的女王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毛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上握着一盏青花瓷杯,正在一口一口抿着茶。
慕司寒过来,她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虽然她立了慕司寒为储,但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他。
慕司寒进来后,向女王行了个礼。
女王打了个手势,示意慕司寒坐下说话。
“主君,我叫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为了什么事,栾徽这些年为国家尽心尽力,你若是收回他的军权,只会让东南区军心动荡,民心动摇。到时民众会说你忌惮栾徽功高盖主,有意除他。”
慕司寒微微扯了下唇角,“究竟是民众这么想,还是栾家人这么想”
女王脸色一变,手中握着的杯子,朝慕司寒砸来。
慕司寒没有闪躲,额头被杯子擦了一下,破了皮。
“你现在是觉得整个王室和s国天下,已经全掌握在你手上了吗你上位以来,我的话,你越发不在意当成耳边风了,你削弱我手中的权势,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了栾氏家族身上,夜司寒,野心胃口太大,当心反噬。”
慕司寒看着眼神犀利,威严不减当年的女王,他冷冷笑道,“女王让我继位,是想让我当你,还有栾家傀儡的也是,毕竟王室里已经没有了适合主君的人选,我或是老五,都是你不喜的。”
女王看着气场强大,冷若冰霜的慕司寒,“我能让你上位,同样,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慕司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拭目以待”
恬恬和煜煜睡着后,南栀回到主卧。
她有些担心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嫁进王室后,她才知道,这里面勾心斗角有多厉害。
就是退了位的女王,她依旧野心勃勃,手中想要握着权势,看着慕司寒渐渐强大,不听她使唤,不知她和栾家会闹出什么动静。
栾徽装病,她觉得无比蹊跷。
好在没多久,慕司寒便回来了,南栀连忙迎了上去,握住他的大手,“女王没为难你吧”
“如今她将话已经挑明了,我不愿做她傀儡的话,她大概要出手了。”
南栀心脏怦怦跳,心底深处,腾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看着南栀担忧的眼神,慕司寒将她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别想太多,不要怕他们会出手,怕就怕在他们不出手。”
南栀靠在慕司寒怀里点了点头。
慕司寒洗了澡后,抱着南栀在床上睡觉。
睡到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少爷”尽管慕司寒成了主君,但伊梵私下里,还是习惯性的称呼他为少爷。
慕司寒和南栀同时睁开眼睛。
两人心里装了事,睡眠都很浅。
慕司寒听出了伊梵声音里的急切,他套上藏青色睡袍,步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
南栀也快速从床上坐起来,穿上睡袍,下了床。
门一开,伊梵就脸色不太好的说道,“少爷,出事了。”
慕司寒眉心顿时一凛,“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