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早已驶离了繁华,山涧中,狭窄的羊肠小道旁,全全是落叶、荒草的枯败景象。中??文网? ? w≥w=w≠.≤8≥1≤z≤w≥.≤c≤o≠m
这些碎片在空中‘一舞’,反而增了些“生气”。
.......
第二日大家都起了大早,鸡叫三遍的时候,就连级赖床的流清也一应的穿戴整齐。
几个不约而同的聚在了苏锦溪的门口,担心她出来后的心情。
“怎么都聚在这里?现在就在演练欢迎我回府时的场面吗?”
苏锦溪玩笑着打趣大家,除了头上多戴了一顶帷帽,和往昔没什么分别。
见她情绪无碍,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偷偷吁了一口气。
但心里还是紧张的,随着她的话,一同走向院外。
“小姐,这里离江宁府不过二十里,快点赶车,不足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苏府了。”
秦欢殷勤的将车门打开,行李已经放好,只待上车出。
“不急,平缓驾车就行。”对比秦欢的急迫,苏锦溪显的不紧不慢。
那帮人,让他们等着好了。这一世,本就没想和他们良好相处。
“这......”秦欢有些没注意,扭头看向车下的张伯。
张伯不知苏锦溪与苏府的前世仇怨,以为她是因苏叶南的抛弃对苏府有怨念,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听小姐的。”
“是!”秦欢像是得了圣旨,跳上马车,缓缓驶离客栈。
由于秦欢驾驶的不快,苏锦溪又戴着帷帽,一路上她都隔着窗纱,靠在窗口看街景。
好熟悉的景象,和她前世见到的完全一样。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街道.......就不知见那些‘熟人’,是不是也和前世一般。
路过鸿昌酒楼时她略微多看了两眼。这家是冯途晟的私产。
除此,冯途晟的私产还有南城估衣铺子、详记杂货铺子、昌吉赌坊等七家。她掌管二房时,鸿昌酒楼和昌吉赌坊已经濒临关门。
不足半年,她便使这两家一跃成为冯途晟最获利的店铺。
从此,她的经商才干在丞相府名声大震。以致在冯途晟的哥哥冯途烨出走后,冯丞相便让她一同接手了长房的庶务和私产。
从目前的情形看,鸿昌酒楼的客源并不多。
除了一桌吃喝,两个擦桌子的,剩余的伙计全部角落歇着。
想到冯途晟急的火烧眉毛的砸账本的样子,苏锦溪就感到一种难抑的畅快。
突然,一个她十分熟悉的面孔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鸿昌酒楼的掌柜的钱庸,前世她对鸿昌酒楼进行改革时,此人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后来府里的庶务繁重,她便提了他做几店的总管。
此人虽然精明活泛,但性情却是难得的忠实。
直到她落了难,还打点了银子,让他家那口子偷到牢里给她稍过东西。
可惜他因之前跟着她,那时也是自身难保,落了实权不说,甚至被赶到了乡下看园子。
“秦欢,靠路边稍停一下。听说江宁府的吐蕃葡萄十分好吃,你帮我去买一点。”
虽与秦欢说着,目光却不离钱掌柜。
她不能总等着婵衣家公子的‘救济’,必须想办法自谋生路才行。
而“重操旧业”绝对是个好主意。
若是能拉来钱掌柜这样的帮手自是更好。
不过具体如何,她需要先筹划一下。
“是,最近鲜桃上市,不如一并给小姐买了。”
秦欢停住马车,接过婵衣递过来的钱,随即对苏锦溪问道。
一路上的相处,自觉的熟悉了的秦欢经常对苏锦溪没顾忌的多嘴。好在苏锦溪身边早有一个呱噪的流清,也不在意多一个他。
而且秦欢脑子活,每次说的都在点上,她也乐得省心。
“鲜桃?!我只吃过桃干还未吃过鲜的呢。”苏锦溪未曾开口,流清先口水连连。
她们原住的小镇地处偏远,除了一般常见的苹果桔子,十分罕见其他品种。
当然,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容他们去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不如你同秦欢一起,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一并买回来。”
看着她的馋样苏锦溪一边笑一边心疼,面对吃货的世界她只能默默无奈。
“好嘞!”
流清“本能”的站起身,无意瞅了眼坐在边上的张伯,突然想到还要赶去苏府的事,咽了下口水,犹豫了。
“可以吗?我们还要赶去苏府,不如改天。”
“没事,买个东西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再说我也想尝尝。”
苏锦溪说着,轻轻推了推流清,一面催促,一面暗自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丫头,进了苏府,不画地为牢就算不错了,那能老是出来。真以为那是家吗。
“好!我快去快回!”流清见如此,立马欢快的应下,起身挑起了车帘。
刚钻出半个身子,突然想起上次和秦欢起争执的事,嘴唇一撅,转身又坐了回去。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我和他势不两立。”
强硬归强硬,嘴里却馋的要命。矛盾的她可谓是百爪挠心。
我真的好想去,但为什么是同他,痛苦啊,痛苦。不甘心啊,不甘心。
苏锦溪熟悉流清的性格,主动为她挑起了车帘。
“他好歹叫你一声流清姐,你就不能让让他!快点,别小家子气了。你要是不去,我就让婵衣同去了!”说着真就看向一旁沉默的婵衣。
“我去,我去!”
软硬兼施果然奏效,流清立马中计了,冲刺一般的跳下了马车。随后恶狠狠的瞅了眼秦欢。
“算你小子好运气,上次的事我原谅你了,赶紧走吧!”
说完,不待等他,先行冲向了对面的摊子。
秦欢被噎的险些没喘上气,一个劲的抽动嘴角。
什么你原谅我?上次的事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要原谅也是我原谅你好呗。
不过一码归一码,生怕流清独自危险,他还是急忙追了过去。
“没有他们俩,果然清净多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苏锦溪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原来受他们“荼害“的不止她一个啊。真不知没有自知之明的俩人听到,会有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