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之后，张江又列了一个人物关系表，想更清楚直观些。“对了，你说，他当时会不会附身在别人身上了？”张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是的话，那也是……”
“我们的人！”俩人异口同声说道。
“应该不会，不然我师傅应该会提醒我们的。”张江皱眉，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离谱了。
“不管怎样，即使是鬼，他必须还死一次。”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如果在纠缠自己，无论怎样，他必须还得死一次。而且，这次，必须让他永远的闭眼。
程晨有点惊讶，从初识张江时，张江给人的印象就是谦谦君子，因为职业特殊，还有常人没有的铮铮铁骨。“我们先抓到他在说吧。”
听到程晨这么说，张江也来精神了，原本板着的脸也柔和了许多。将整理好的资料收好，程晨和张江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段雨坐在皮椅上，看到二人出来，送上了两杯咖啡。
“你师父找你。”段雨将将陈福让自己代为转达的话说给了程晨。段雨就纳闷了，陈福似乎还有有点道行的，怎么就收了程晨呢？而且，到现在也是什么都不教他。
“张江，那我就先走啦。”一口饮尽咖啡。
“嗯。”
程晨也并不知道陈福找自己有何事，只是当看到他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模样时，便知道，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今天在山上时，你遇见了什么？”直奔主题，陈福想知道为何他帮程晨封印了的右眼会失效。
“就是遇到了鬼打墙。”程晨坐下与陈福讲了事情的经过。
陈福翻了翻程晨的右眼，“融合的很好。”简直就像自己的般。
“我想把这只眼睛给换了。”就在陈福评论完，程晨紧接着说。其实这个念头他想过好久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程晨一开始觉得无所谓，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怎么可能无所谓，越来越累，宁愿右眼瞎了，自己也不愿这样。
“你干嘛！”紧张的往后一退，程晨惊吓的看着陈福落空的手。
继续向程晨袭去，“你不是说不要吗？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陈福怒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辛辛苦苦的帮他容易吗，当初还放下面子天天追在他身后收他为徒。
程晨边躲边说，“这是我的眼睛，我有支配它的权利。”涨红着一张脸，程晨为自己辩解。
“你的眼睛。我就问你，你对的起你王叔和芙蕾吗？如果你良心过得去，那就去他俩坟前，当着他俩的面，跟他们说！说你程晨是个懦夫，不能替他们报仇！只要你说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也没你这徒弟！”
陈福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程晨。这个小没良心的，哦，忘了，他的确没心。不过，只要他敢去说，也当自己眼瞎看错人了。
原本涨红的脸变得苍白起来，王明和芙蕾就是程晨心中的一根刺，即使拔了，仍然留有疤痕。程晨的脸色越来越难堪起来，他想起王明兴高采烈的向自己介绍时的模样，想起芙蕾整天粘着自己的模样。
“走！现在就去说！”陈福拉着程晨，边说边将他往外扯，不顾他的挣扎。
“我不去，不去！”程晨白着一张脸，紧紧抓着桌子哀求道。自己不能去，如果王叔看到定会失望的，还有芙蕾。“师傅，别拽了，我不换了，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不换了。”程晨真的怕了，也后悔了。
众人看着俩人的闹剧，这拉也不是，劝也不是。程晨和陈福俩人算是警局的红人了，如今师徒二人吵架，他们这些外人也没辙啊。
“怎么回事？”张江和段雨凳子都还没捂热乎呢，就有人来跟他说程晨和他师傅吵起来了。
“队长，您快给劝劝吧。”众人终于看到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了。毕竟，程晨是张江的队员，怎么说都会听他这个队长的话。
此时程晨二人还在拉锯大战中，也没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师傅我真错了，我要这只眼睛。”程晨嗫喏着，该死紧拉着桌子不放。
“干什么！你们丢不丢人！”张江一嗓子吼出来，“还有你们，全都去做自己的事去。”指着围观的众人，张江又说道。
刚说完，又走到程晨前方，“程晨！他是你师傅，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不知道尊老爱幼吗！”继而又转到陈福面前，“陈福！沟通！沟通！什么事不能沟通吗？程晨本就还小，而且，他是你徒弟！”张江气的都快冒烟了，这一个比一个还不省心。
“你们特么的要吵吵别再警局！你俩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张江说的都开始爆起了粗口。
俩人都是低着头不说话，看的张江又是一阵火冒。“听到没有！”此时一个警察该有的威严全都有了。
“听到了！”程晨大声答道。
“陈福，我想了想，你有你的事，程晨我们会替你照顾的。”张江婉转的说着赶人的话。
“程晨，你给我记住，只要你还是我徒弟一天，就别他么那么窝囊懦弱！”陈福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程晨急得大汗淋漓，看着陈福越走越远，直至不见。段雨拉着他，“张江已经生气了，快去认个错。”将他推向生闷气中的张江，自己悄悄的退下了。
“还是不是爷们，像个娘们似的。错了就是错了！程晨，你不是懦夫，我认识的程晨可不是懦夫！”张江不等程晨开口，自己便说了起来。
程晨其实还是挺崇拜张江的，有能力，有外貌，有背景。哪像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总是爱惹祸。
“我不是懦夫！”看着张江冷眼的样子，程晨声音更重了，“我不是懦夫，不是！”如泄愤似的。张江一听乐了，“不是？遇到打击就退后，受不了别人的任何眼光，总是想着自己不会成功，想着失败。不是懦夫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