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刘老的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他之前只是指使自己的徒弟画招魂大法,扰乱灵魂的秩序。但现在,他已经开始吸收无辜之人的灵魂,还收集了除逆天锏之外的三十五件神器。
我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对死亡恐惧的老人,妄图做这么多事来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最近这些事,让我对他的看法不知不觉就变得更复杂了。
刘老,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一边朝他家走去,一边在路上低着头沉思着。
小天很久没来人间,一直在朝着四周看来看去,似乎觉得每样东西都十分新奇。
我心不在焉地顺着之前的记忆走着,不知不觉就到达了那个小巷的结界前。
我还没有准备好破那个结界呢,小天就伸出手去摸了摸,然后对我笑笑说:“那老头还挺细心。”
接着他手心聚起一团火球,往结界上一按。“轰”的一声,那堵墙便消散在空中,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通道。
没想到小天的实力竟如此强悍,不过作为一个存活数千年的神器,而且还修炼成人形,我对他实力的认知似乎不怎么准确。
于是我一边敬佩的看着小天,一边朝着那通道里走去。
走出通道后,那座黑色的房子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还记得上次来时大门是紧闭着的,还是靠我的血才让它开启。
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大门却是敞开的,似乎在欢迎我们一样。
我脸色一变,说道:“为什么大门是开着的?难道刘老知道我们要来?”
小天神情也很凝重,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们来刘老家探寻的这个念头是突然升起的,如果他没有在我家装窃听装置的话,他是不会提前知道的。想到这一层,我安安心,觉得应该另有隐情。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从门后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富贵。
他抱着一个很大的麻袋从大门里出来,然后将它丢在了门边的树旁。那里已经堆满了几十袋这样的麻袋了,有些麻袋底部还渗出了血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看到周富贵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就震动了起来,没想到他还在帮刘老做事!我一激动就冲了上去,把他还没有进入大门的身体拖了出来。
他一看到我吓了一大跳,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说道:“耀耀耀哥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
我把他按在墙角,恶狠狠的问道:“你师傅最近在干什么?怎么害了那么多的人?他现在在不在房子里?“
周富贵看着凶神恶煞的我,犹犹豫豫地说:“我师傅他不在家,你,你们改天再来吧……”
小天走了过来,一脸迷惑的问我:“他是谁啊?”
我瞪了周福贵一眼,说道:“这是刘老的徒弟。“
小天点了点头,会意地对周富贵说:“带头吧,我倒要看看,你师傅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于是我将周富贵从墙角提起来,而他居然腿软了,站都站不好,过了好久才勉强地站立在我们面前。
我冷冷的对他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记得把你师傅最近做的事都告诉我。”
他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可懒得再折腾一趟,说不定周富贵等他师傅回来,就会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他。所以我没有犹豫,推了他一把,说:“快点带路,不要废话。“
周富贵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朝着大门走去。
路过那棵树时,我看到那堆着一层又一层的麻袋,问道:“那是什么?”
周富贵似乎不敢看那些东西,只是僵硬的回答:“那是失败的试验品。”
“试验品,这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他铁青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师傅每天躲在地下室里做实验,之后他会将失败的身体交给我,让我拿出去丢掉。”
“身体?这里面装的难道是人吗?”我不可思议的问道。
周富贵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但他很快又急急忙忙的解释:“都是已经去世的人,并不是活人。”
我试着理清思绪。刘老用死人做实验,然后将失败品丢出去。那么问题来了,他做的什么实验,为什么要用死人呢?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时居然顾不上思考哪一个。
小天拍了拍我的肩膀,缓解了我焦躁的情绪,他说:“别想了,我们先进去找一找,说不定就有发现了”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进去了。这个房子依旧是那样的阴森昏暗,几乎看不到任何光明的痕迹,大厅里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逼问着周富贵“他的贵重物品都放在哪?“
周富贵低着头不敢看我们,小声说:“都在书房,但那里有机关,你们是不可能进去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径直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因为担心和上次一样陷入陷阱,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步就被关到地窖里了。
不过刘老可能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敢来,这次他的房子里什么陷阱都没有。我们一路顺通,跟着周福贵就来到了书房。
让书房的大门紧闭着,我试了试门锁,即使用了吃奶的劲,那锁也是岿然不动,很难打开。
“你没有钥匙吗?”我问周福贵,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而且师傅也不用钥匙开这个门。”
我想到上次我用自己的血滴在大门上的情景,顿时来了灵感。于是我轻轻地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从我的指缝中流了出来。我将它抹到了门上,期望着能发生些什么。
小天一脸奇怪地看着我的动作,似乎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我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看能不能起作用再说。
只见我的那滴血,顺着门上的纹路,从中央渗透到四周。渐渐地,血液的渗透速度越来越缓,快要干涸了,于是我又割了手指头好几刀,挤出了更多的鲜血。
很快,整扇门的花纹都被我的鲜血盖满了。
嗒的一声轻响,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