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刚刚我围着这个房子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小狐一醒来就看见了呢?
我闭上了眼睛,又重新睁开,发现自己又不能看见那扇门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头看了看小狐,发现她若无其事地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似乎没有发现门已经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我走到小狐的身边,问道:“额,你还好吗?没事吧?”
说来惭愧,我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都没有关心一下昏迷很久的小狐。想到这里,我接着问道:“他们把你怎么了?为什么昏迷了?”
她摸摸自己的头,说道:“啊,我也不知道啊。我把门口的守卫都打昏了,然后一进大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应该是刘老动的手。但那门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狐下巴抬高,指着右边,说道:“不就在那么?”
我一看,发现那扇门又出现了。但在我眨眼之后,我又看不见它了。而小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似乎那扇门没有改变一般。
我明白了,原来那扇门是只有妖族才能看到的,无论是小狐还是刘老都可以看到。但对于作为人类的我来说,是很难看到的。就算在小狐的指引下看到了,也马上就会迷失。
无论如何,小狐能看到,我们就可以出去。我松了一口气,问道:“小狐,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可以走动吗?”
她站起来,蹦蹦跳跳,又试了试自己的大腿和胳膊,然后坚定地对我说:“我没问题,我们快点出发吧。”
看到她这样干脆不娇气的样子,我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另一边,刘老发现我们看到门了,表情又变得灰暗起来,似乎知道自己这次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我没有给他忏悔的机会,着他就跟着小狐朝那扇门走去。
那是一扇小小的门,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门是木质的,上面充满了裂痕,还有斑斑的血迹。
看到上面的印记,我才真正领悟到了水牢的含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接受过严刑拷打,才让一扇门都染上血渍。
我们走在狭窄的走廊里,两边都是一间又一间的牢房。这里面的空气十分沉闷,光线也十分昏暗,让人一进来就有浓浓的压抑之感。
我路过一间牢房时,还点亮了一只火符去照亮了它,然后仔细地观察里面的情况。只见里面空无一人,但地上还留着之前的人留下的斑斑血迹。里面还有一摊稻草,上面散发着恶臭。
我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稻草,想知道它发出臭味的原因。但当我看到一团死老鼠的尸体后,我就再也没有欲望再探究了。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一个充满了死亡和绝望气息的地方。
小狐一边往前走,一边和我介绍。
原来,在现在的盛世之前,妖界也曾经历过暴政的时期。在那个时候,只要你惹怒了妖界的大长老,就会被送到水牢里受尽折磨。有的人身体弱,甚至会死在水牢。
后来,现在的长老推翻了暴政,带领着人们开辟了新的未来。他推崇仁和,便将水牢废弃不用,不允许有任何人再在里面受苦。
最后,小狐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水牢就象征着我们对和平的向往和对暴力的拒绝。而这些人堂而皇之地让老刘进来,一定会惹怒长老的!”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妖界也有着如此惨烈的过去。
但在我身边的刘老却不屑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现任长老的决定嗤之以鼻。我看到他鼻孔朝天的样子就来气,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晕了。
小狐看到我拿他泄气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她的笑让这个阴暗冰冷的地方有了些许的温度。
于是,我也不再急躁,而是跟着她的步伐缓缓向前走。
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我们终于走出了牢房的区域,来到了一片宽敞的地方。
这里有桌子,还有几排看起来就让人齿寒的刑具。甚至,有些上面还挂着血肉,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人留下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审讯室。
我们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血迹,走出了这片区域。小狐轻声对我说:“出了这个,我们就能回到地面了。”
我点点头,心里干劲又多了几分。
走了出去后,一个长长的阶梯摆在我的面前。它们一路朝上,隐隐约约透过了些光线过来。
小狐指着阶梯,告诉我:“上去之后,你就能到达水牢地面的出口。但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在那里埋伏着。”
她秀气的眉头皱起来,显得忧心忡忡,说道:“我们要倍加小心,他们可能已经收到了我们带走刘老的消息了,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着一路朝上,没有分叉口的阶梯,我觉得它易攻难守,不利于我们保护自己。
略一思索,我拿出了三道符纸。我自己用血在上面画了一个图案,几秒钟后,另一个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
小狐第一次看到我使用这个,眼神惊奇地看着另一个我。她的手也不安分,对我的分身指指戳戳,似乎觉得十分好玩。
我则拿过她的手指,在征求了她的同意后,轻轻划了一道小口子,并用渗出的血在符纸上又画了一道图案。很快,一个一模一样的她也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下子她顾不上玩我的分身了,一直在和另一个自己玩,仿佛在照镜子一般,十分有趣。
我如法炮制,又做了另外一个刘老。
接着,我让自己的分身抓住另一个刘老,然后和另一个小狐顺着楼梯往上走。因为刘老没有醒。所以他的分身还是听我的命令。
看到那三人迈上楼梯的背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地吐出来。今天的事能不能顺利解决,就看他们的了。
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