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开观来到我的面前,我们两个都惊讶地对视一眼。
他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我们不是说好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吗?”
我听到后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便明白他们已经追来了。
于是,我连忙抓着张开观的胳膊往前冲去,一边跑一边说道:“说来话长,但他们对我的血很有兴趣。我们要快跑,他们人太多了!”
张开观懵懵懂懂的被我拉着向前跑去,急匆匆的问道:“什么人太多了,不就一个男人吗?为什么会对你的血感兴趣?”
我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正冲我们追来。
来不及回答张开观的这么多问题了,我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就朝着公交车停下的地方跑去。
张开观也回头看了一下,接着他跑的速度比我还快。他一边没命的朝前面狂奔着,一面回头对我说道:“天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追着你?”
我喊道:“别管那么多啦,快点回车上,他们都不正常!他们喜欢舔人的的血!”
张开观听见这话,大惊失色,跑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我看到他这么拼,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随他的脚步。
然而,我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由于失血过多,我只感觉眼里的道路越来越模糊,像是扭曲的绳索一样在脚下摇晃,感觉下一秒我就会摔倒在地上。
张开观察觉到了我的状态不对,他放慢了速度,凑近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伸出了自己的手,给他看伤口,然后我说道:“为了拖延时间逃跑,我割了自己的手。”
我的脚步越来越吃力,即使张开观在一边扶持着我,我也很难看清楚面前的路,只好跌跌撞撞地朝着前面,艰难地迈动着自己的步伐。
张开观扶着我,我们两个人都跑不快。
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了了,最前面的甚至要抓到我的后背了。我连忙对着张开观大喊:“你快走!没有我,你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张开观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扶着我的肩膀,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转过头看到他坚毅的侧脸,心里浮现出了一丝感动。没想到,在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愿意和我一起度过。
但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想到,以后张开观就是我最好的兄弟,遇到困难时我也不会松开他!
只可惜,后面的追兵听不到我内心的呐喊,眼看着最前面的人就要抓到我们了。
张开观在我的旁边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后随手抽出我口袋里的黑刀,抹了自己的手臂。
一道鲜血喷溅而出,滴落到了地上。白色的马路上被染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红色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明白,张开观是想和我一样,用血液来拖延他们追我的步伐,事实上,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毕竟我刚才就是用的这个办法。
就在我以为后面的人会为下来舔那些血液时,让我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他们只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张开观流血的手臂。
但他们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凶猛地追着我们。
我看着张开观血流不止的手臂,以及地上一路的血脚印,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然而,就在我难受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人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就要提刀向我刺来。
我的眼前是一团模糊的光晕,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向我扑来,却看不真切。我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冷,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许多,就连躲闪也没有办法做到。
可能,今天就到这里了吧,我在心里绝望的想到。
张开观也朝我扑了过来,似乎想为我挡下这一刀。但我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除非有大罗神仙来,否则就我们两个,迟早会被后面这一群人斩杀殆尽的。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预料之中的刺痛没有出现。张开观的一声惊呼让我回过了神,赶忙睁开了眼睛。
老徐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画了一道符,将后面所有的人都卷了过去,然后带着我们朝公交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地架着,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几分钟后就到达了公交车上面。
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活动与逃亡简直就像冒险电影里面的桥段一样,我坐在座椅上,还在止不住地喘气,眼睛里直冒金花。
张开观比我好一点,但也是汗流浃背,一直在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好一点了,便过来照顾我。
他一边从储物箱里拿出纱布为我止血,一边问道:“你还好吗?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去医院?”
我歇息了一会儿,又喝了几口水,感觉自己好多了。
因此,我点点头,说道:“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张开观点点头,严密地用纱布缠住了我的伤口。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包的像粽子一样,连转方向盘可能都很困难。
张开观在为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小心地将手转了一个角度,生怕他看到我之前的伤口。
是的,之前异化的女孩咬了我一口。而现在,那道伤口周围的血肉已经开始变黑,我甚至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它在变腐烂的感觉。
但我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波,张开观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着担心和忧虑。
我朝他皱了一下眉头,意思是让他不要说出来。
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包扎伤口。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看看旁边老许的表情,却发现他正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发呆,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
他接着问道:“你不是说他们会舔地上的血吗?为什么我刚刚把自己的手臂割伤流血了,他们却没有反应呢?”
张开观的问题同样引发了我心中的疑惑,难道他们对血还有选择性?
“我也不太清楚……”我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