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手,住口!”巫泽雷死死护住汤煲,死活不让巫泽风再尝第二口,“我命令你,立即放下勺子,举起双手!”
“这、这汤有毒!”巫泽风喝得太急,烫到了舌头,又被巫泽雷这一顿喝,呛得个半死,喉咙都快咳哑了,似泪眼婆娑道,“弟、弟弟你竟然,谋害亲哥……”
凌斯阳好心地给巫泽风倒了杯凉白开,然后,继续看戏!
“不,不是,没有啦!”巫泽雷慌忙解释道,“这汤是要拿给鲍爷喝的。”
凌斯阳眉毛一挑,原来这汤不是煲给达达她们喝的啊,鲍爷,不就是那位被小巫连爆两次的悲催黑道大佬?
于是,凌斯阳觉得这里没他什么事了,默默上楼,洗脸,换衣服,虽然一夜无眠,却是精神极好,胡子一刮,整个神清气爽!
噗……巫泽风一口水喷在巫泽雷脸上,也顾不得擦嘴了,扯起公鸭嗓子便喊,“长能耐了哈,又把人家爆住院了?”
巫泽雷微红的脸上挂满水珠,不知被巫泽风喷了一脸恶心到不行,还是羞得不敢待在人前,捂脸直奔上楼,远远听他喊道:“鲍爷……前两天被车撞伤住院……”
挫!太挫了!真没见过这么挫的黑社会大佬,巫泽风摇摇头,真可怜,这锅鸽子汤就留给那位悲催的爆爷算了。
待巫泽雷,将脸洗净,思索许久,终于最后换上了一件白色蚕丝短袖衬衫,下配一条洗得浆白牛仔中裤,一双NB天蓝色球鞋,高高兴兴来到厨房,提起保温瓶,顿觉不对劲,旋开瓶盖,取出内胆一看,顿时傻眼,竹笙碎屑飘浮在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汤面上,整只鸽子被搅得身首异处,只留下一对爪子和一根细脖子。
某只暗暗发誓,等他今晚回家,一定要好好熬一锅巴豆汤,让巫泽风全部喝下,拉死他!
巫家大院外,凌斯阳的黑色宾利如道黑影般闪出大门,再次奔向仁爱医院,不多时,凌斯阳一手提着保温瓶,一手夹着撂少儿画册,来到VIP儿童病房区。
达达正百无聊籁地半躺在床上,一会摸摸韩心仪的头发,一会剥剥手指甲,这时见到了凌斯阳,开心得不得了,拍着手就要叫他。
凌斯阳赶忙叫他小声点,下巴努努靠在床边睡得正香的韩心仪,不能吵醒妈咪睡觉哦!
达达认真地点点小脑袋,掀开薄被,下了床,蹬蹬蹬跑到凌斯阳身边,接过那叠画册,笑眼弯弯,欢喜极了!
“现在肚子饿不饿?”
达达摇头,早上喝了白粥,吃了小半碗馄饨,还有四个小笼包,肚子到现在还鼓鼓的呢!
“嗯,那就先留着。”凌斯阳将保温瓶放在餐桌上,“等妈咪醒来一起吃,记住要吃完哦。”
达达一双大眼扑扇两下,张开双手就要凌斯阳抱,凌斯阳一喜,抱着他来到窗边,故意问道:“不生叔叔的气了?”
达达“嗯”了一声,回过头去看看仍在熟睡的韩心仪,偷偷在凌斯阳耳边说:“叔叔,你要加油哦!我妈咪身材超棒的!”
“……”达达的反常令凌斯阳感到迷惑,“加油追你妈咪?”
“对啊。”达达用力点头,“虽然好多叔叔都想追我妈咪,但是我最看好你啦。”
面对人小鬼大的达达,凌斯阳忍俊不禁,“你不是不要爹地么?”
“达达不要那个爹地,因为那个爹地是个大坏蛋,好多人都说,那个爹地他欺负妈咪,不要达达,所以达达也不要那个爹地。”达达的眼神里透露着小小的坚定,“但是叔叔不一样,叔叔对妈咪好,对达达也好,所以达达要叔叔做达达的另一个爹地。”
凌斯阳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将头闷在达达温暖的颈脖上,“好,叔叔答应你,加油做你最好的那个爹地。”
韩心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达达的病床上,而另一张床上,躺着凌斯阳和达达,两人相拥而眠,睡得香甜。
韩心仪走过去,给两人盖上被子,心里竟闪过一丝甜蜜,她一直觉得对不起达达,因为她的坚持,害达达再次错过父爱,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一切,美好地填补了她心底的缺憾。
躺在床上的父子两人,不知是否正做着同一个梦,都不约而同地吃吃笑出声来,神情极其相似,韩心仪有些舍不得走开了。
没想到,凌斯阳这么一笑,竟然就把自己笑醒了,他睁开眼睛后,方才脸上的甜蜜一扫而空,凛冽的目光扫视一切,直至落到韩心仪身上,复又找回些许柔情。
韩心仪慌忙间,有些不知所措,恰好凌斯阳的手机响起,他走到另一间儿童游戏间去接电话,韩心仪这才松了口气,不知刚才她那样盯着他看,会不会令他误会?
凌斯阳挂了电话,过来问了下关于达达的病情后,说道:“多住两天,观察观察病情,不急着出院。”
“李副院长不让我付治疗和住院费。”虽然费用有些高,但她还是拿得出来的,这钱理应由她来付。
“我会付的。”然而,凌斯阳的口吻不容商量,也容不得韩心仪再作反驳。
“那还有小浅的医药费……”
“我说过,会有人来替她付账。”凌斯阳打断她的话,话语虽柔却又带着些霸道,“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达达。”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韩心仪一见到他关心达达,就浑身不自在,“达达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照顾好他。”
凌斯阳无声地笑笑,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亲上她的脸颊,“你的倔强,我越来越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
“我走了。”凌斯阳放开韩心仪,走到门口,又回转身,冷峻地看着韩心仪,“告诉那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们,叫他们离你远点,我不希望看到有男人垂涎我老婆,好好休息!”
“喂……”等到韩心仪反应过来,他人早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