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会’总部被炸一事,震惊了全世界,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纷纷刊登。
龙王生死不知的情况,尽管被‘天龙会’极力压下,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于是,黑道进入了一个混乱的场面,许多在‘天龙会’势力下,苟延残喘的大小黑帮,揭竿起义,不服管制。
而另外两大势力,‘山崎组’和‘黑手党’也趁火打劫,刻意打压,哄抢地盘。
如此情况之下,世界各地的治安变得更加不安起来,械斗、群殴、火拼等等,屡屡发生。
不过,这些事都无林疏阑无关,他那晚寻到潜伏在外面,正准备第二次行动,满脸疲惫和憔悴的陈澈时,为陈澈那句‘如果救不出你,我就永远留在这里’的话,深深动容。
以后如何,他没想那么多,就冲着陈澈的执着,他亦于回报,所以,回华夏国后,他们很自然地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
林疏阑也没像以前那样冷淡,偶尔对陈澈烦不胜烦的电话和简讯也会回一、两个。心情好的周末,也会应许陈澈坐飞机过来,一起吃个饭,留个宿。
在他看来,固定的双修伴侣越多越好,但也要挑顺眼,喜欢,还有对自己全心全意。
男人嘛,大家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他没有强求对方一定要守着自己,如果陈澈或魏铭海想结婚生子,或寻到理想中人,他也不会阻拦其离开。
一月后,沸沸扬扬的‘天龙会’事件没有平息,反而俞吵愈烈。
首先是‘天龙会’正式宣布这任龙王的死讯,其次就是内部为争新任龙王的位置,出现分化。
纵观百年根基的‘天龙会’在内忧外患下,已呈现崩溃的边缘。
“疏阑,用不了多久,‘天龙会’就会垮掉,解气不。”陈澈搂着少年的肩膀,高兴地说。当让得知龙王死了,是快意万分啊,但他没追问少年是如何杀死龙王的。
林疏阑瞥了身边男人一眼,问:“你最近很闲?”这家伙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连续几天窝在他这里,跟上缠下,实在有点烦。
“我好不容易休几天假,明天又要出差去y大利,好多天都看不到你。”陈澈取下眼镜,放在一旁,让眸子变紫,凝视着少年,用性感且磁性的声音,低述道:“疏阑,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知道少年最喜欢他的紫眸,得让少年的逐客令没机会下。
“y大利?你去哪干嘛?”林疏阑欣赏着漂亮的淡紫,接受对方婉约的请求,转移话题。
“正常的外交来往呀。”陈澈看到少年脸上闪过的不信,马上招供:“去参加梵蒂岗教皇加冕仪式。”
“天主教?教皇?”林疏阑忽然想起东方御上次问过的事,不解道:“这关新闻司什么事?你跟教会有什么关系。”
“我作为华夏国特殊行动组长,对全世界各类超自然能力,都有所了解,梵蒂岗一直是神圣光辉的代表,本来简单的信仰之力不足以让教会影响力如此大,但这一任的圣子,也就是马上继任教皇的家伙,非常之厉害;三年前我与他有过合作,剿灭逃入华夏国的一批黑暗邪教徒,因而认识。他接任教皇的位置,是板上钉钉,实至名归,只不过,一直在等前任教皇升天而已。”
“哦,能有多厉害。”林疏阑兴致缺缺,随口回道。
“比我厉害多了,至少以我现在的能力,绝对打不过他。”陈澈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客观地下定论。
“你去吧,我明天也要去缅甸一趟。”林疏阑懒懒地靠到对方怀里,打着哈欠说。什么圣子,教皇的,再厉害也与他无关,而且,能厉害过那条嗝屁的狗尾巴龙么。
“你去缅甸做什么?”这次换陈澈疑惑了。
“我答应任博远,一起去参加缅甸翡翠交易会。”
任博远?不怀好意的花花公子,还是出了柜的,对疏阑有企图的。陈澈感到不放心了,虽然从除夕那晚可以看出,任博远已经出局,但威胁性还是很大。
“疏阑,任博远那家伙名声不好,你和他一起出去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少年决定的事,陈澈当然不会去自找没趣,但顺便中伤任博远还是有必要的。
“我知道,你罗里吧嗦,当我小孩啊。”林疏阑不悦,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就往陈澈身上招呼,真想把这只蚊子给拍走,他一点私人空间都没了。
这举动还不是小孩啊,陈澈没敢说出来,可眼睛却泄露出他的想法。
看来,他昨晚手下留情了,林疏阑把枕头丢到一边,用饿虎扑羊的姿势,把陈澈按到在沙发上,心里狞笑,小样,收拾不了你。
不一会,客厅里就响起喘息和呻吟声。
没过多久,陈澈的求饶声断断续续呼出。
“我…错…了,我…投降。”
“疏…阑,要…断了。”
第二天,陈澈在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情况下,如八旬老人般登上了前往y大利罗马的飞机。
同日下午,林疏阑和任博远一同飞往缅甸。
缅甸首都,内比都,一个被山脉和茂林环抱,被称为“绿色”之都的城市。
今年的缅甸翡翠公盘交易会,将在内比都珠宝展览馆举行。
公盘交易,与一般的拍卖不同,所有的翡翠或者原料都未经过专家机构估价,是以当下的市场形势,由业内人士进行最低估价,从而进行公示,让买方进行竞价的交易方式。
而竞价的方式又分为明标和暗标,当然,还有最激动人心的赌石。
由于几年前,受金融海啸的影响,翡翠市场一再低迷,前年初才开始回暖。从去年开始,缅甸政府禁止了翡翠原料私自出口,所以,今年的翡翠交易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火爆程度。
东南亚一带,乃至殴美洲的珠宝商,收藏家,玉石爱好者等,蜂拥而至。
根据规定,每一位入场者要交付一万欧元的保证金,办理了相关证件后,才能入场。
交易会第一天,早晨九点多,炎热的太阳早已高挂天空,气温相当于华夏国的盛夏时节。
林疏阑穿着一件牙白色v领短袖棉衫,配搭浅蓝牛仔裤,带着棒球帽和墨镜,整个人散发着随性舒适,青春自然的气质。
在他旁边的任博远,上身夏尔凡新款蓝灰色凹凸细纹布衬衣,下身苍黑色休闲西裤,时尚简约,显得人精神奕奕,俊雅温文。
两人一出现在展馆入口,便引起诸多人瞩目,华夏国不少知名珠宝商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林设计师,你也来了。”老凤详的王总把目光一直放在即使打扮普通,依然难掩其光彩的少年身上。‘玉祥阁’因为有了这个少年设计雕刻师,从而半年内,杀入顶级珠宝店行列,股票还上了市。
他多方打听,知道少年的身份后,不免郁闷和惋惜,依少年的身价根本不需入这行,他用利益是挖不来的。再结合任博远的情史,少年很有可能与其关系匪浅,他也没必要去碰钉子。
林疏阑礼貌性地点点头,便扭头看向宽阔的广场,搭着遮阳棚的场地里,较为整齐地堆放着毛料石块,很多买家在其中穿梭,只要看上那块,即买即开,这就是外场的赌石。
“哈哈,王总,你来的真早,我们林师傅有点水土不服,不太想说话,不好意思。”任博远早就习惯少年的行为态度,马上打起圆场。
“哎,不早了,外面的好东西都快被人挑完了。”王总也是个知事的人,以林疏阑的身价才华,傲慢嚣张很合理。
“王总,选到什么小玩样了么。”任博远与其攀聊起来,在他们这些业内珠宝商眼里,外面的散石都是挑剩的,宣少有几个撞大运,能开出极品翡翠。
“哎,无聊地挑了几块,开出一掌的中品芙蓉种和一小块上品金丝种。”
“王总果然眼力惊人呀,不亏为‘火眼金睛’的称号。”
“那里,那里,老了…。”
林疏阑没兴趣听两人哈拉,把视线放在围得密密实实,十几台水切机器的那个方向。
惊叹声,恸哭声,惋惜声,羡慕声,交织着。
所谓“神仙难断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生,一刀死。”
赌石是一个极有快感的事,不定数就在一朝之间,由凡间升入天堂,由天堂坠入地狱。
但是,赌石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比如透视异能者;再比如修真者,因为翡翠蕴含灵气,修真者对灵气则十分敏感。
修为在旋照中期以上的修士便可感觉,这块石头里蕴含灵气范围的大小,不说能准确猜到是什么翡翠品种,至少知道有或者没有,大概多大面积。
此时,在惊呼声中,散料场地几乎一半的人往一架水切机方向围拢,似乎有人开出不得了的翡翠。
任博远和王总也被吸引,皆放眼看去,身为珠宝商的习性,有好毛料就要抢先购得,而且外面散料的成交价格比里面要便宜很多。
两人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
“任总,可能出极品了,我们去欣赏下到底什么品种。”
“当然,王总,你先请。”
任博远可没忘记旁边的人,翡翠那比得上无价之宝的少年,他转头征求意见:“林董,我们去看看吗?”
“去呀,怎么不去。”以林疏阑的神识,不用过去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轻轻一笑,巧呀!竟然能在此地碰见某人,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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