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们出去。”青衣拎着凌小星耳朵,喝道。
凌小星嘴里一边“咦咦呀呀”,一边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青衣走出阵时,才狠狠在瞪了凌小星一眼,放开他的耳朵。
当凌小星带着破军与青衣走出“五行八卦阵”那一刻,虽天已微暗,但眼前仍豁然一开。
茅舍还是茅舍。
山石还是山石。
树枝还是树枝。
眼前之景,与先前一样并无丝毫变化。
纵二人见惯了不少场面,仍是相顾失色。
“说,怎么回事?”青衣虽已出来,仍旧对阵中之事感到愤愤不平。要不是凌小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她还不知道会转到什么时候。
凌小星见青衣眼神不善,虽然不怕,却也还是装出可怜之色,不然今晚可没地方睡了,也看不到“馒头”了。
凌小星怯怯地道:“是这个阵的古怪,又不是我古怪!”
青衣道:“那你教我们怎么布阵,怎么出阵。”
凌小星摸了摸自己的大肚皮,道:“青衣姐姐,我现在好饿了。再说,现在天也黑了,明天再教好不?”
青衣做了一下午苦力,又被惊吓了一次,早就觉得饿了,而且天已黑了下来,她也不敢再进去,虽说里面并无凶险之物,但给人的景象却是极为吓人。
“那就明天。”青衣盯着凌小星,伸出手又想揪他耳朵。
凌小星马上“扑腾扑腾”地跑开。
“明天你不回那里?”破军忽道。
青衣看了看凌小星,一脸诡笑,道:“学了这个阵法再回,到时候让师傅师叔看看,说不定也能吓他们一跳!”
破军叹道:“如他二人到了时间见你不到,那该如何?”
“可能会找到这里来吧。”青衣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见他们,不过,有我在,不会有事。”
“我想去水塘里洗澡,身上粘粘的。”摆这个“五行八卦阵”,青衣身上衣服早已汗透,现在虽已干了,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而茅舍之中事先并未准备好充足的水,所以只能下水塘洗澡。
凌小星一听青衣说要下水塘洗澡,尽管累了大半天,好想睡觉,但还是“扑腾扑腾”地跑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
“走,青衣姐姐,我带你们过去。”凌小星笑道:“反正我也要洗一下的。”
青衣瞪了他一眼,道:“好,不过你可千万别打什么鬼主意。”
二人在房间取了些换洗衣服,跟着凌小星进入阵中,尽管先前已经历一次,但重新回到阵中,二人心中依然感到颇为压抑,在凌小星指点的步法下,少时便已走了出来。
月浮天际,五丈开外景物依稀可见。但月色之下,从阵外看到那些七零八落的乱石阵,还是颇为诡异。
山林之中气温本就低于闹市,一到晚上,差异更大。
水塘全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活水不停地灌充,全不受白天阳光影响,触手满是清冷。
时下虽近夏日,但处此空旷野地,凌小星仍感冷意浸身,真到破军在塘边生起了火,他才敢脱下衣服,用手沾了沾水,在胸口和肚皮上擦了擦就算完事。
他以为青衣也会跟自己一样脱光衣服再下水,所以在漫不经心地擦肚皮时,眼睛骨碌碌一直随着青衣游走。
谁知青衣好似不会洗澡一般,合着衣服直接跳进水中,而且还游到一块石头后面,再也看不见。
凌小星没看到“馒头”,心中大失所望,以为青衣有意为之,心中有气,大叫起来:“一只蛤蟆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蛤蟆八条腿,破鞋也跟着跳下水。”
破军早见识过凌小星之厉害,对他的“污蔑”也不敢乱回应。
只听得青衣在石头后面叫道:“小胖子,你再说,晚上就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让你进房睡。”
凌小星一听,马上闭嘴,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沿着塘边散步,其实是想找个角度看看青衣到底在石头后面干什么!
但他走了几十步,也看不到石头后面的情形,只得又走回火堆旁。
少时,破军清洗完毕,手中还抓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每条都有约莫七八斤重。
乘破军去林中换衣服时,凌小星百无聊赖地看着在草地不不停跳动的鱼,手指在鱼身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被溅得满脸都是腥水。
等破军换好衣服出来,将鱼剖好清洗清洗干净串到树枝上时烧烤时,青衣才穿好衣服从那石头后面跃身上岸。
青衣见凌小星的眼睛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荡”,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
“小星,那‘五行八卦阵’除了用你那方法破解外,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良久,青衣在火堆边用树枝支好衣服,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凌小星看不到“馒头”,有点心不在焉地,“黄老头没跟我说。”
破军想了想,道:“如果毁掉阵中的石头或树枝呢?能不能破?”被凌小星骂过,他不敢再说那种“咬文嚼字”的话。
凌小星想了想,说:“你在阵中跟本就看不到那些东西,怎么毁?而且黄老头说过,毁一点也没用,除非全部毁了。”
青衣想到自己在里面的情形,脸上满是不解,道:“那为什么我在阵中叫破军的时候,他好像听不到?”
“不知道呢。”凌小星对“五行八卦阵”本就只知其形,不知其理,哪里说得上来?“不过在阵中的声音传不出去,阵外的声音也传不进来。但是站在阵外可以看到阵内的东西。如果阵内外想听到对方的声音,可以用‘传音’的方法。”
破军心中一楞,“自己当时怎地就未想到?”
“传音入密”这一功法,只要内力达到一定程度即可使用,这种传音一般只能传给一个人,而其它人却听不到。所以这种功法,江湖人士都好使用,内力越高,能传的人就越多。
“那为何我看不到你?”破军在阵外也是能看清阵内的一切,包括青衣,但就是不知道凌小星藏在何处。
凌小星得意一笑,道:“阵中有四象,即‘少阴、少阳、太阴、太阳’,只要我站在‘太阴’位,阵内外的任何人都看不到我,我却能看到阵中的情况,除非你能找到‘太阴’位置。但是黄老头说‘太阴’位是可以移动的,不过我还不知道怎么移。”
“你说之个阵可以困住师傅他们吗?”青衣嘿嘿一笑。
凌小星想了想,道:“不知道,不过黄老头说如果一个人武功太高,是困不住的,但我不知道他说的武功太高是有多高。”
青衣白了他一眼,道:“这阵还是你摆的呢,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明天怎么教我?”
“不知道呢!”凌小星看着鱼,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的样子。
青衣本想骂他几句,但见他此时情形,也不由心生怜意,便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她可不敢让他靠在自己胸口,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想乘机接触“馒头”,只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睡觉,等鱼熟了我再叫你。”青衣柔声道。
可她却不知道,凌小星这一睡,却如何也叫不醒,气得她几乎要将凌小星扔入水塘。她二人也不敢进入阵中,只能在外面睡了一晚。
次日凌小星醒了过来,天已大亮,阳光如金,照得林中灿然生色。
火堆余烟未尽,想必是刚熄不久。
破军已不见踪影,只有青衣还熟睡未醒。
凌小星睡在青衣身边,头伏在她的胸口。他眼虽睁开,尽管周身酸痛,想换个姿势,但此时此景,他哪会愿意。只感觉头部所靠位置绵软如棉,极为舒服,懒懒地绝不想动。
真到肚子“咕咕”乱叫,感觉极饿,他才坐了起来,四周一看,昨晚的两条鱼早已不见,想必是被他们吃了个干净。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青衣,阳光映在她清丽的脸庞,极为动人。胸口一起一伏,让他不由想到刚出笼的“馒头”,不停地吞着口水。
凌小星很懒,但并不是连吃都会懒的人,所以他很想将青衣藏的“馒头”偷出来吃掉,但他却不能确定那里是否真是“馒头”,因为他也知道,解女孩子的衣服是很不“道德”的。更何况是要“偷”青衣姐姐的“馒头”,所以他还是不敢。
这里,青衣悠悠醒来,见凌小星正如饿狼般盯着自己胸部,好像还在流口水的样子,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怒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青衣刚醒过来,并未完全清醒,这一下完全是本能,所以下手也是极重,凌小星大叫一声,猛地哭了起来,“我好饿。”
凌小星一哭,青衣这才醒悟过来,知道他看着自己胸脯,想的只是“馒头”。知道自己这回真提揪痛了他,心中大为后悔,擦着他的眼泪,道:“对不起啊,青衣姐姐不是故意的。”
哪知凌小星并不吃她这一套,依旧是“哇哇”哭个不停。
“要不,去喝点水?这样肚子会好了点。”青衣想了想,道:“破军很快就会回来了,马上就有吃的了好不好?”
凌小星没有回答,但已站了起身,边哭边走,到了水塘边,真的还是喝了几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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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刚才青衣姐姐跟我道歉时,我说要看她馒头就好了,就不定她心一软,就给我吃了也说不定。”凌小星拍拍肚子,乱想。
“那也不可能。”某人走过来,“你又娶不了她,所以吃不了。”
“那以后谁会娶她?”凌小星看着青衣的“馒头”。“是破军吗?”
某人道:“以后会发生很多事,我也不知道。”
“你权力不是很大么?想让她嫁谁她就会嫁谁。就算嫁给我我也要啊”凌小星色色道。
“放屁。拉票。”
“哦。”凌小星憋了一个屁出来,“票票拿出来,花花放出来,银子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