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打坏,就要二十万,真是够黑的。”
四秃子的一名手下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等我开口,四秃子和他其他的同伙就都冲了过去,对着那家伙一顿拳打脚踢。
四秃子几个人打够了,这才对我奴颜卑膝的谄笑着说自己和那货绝对划清界限,不管他给不给,他们的钱一定会尽快送到我家去。
我对他们冷笑着说也不急,反正我手下那些好兄弟闲的没事,一天不见钱,我不介意晚上让他们和你们哥几个好好亲热亲热。
四秃子几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对我拍着胸脯说就算砸锅卖铁,今晚之前也必须把钱都给还上。
见我把这几个家伙收拾的差不多了,司徒静这才让他们几个滚蛋,并且让他们走的时候,别忘了把车钱也给了。
我心中冷笑,作为我们那平时最嚣张的混子,四秃子平时连走路都是横着走的,如今却被船上那些好兄弟吓得成了软脚虾,这让我充分明白一个道理,这是个只有强者才有说话权力的世界,我爸给我讲的那些什么老实是福的道理,不过只是懦弱的人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那些好兄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是一定要感谢他们的,我心中已经想好,等一会回去,一定把附近农贸市场所有的鸭血和黑豆都包下来,好好请他们吃一顿大餐。
虽然他们是鬼,可是我心中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想让人对你效忠,那么就必须对自己的手下够好,不管他们是什么东西。
不过,就算他们是鬼,估计每个月给他们东西吃,也是一笔开支。
这让我心中对于财富和权势的渴求更加强烈,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和黄亮那样,成为这个城市中的一个符号,一个不敢让任何人敢得罪我,欺负我的符号。
见我处理好了四秃子的事情,王小唐这才迎了出来,对我一阵马屁恭维,转弯抹角的告诉我说自己是小生意,实在折腾不起,让我赶紧把那艘船给开走。
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正想告诉他我们会尽快把船开走,司徒静却说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肯定能够找好停船的场地。
王小唐让秘书把已经准备好的过户文件签署完毕,又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说自己忙,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心急船场的事情,合适的地方说实话真有点不好找,我们手里的这艘船是目前中型船里最新也是最先进的型号,运载量大,吃水量也深,再加上船体的宽度已经超过了三米,长度更在五米以上,所以就必须要求船场的水深在五米以上,最窄的湾崎宽度也要在三米以上,而且因为要经常下水,还必须得要活水,也就是要与运河相连。
我以前从网上查看过类似船场的报价,每个月光地租都得五万以上,这还不算各种地面建筑,驳船费,以及船只的维修费等等,想到钱,我不由一阵头大,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了上百万,已经算是个人物了,可是现在看来,要是自己没了进项,恐怕手里这点钱,光是这一艘船的挑费,就能把我打回解放前。
我愁的一个头两个大,司徒静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自己又想吃东西了,没办法,我只好带她去了附近的米线店,为她要了一碗米线,本来刚吃完早点还没多久,可是,这丫头却硬是把所有能够加的所有材料都加了个遍。
我陪她吃完米线,旁敲侧击的问她要如何才能尽快把船场的事情定下来,司徒静却无比平静的告诉我,说反正还有三天的时间呢,用不着着急,昨晚都忙了一晚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睡觉。
没办法,我只好陪着她一起回到了出租屋,屋里的双人床很大,司徒静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只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热裤和吊带小可爱躺在床上,虽然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但是她的身材却相当有料,双腿又白又长,锁骨玲珑纤细,看得我百爪挠心。
说起来,昨晚和小狐狸的那一夜,其实是我的第一次,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很微妙,在没有过那种事的时候,也并不怎么想,可是一旦有了,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哪怕看到点蛛丝马迹,心里也是想的要命。
心里想着对小狐狸的承诺,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连忙把脸扭到一边,说让她自己在大床上睡,我自己打地铺就好,为了防止自己不会被她劝上床,我索性搬来了枕头和被褥,直接躺在地上。
昨晚睡的本来就晚,再加上喝了酒,又和小狐狸战斗了一晚,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头一挨着枕头,立刻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
揉揉惺忪的睡眼,我发现司徒静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钻进了我的怀里,身体蜷缩着,从我的角度,可以很容易看到那一条细致雪白的细沟。
我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火将她唤醒,司徒静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就像一只可爱的波斯猫,她用细长雪白的手指摸着我的下巴,问我睡足了没有。
虽然这丫头高傲却又刁蛮,而且性子里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狡猾,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小妖精。
我吓得把她一把推开,说已经睡好了,司徒静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说既然已经睡好了,那就赶紧给她去准备晚饭,一会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得吃饱才有力气。
我用手机里的百度外卖点了四个菜,司徒静趴在我背后看我点菜,突然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说不够,又强迫我加了一大份冒菜才放过我。
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司徒静换上一件浅蓝色的运动衣,把绕指鞭背在后背上,让我给赵晓斌打电话,说要借他的那艘橡皮艇用一下。
我心里奇怪她怎么会认识赵晓斌的,但是想到她铁口金断的本事,索性就不再多问,只问她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的船。
司徒静对我说我们这次出去,其实是要去找一味药引子,我们自己的船上有那么多好兄弟,阴气太重,怕会把这药引子给吓跑了。
“药引子?你生病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司徒静一把挡开,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你才有病呢,我是要帮人治病,顺便帮你把那块停船的船场用地给换回来。”
“用药去换船场,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你那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可以换回那么值钱的东西。”
我满是惊异的对司徒静问道,随着运河上挖沙和捕鱼,养殖业的兴起,出水河口边的地价也是水涨船高,哪怕只有一亩左右的合适水泊,价格都得上百万,有这上百万拿去医院,还有什么病看不好的?
“你不用问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没我这药,那人的病根本就没的救,只能等死。”
司徒静白了我一眼,催我赶快给赵晓斌打电话,要不然怕时间要来不及了。
自从带我和黄亮做过交易之后,赵晓斌对我明显亲热了很多,听我说用船,二话不说,就和我约好了下水的地方。
我和司徒静打车去了与他约好的地方,司徒静却自己上了船,让我们沿着河岸一直走,并特意给了我几枚串好的铜钱,说遇到事情的话把铜钱捏在掌心,她就能够感应的到,并且会第一时间来救我们。
我问她我们要做什么,司徒静相当暧昧的对我们笑了笑,说让我们沿着河岸走,去找男人最想去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我就知道她说的是彩灯船,那些船就和地上的红灯区按摩房一样,上面的女人,专门为在船上干活的男人服务,就连标志都是一模一样的,在船头挂上和红灯区招揽生意一样的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