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此形容,倒也适用于刘秀的身上。在外人的眼中,他的能力绝对是超乎常人,可毕竟人无完人,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也有难以处理的家务事。
既然已经说完了刘秀的家务事,再来看看那些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们。
刘伯姬赶往河北的事情很快便被传到了王匡的耳中,他很是震怒,当即在翌日的朝会之上向刘玄禀明,“陛下,辅汉侯擅自将武信侯的妹妹送走,这样一来,如今日渐强盛的刘秀,恐怕日后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威胁的!”
李通倒是十分镇定,“陛下,自古以来,盛世昌平全赖皇帝文治武功,当然也少不了能臣贤士的辅佐,只因内人思念兄长,身为夫君,我又岂能阻拦?再者,能臣贤士能够各尽职责,自然全赖皇帝陛下的信任,这才委以重用,王爷这般说来,难道是想说陛下嫉妒能沉?”
“你……”王匡刚要还口,刘玄已然听不下去,“够了,都给朕住口!”话至此处,当即站起身来,指着堂下众人,“你说你们,平日里有事之时都无人敢言,如今说到正事之时却是无人能说到正题之上!”
皇帝震怒,众人都赶忙跪地请求皇帝息怒。
原本心情尚佳的刘玄,瞬间便被这朝会的争吵弄得一腔怒火,当即起身便走,朝会也就此结束。
回到书房,朱鲔也是赶忙跟了过来,“陛下,今日比阳王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刘玄皱眉道,“即使如此,如今人都已经离开,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朱鲔思索片刻,又道,“微臣听说,那刘秀可是迎娶了真定王的外甥女,不过两家关系上倒并不友好,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之间都是在相互利用,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立即将心中所想告知刘玄。
听完后,刘玄点点头,“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双管齐下,量他刘秀再有本事,这次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言罢,又问,“对了,那个谢躬可有动身离开?”
朱鲔道,“谢大人昨日便已动身,想必不日便会抵达河北!”
如此刘玄这才安心的点点头,“那好,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去安排吧!”
朱鲔领命离开,回到府上后,赶忙书信一封让人送出,然后便来到了一家酒楼的包厢当中,这里是他和一个人经常私会之所。
半个时辰后,一个头戴轻纱的女子推门而入,待其摘掉,朱鲔立即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好生一番亲热。当然,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澜欣。
“这么急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澜欣问道。
朱鲔遂将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她。
听闻此言,澜欣顿时兴奋不已,“好啊,既然如此,那到时可有他们家受的了,正好这次我也好让那个阴丽华尝尝苦头!”话毕,眼中尽是杀意。
数日后,谢躬赶到了邯郸。
“大人,有一个人自称是钦差大臣,说有您的圣旨,还请您前往接旨。”贾复前来禀报刘秀。
邓禹赶忙道,“还来传圣旨?真当他自己是皇帝了!”其实当初刘玄称帝之时,邓禹便不同意,只是他人在他乡,自然无法参与。
冯异道,“不必在意,对方前来无非就是看到我们日益壮大,想要借此机会给我们个警示而已。”
“不仅如此,若我所料不错,想必他们定会恩威并施,也定无法让我们找出任何毛病和拒绝的理由。”刘秀冷笑道。
“那依大人只见,这圣旨还要接吗?”刘植又问。
刘秀立即起身,“接,当然要接,若是我们不接,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话毕迈步便走。
众人随他一同前往前厅。
及至前厅,谢躬当即宣旨,“河北招讨使刘秀志虑忠纯,能抚慰州县、平顶叛乱,还世事以太平,朕深感欣慰,然思虑卿离京之时身体羸弱,故特派尚书令谢躬任招讨副使兼幽州牧,以为卿分忧,然如今河北局势已稳,卿亦不必再过担忧,特封刘秀为破虏将军,奉旨回京疗养,待完全康复后,再临赴任,钦此!”
众人听完,果然与刘秀所言一致。
“刘大人,接旨吧!”谢躬立即将圣旨放于刘秀跟前。
跪在刘秀身旁的邓禹当即道,“大哥你万不可接旨,若是如此,便是上了他们的当。”
冯异亦是低声道,“仲华所言不错,此旨万不可接!”
刘秀点点头,立即起身,笑道,“谢大人,您一路之上辛苦了,就先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官早已经安排了你的住处。”话毕,将圣旨接在手中。众人见了皆很是不解。
看到刘秀接了旨,谢躬顿时面露笑容,与刘秀寒暄片刻后便由驿丞带着前往驿馆。
“大哥为何要接这圣旨,难道是……”回到房中,邓禹自然是很是不解,带着众人的疑问,他赶忙问起。
刘秀笑道,“没什么,不必担忧,你我皆是带兵打仗之人,这‘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我想你们都应该懂得!”他只是言尽于此,便未曾再多言。
邓晨当即明白,“我明白了,文叔只是在骗那个谢躬而已”
听其言,刘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众人也因而恍然。
与此同时,随着谢躬的赶到,仍有另一面的事情正在悄然逼近刘秀的身边。
这日,尚在房中的郭圣通忽然接到下人送过来的一封书信,打开一瞧,只见里面竟然是一张毫无字迹的帛书,遂赶忙将下人叫了来,“这送信之人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门房会议片刻,“对了,那人说若夫人看过书信,还请到城中的御萃坊相见!”
如此这般,郭圣通很是奇怪,不过她倒是对这个写信之人满是好奇,遂与丫鬟便前往了这个御萃坊。
此间御萃坊乃是一家古董商铺,店内摆放了各种瓷器。
走进店内,上前迎接的,并非店伙计也非掌柜,而是一个头戴轻纱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