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消息,刘秀愕然,想不到竟然会有此等事情发生,遂赶忙动身前往武库。
说来这武库倒是位于城南处座营房院之内,这里四下都是高高的墙壁,围墙四角皆有瞭望台,上面昼夜有人员把守,而门口亦是拥有重兵把守,想要从此处拿走东西,自然是难上加难。
来到武库门口,此时大门敞开,一眼便可以望到里面的库房。
走进库房,此时只见那些武器架、装载箱等皆是毫无一物,原本这库房中单单武器便是琳琅满目,可如今变成这样,登时让刘秀甚为震怒,“武库负责人何在?”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回禀大人,刘进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片刻后,刘进一路狂奔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后,登时也是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刘进大人,这件事情本官倒是想问你呢!”刘秀厉声喝道。
刘进连连道,“大人,此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昨晚我在过来查看的时候还是好好地,而且我每日晚间都会让人过来清点一番,一件都不缺少的。”
二话不说,刘秀当即怒道,“来人,把刘进大人请回府内,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允许外出,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刘进连连喊冤,但正值气头上的刘秀又岂能听得下去。
被带走后,忽然刘进的副官马禅来到了刘秀的跟前,低声道,“大人,有一件事情,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刘秀道。
“我听人说有人昨晚在路过刘进大人府邸后门的时候,看见有许多的人进进出出,他们还抬着箱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下官猜测,那会不会是……”马禅的话顿时让刘秀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转头瞧了一眼他后,立即带着人前往刘进的府上。
待到了刘进的府邸,刘秀又将他单独叫到了书房之内,并与其一阵低语。然此时窗外正有一人蹲于窗棂之下偷听着。
片刻后,只听得刘进高声喊着,“大人请您相信我,下官真的没有做过此类悖逆之事!”
“你休要多言,待一会儿侍卫搜查过后,便知道你是否有做过了。”刘秀的声音很是冷酷,在旁人听来是真的恼怒。
不多时,忽然有士兵前来禀报,“启禀大人,于刘进大人的府上一间密室当中发现了许多装有兵器的箱子,经过清点,的确是武库当中丢失的那一批。”
刘秀拍案怒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讲?”
刘进顿时一言不发,只是噗通跪在地上。
“将刘进关押大牢,三日后当街行刑!”话毕,刘秀起身便走。随后刘进也被带走了。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刘植的耳中,毕竟刘进乃是刘植的同胞兄弟,故便赶忙从巨鹿昌城快马赶到邯郸面见刘秀。
“大人,舍弟虽说为人清高孤傲,但是却并非是那种野心之人,还望大人明察!”刘植跪在刘秀的跟前恳求道。
刘秀似乎仍是余怒未消,“明察?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我怎么查?难道你以为你帮助过本官就想让本官看在你的面子徇私情?”
且说这刘秀与刘植的诸般对话都被府中的不少人听到,而当中有一人很是奇怪,得到了消息后便会立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递出去。
几番苦劝无奈之下,刘植也只好作罢,毕竟刘秀打定主意自然就没有反悔的想法。也正因此事,此时的郡守府内也是闹得人心惶惶,下人们都没想到这刘秀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在此时,另外一波人倒是很是得意,他们便是已然潜藏在邯郸城中许久的李轶等人,至于刘秀府上那人,自然也是他们派出来的。
“这下刘植恐怕要与刘秀撕破脸皮了!”李轶得意道。
随同一块前来的还有张印。要说到张印此人智谋平平,但是对时事的直觉判断可是要比李轶强得多,也正因为这一点,王匡才让他随行。
“别高兴的太早,你派出的人不是还没有下手成功吗?”张印道。
李轶却并不这般认为,“那可未必,我的人虽然没能动手倒是不假,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替我们做了啊,这样岂不是省事了?”
张印道,“你不觉得这当中有什么蹊跷吗?”
“有什么可怀疑的,难道你以为他刘秀已经将河北都平定了?现在大半的河北还在铜马军、尤来军以及公孙述等人的手里,他们可都对刘秀恨之入骨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派来的!”李轶志得意满,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张印只是摇摇头,但是却未曾多言。
片刻后,张印才道,“对了,明日你可以找刘秀的老婆聊一聊。”
“你这是什么话?老子怎么说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去勾搭那小子的老婆!”李轶顿时剜了张印一眼。
听此言,张印登时恼怒,“我说你这老小子每天脑袋里除了想着那些姑娘,还有别的吗?我是让你跟如今刘秀的正室真定王的外甥女郭圣通聊一聊,现在我们正面不好交锋,只有旁敲侧击懂吗?”
李轶撇嘴,只嘟囔了一句,“这事还用你说,我也知道!”便再也没跟张印说话。
翌日,恰逢郭圣通与丫鬟到街上闲逛,待走到一家茶楼门口时,李轶忽然走了上来,“请问您可是刘秀大人的夫人?”
郭圣通转头打量了李轶一眼,“没错,请问尊下是?”
李轶笑道,“我是刘大人的故友,只因在下深知刘大人事务繁忙,恐无暇与在下闲谈,故想与夫人聊上几句,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原本郭圣通倒是心存芥蒂,然想来如今这邯郸已经是自己夫君的属地,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待上得茶楼二楼雅间,伙计奉茶完毕,李轶笑道,“许久未见刘大人,听闻刘大人亡故,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
郭圣通不假思索,“当然是假的了,我夫君福寿绵长,又岂能说死就死,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竟然说出如此话来,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听其言,李轶也算明白为何这郭圣通不在家为夫守灵,却跑到街上闲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