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天天跟曹二柱倒腾那辆旧车,竟然也会开了,只是没驾照,反正在乡下跑,没有警察查驾照,她成天驾车在梨花冲的路上瞎逛悠。她看到了满载石子的大卡车,感觉奇怪,还特地到工地上看了看,就更奇怪了,还真是东山的石子往西山搬呢!
郭小萍把这奇怪的事儿告诉了曹二柱。
曹二柱开始还不信,他到路上一看,果然一辆辆卡车正从山外往梨花冲运来了石子。
曹二柱找到孙明芝,看能不能想出一个什么对策来。
孙明芝一惊,感觉问题复杂了,真弄不懂,吴世镇不就地取材,竟然舍近求远,从山外运来了石子。可她又一想,吴世镇是生意人,是唯利是图,他怎么会自己折腾自己干这种傻事呢?不说别的,就是运输费用,他们也吃不消啊!他们一定是做做样子,想拿此作为和曹二柱谈判的本钱。孙明芝想了想说:“曹耀军,不必理会他们的,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停下来主动找自己谈判的。”
吴世镇把锣打破了高调从山外运石子,曹二柱坐得住,反正没有把卖那个黄砂和石子的事儿当主业,目的是建林场,种梨树,搞种植。可孙明芝有点急了,甚至坐不住了。她明白,那山上的石子要是吴世镇不买,那就没人买了,他不买,曹二柱就没有这额外的收入了。这笔收入数额一定会不少,对曹二柱投资兴建林场可谓雪中送炭。我们不能为了复仇,连送上门的银子也不要啊!
孙明芝跟曹二柱商量,等他们闹腾几天,再想跟我们谈,我们就适可而止,降低条件满足他们,复仇再另想办法。
果然,吴世镇运石子的卡车没有跑几天,见曹二柱和孙明芝没有反应,他们只好停下了。成本太高,折腾不起啊!
没有办法,吴世镇再次让全光前出马。
全光前这次动了动脑瓜子,没有直接去碰曹二柱那颗钉子,而是采取迂回战术,打起了曹二柱的老爸曹明玉的主意。
全光前让老婆刘从丽在家里做好饭菜,手提一瓶好酒故意在曹明玉常走的路上晃悠,装出偶然相遇的样子,跟曹明玉套近乎。
看到曹明玉,全光前便笑脸相迎:“明玉叔,回家呢?”
曹明玉笑笑说:“嘿嘿,解决肚子问题,回家吃饭。”看到全光前手里的酒,瞪大眼睛问,“你们家里有客人啊?”
全光前机会来了,他说:“没客人。明玉叔,要不,我们两人喝几杯?”
烟酒不分家,曹明玉看着那酒的商标,像是白云边酒,便心里痒痒的了,他咂咂嘴说:“啧,喝你们当干部的酒呀,有点不好意思呢!嘿嘿,还是回家喝我自己家的酒吧。”走近全光前又小声说,“我家里有两瓶茅台,一两千元一瓶,是二柱从城里拿回来的。”
全光前故意拉长脸说:“明玉叔,你喝了你家的好酒,就瞧不起我们这差酒啊?”
曹明玉摇了摇头说:“不是,喝酒不在乎酒的好坏,关键是跟谁喝酒,有没有兴致。”
全光前笑着说:“明玉叔,你这句说得我服,饭桌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么?明玉叔,今天我兴致高,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叔侄二人喝个痛快!”
曹明玉高兴得合不拢嘴,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两人喝几杯?”
全光前晃了晃手里的酒说:“哎,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到了全光前的家里,菜已经摆上了桌子,曹明玉看着丰盛的菜,笑着说:“哎呀,这么好的机会被我撞上了哩!”
全光前的老婆刘从丽更热情,伸手拽住曹明玉的胳膊就往桌子边上的板凳上按。
曹明玉的胳膊被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刘从丽拽着,丰满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弄得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坐到桌子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坐上了桌子,全光前和曹明玉喝酒,碰杯,什么话也不说,用好酒好菜的款待他,刘从丽还不时在他面前摇首晃尾的,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喝晕晕乎乎的了才送他回家。
第二天,等曹明玉的酒醒了,全光前再去找他。
全光前找到曹明玉时,他正在梨花冲水库对面那个山坡上盖林场的房子。
全光前见面就问:“明玉叔,昨天你拍胸脯子说的事,你跟你儿子二柱说了怎么样了?”
曹明玉一听,莫名其妙,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怎么也回答不上来。
其实他们昨天喝酒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全光前笑着说:“明玉叔,你不会昨天说的话,今天就忘记了吧?”看曹明玉还发呆,他说,“你说跟你儿子二柱说卖黄砂和石子的事儿,打了包票的,一定低价卖给我们的,你不会没有跟你儿子说吧?”
曹明玉笑着说:“你昨天跟我说的时候,是酒老爷当家,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要不,等会儿我跟二柱说说,看他怎么说。唉,这山里面的黄砂石子多得很,卖了就有钱,不卖也没什么用。好,我回去的时候好好跟二柱做做思想工作。”
全光前笑着说:“行,你好好跟你儿子曹二柱说说,让他同意跟我们谈判,事成了,我再请到我家你喝酒,到时候不醉不丢杯子。”说着离开了。
晚上收工,曹明玉回到家里,见到曹二柱皱起眉头说:“哎,二柱,你山下的黄砂和石子为什么不卖呢,你怕钱多了扎手是不是?现在修梨花冲水库,多好的机会呀,你竟然不愿意把石子变成金子,怕钱赚多了。”
孙明芝的预测是对的,吴世镇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竟然请自己的老爸当说客,曹二柱心里高兴,他看着曹明玉,故意说:“爸,你不会被吴世镇他们收买了吧?怎么替外人说话呢!爸,你告诉他们,那黄砂石子我不是不卖,是价格低了不卖。”
“二柱呀,不是我替外人说话,我是怕到手的钱又长翅膀飞走了。这世界上,哪有见钱不赚的理啊?”曹明玉看了看曹二柱,见他态度不错,他说,“哎,二柱,人家要跟你谈判,你谈不谈?”
曹二柱笑着说:“谈,父命难违,老爸亲自发话了,哪有儿子还不听老子的道理呢?谈,我同意跟他们谈。”
曹二柱给足了老爸曹明玉的面子,他自然也摆起谱来,他兴高采烈地到到了全光前家里,看到了刘从丽,上回喝酒的时候她对自己那么粘糊,他的胆子就大了,看着她脖子下面的皮肤,目不转睛,眼睛就发绿了,口水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刘从丽看出曹明玉的心思了,她拽住他的胳膊,咬着他的耳朵说:“明玉叔,你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胸,不怕光前挖你的眼睛么?”说着把身子靠在他身上,还挤了挤。
曹明玉被刘从丽弄得心里痒痒,双腿发软,他斗胆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笑着说:“光前在屋里不?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说说着两眼像贼似的四处张望。
刘从丽抓住了曹明玉捏自己屁股的手,假生气地笑着说:“老不死的,你的手好不老实呀?看我不把你的手砍下来!”
曹明玉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光前不在家是不是?”
刘从丽的身子一直在挤着曹明玉,她打一下他说:“光前不在家,你想做什么呀?切,你好坏呀!”说着就脸红了,害羞了,低着头,摇晃着身子就往房间里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发呆的曹明玉。
曹明玉呆了那么一瞬间,立马就醒悟过来了,就追进了房间里,看着刘从丽说:“丫头,你跑进屋里来做什么?你弄得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哟!”
刘从丽害羞地说:“你个老不死的,在堂屋里在人家身上又摸又捏的,我怕外面的人看到了。嘻嘻,你好坏呀!”
曹明玉回头看了看房门外,他欣喜地说:“从丽,现在没人看到了,我可以摸你了是吧?”说着伸手就要摸。
刘从丽躲了躲,笑着说:“你那么老了,还想摸我们年轻的女人,你是想老牛吃嫩草是吧?”
曹明玉本来只是想摸摸刘从丽的,没想到她自己说“老牛吃嫩草”,这不是暗示自己么?他有些激动了,连连点头说:“嗯,是的,你这么水灵,哪个不想呀!”说着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
刘从丽不停地躲,不让曹明玉摸,她突然哭泣起来:“我妈可可怜呀,我娘家两个哥哥都不想要她,我想多给她点钱,可光前挣的钱也不多……”
曹明玉一听,赶紧从裤兜里搜出两百元塞进刘从丽的手里说:“我现在只有二百,你先拿着。”
刘从丽接过钱看了看,笑着说:“你动作快一点,别让光前回来碰上了。”说着便仰躺到床上。
曹明玉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他爬上床,扑向了刘从丽……
三下五去二,曹明玉跳下床,迅速穿上了衣服。
刘从丽笑着说:“你个老不死的,真听话,好利索呀。”穿好衣服走到堂屋里问,“哎,我这嫩草你吃得痛快不?”
曹明玉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刘从丽看了看门外,见没人关注,她小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准你来吃了。”
曹明玉笑着说:“我可怜你娘家的妈,我送钱来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