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凝重,那梁锋破身形高大魁梧,爆怒之下气息强盛,仿佛一头噬人的老虎,相比之下林琅瘦削的身板就显得尤为可怜,被梁锋破压制得动弹不得。
听对方又是喊废物,又是要求下跪道歉,方跃心生隐怒。
被一个龌龊的奸夫当面怒喝,这本身就是一种羞辱,何况还要求下跪。
他到明白梁锋破的考虑,城内禁止妾意背地里和别人私通苟且,竟然还厚颜无耻招摇过市,简直恬不知耻,说你们几句怎么了?”
乍听此话,酒楼中响起了什么瓷器摔碎的声音,不知谁的酒杯没拿稳,不少人瞠目结舌,原以为方跃无耻引祸江东,结果方跃竟当面唾骂,他真敢讲啊!
其实方跃这话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公道自在人心,只不过都不敢说罢了。
不少人暗暗叹服,不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看接下来方跃怎么收场?
林琅愣住,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刚因为出卖而愤怒,可现在比出卖更糟,这不是彻底激怒了梁锋破二人,接下来他两人的下场肯定非常凄惨。
哪来的二愣子?你不怕死我还要命啊!
方跃未停言,加快语速道:“不止我这样想,恐怕在场每个人都这样想,来,不这样想的举个手,看看,一目了然,你们还当你们有多光鲜?人人唾弃!”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全拉进来!
这般说,方跃都觉得好笑,这里哪有举手这个说法。
酒楼内众人齐齐愣住,自然是没人举什么手,还能这样拖人下水的?
梁锋破和周灵梦初听方跃之言,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一个小练气修士竟敢当面骂他们,骂得如此漫不经心,吃了雄心豹子胆,找死不成?
虽然他们自己也听到过些闲言碎语,但却从来没人敢当面说他们。
再听方跃后面的话,二人余光下意识看了看楼内,果然没人举手,即便明知方跃耍无赖伎俩,可还是有种被所有人鄙弃的感觉,那些寻常目光仿佛充满了讽刺。
顿时,梁锋破怒冲脑门,额角青筋暴起,怒瞪方跃,目疵欲裂!周灵梦气的面目煞红,秀眉倒竖,胸口剧烈起伏,浑身微颤,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你找死!”梁锋破爆喝一声,震得人双耳嗡鸣。
因为愤怒,他右手用力,捏的林琅面红耳赤,双眼直翻白。
“敢辱我?我杀了你!”周灵梦尖声娇喝,铿的一声,长剑出窍,一道炫光令酒楼内一亮,长剑笔直指向方跃的胸膛,当胸刺来。
虽然城中有规矩,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刺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见周灵梦出手,刺向方跃,酒楼内众食客心悬了起来,仿佛已见方跃血溅五步。
方跃见状,拢在袖口中的左手轻轻一翻,拿出一块玉质令牌来,令牌上刻着“青玉道城府”五个猩红大字,荡漾着祥瑞的光晕,透发堂皇之气。
道城府不是韭菜园子,自由出入当然需要道城府的玉令。
道城府就是此地的“土皇帝”,掌生杀予夺大权,他虽然不清楚这块玉令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但却可以肯定,应付这种小冲突绰绰有余。
不善假于物,岂称君子乎?何况对付这对无耻狗男女,此令不用过期作废。
方跃拿着玉令晃了晃,周灵梦看清玉令,娇躯一颤,当即顿住,惊惶看着玉令,眼中的畏惧不加掩饰,连忙收住剑,脚下滑出半米才停下身形。
梁锋破看到玉令,瞳孔剧缩,呼吸不由一滞,心中发寒,怒容化作惊愕。
玉令的出现,仿佛兜头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两人的愤怒,恢复了理智。
他们二人虽是城中修行世家的子弟,可和道城府相比却不值一提,在旁人眼中他们是修行世家,在道城府或者门派眼中,他们不过是修行小家族罢了。
即便认为对方不可能是道城府的司职修者,却肯定对方和道城府有莫大的关联,对方有玉令在手,他们岂敢动手动脚,绕着走还来不及呢。
“你……”梁锋破欲言又止,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方跃。
周灵梦已慌了神,脸色红白变幻,手足无措。
——
求收藏,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