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属下救驾来迟!”
司命一声中气十足的爆破音,使得凤无忧身躯一震,殷红的唇窘迫地松开了君墨染被她咬破的唇瓣。
君墨染不悦地扫了眼来得很不是时候的司命,魔魅之音乍响,“滚。”
“属下知错。”
司命汗颜,他原以为君墨染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不成想君墨染居然躲在谷底暗戳戳地勾引凤无忧!
身后,数百名王府禁卫军纷纷伸着脑袋,借着手中火把的火光,瞪大了眼,尤为诧异地盯着衣不蔽体的君墨染。
“夭寿了!摄政王似乎没穿衣。”
“凤小将军不愧是全北璃最恢弘的男人,竟成功降服了摄政王!”
“天!好想给凤小将军生猴子,崇拜他,我的男神!”
………
禁卫军震惊得无以复加,频频向凤无忧投去崇拜的眼神。
凤无忧略略尴尬地轻咳出声,“你们别误会。摄政王身中七箭,爷只是例行公事,替他疗伤。”
司命困惑地盯着君墨染被咬破皮的唇瓣,小声嗫嚅道,“王的嘴也中箭了么?是不是毒箭?”
“未曾。”
凤无忧如是答着,旋即蹲至君墨染身侧,纤纤细指直指着他身上的伤处,坦荡言之,“摄政王差点儿断子绝孙,好在爷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男性尊严。”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轻拢着凤无忧披在他身上短了大半截的外袍,冷声道,“闭嘴。”
他此话一出,凤无忧顿觉不大对。
这口气,一点儿也不像邪魅的君红染,倒是像极了狂傲的君墨染。
思及此,她倏然凑至他跟前,伸手扒拉着他的眼皮,见他瞳孔已由赤红转成墨黑,气得浑身发颤,“君墨染,你冒充君红染诓爷!”
数米开外的禁卫军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北璃来的凤小将军,真真是胆大包天!
不仅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双腿还如此野蛮地跨他腿上。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凤无忧气呼呼的模样实在可爱,惹得他总想着逗她生气。
“凤无忧,你蠢钝如猪认不出本王,竟好意思对本王大呼小叫?”
“强词夺理!您老人家分明想借着君红染的身份,侵犯我!为老不尊,鄙视你。”
“笑话。本王要什么人没有?”君墨染不屑地冷哼着。
凤无忧听君墨染这么一说,火冒三丈,“爱找谁找谁!珍珍、爱爱、莲莲、俏俏一大堆女人任你挑选。您威风,您厉害,您天下无双!我祝你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
君墨染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珍珍,爱爱,莲莲?他明明一个都不认识。
司命颇为头疼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适时出声道,“王,凤小将军,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嗯。”
君墨染沉声应着,却将眸光落在凤无忧身上。
凤无忧偏过头,不满地嘀咕道,“看爷作甚?爷细胳膊细腿,抱不动你。”
司命意识到君墨染当真受了不轻的伤,连连自告奋勇,“王,不若让属下抱您?”
“不必。”
君墨染委实无法想象自己被司命抱在怀里的画面,硬撑着站起身,刚跨出一步,紧要部位的伤口又渗出了大片血迹。
凤无忧郁猝至极,她好不容易替他包扎完伤口,他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深吸了一口气,她卯足了劲儿,趁他不备,打横将他抱在怀中。
王府禁卫军见状,面面相觑。
更有甚者,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连狠扇了自个儿好几巴掌,“摄政王怎么成了娇憨小媳妇儿?”
君墨染羞愤难当,作势欲将凤无忧推开。
凤无忧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乖,别乱动。”
君墨染满头黑线,“凤无忧,速速放下本王。”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蜷曲在凤无忧怀中,即便他十分享受和她的肢体接触。
“摄政王,您若是再唧唧歪歪吵个不停,我就将替你疗伤的过程公之于众!”
“你敢!”
凤无忧讪讪笑道,“摄政王,您老人家不是时常夸我胆大包天?我有什么不敢的。”
君墨染语塞,他可不想让众人得知他的身体,被一个男人盯着看了数个时辰。
见怀中的大块头瞬间噤了声,凤无忧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君墨染一脸生无可恋,索性倒在她怀中装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司命特特出声,“凤小将军,您的手酸不酸?不若,换属下来吧。”
君墨染这才意识到凤无忧的小身板可能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不动声色地往里靠了靠。
无意间的一靠,使得君墨染顿生狐疑。
他倏然睁开眼,怔怔地盯着她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