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维明正想答应,忽然间又摇头道:“先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白有强不用怀疑,这个人绝不会帮姓方的,主要是他两个手下!但是不要抓人,这样的话会影响比较大,接下来我们还要用他们,你只要暗中调查一下,他们三个人前天晚上出发之前和你们出发之后都干了什么就行了!具体该怎么处理,请示我之后再说!”
孟飞听罢之后皱皱眉,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着姚维明又命令撤掉之前在城东北一带设立的临时指挥部,同时撤掉安排在城东各个路口的检查点,但是人员不解散,回去继续随时待命!姚维明命令主要的手下干将到他这里开会,重新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重新制定一个对付方汉民的计划。
白有强回城之后,就心情很差,此次他们出城堵截方汉民,又一次扑了个空,扑空就扑空了,可是在路上遇上的事情,却让他觉得实在是太蹊跷了。
魏淳莫名其妙的暴毙在路边,正好让他碰见,种种迹象都能证明,魏淳死前经过长时间长距离的快速奔行,最终导致了他旧伤发作暴毙在了路边。
本来他还心存侥幸,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意外,可是当他们扑空返回重庆市城区的时候,路过魏淳死的地方,他去看了一眼,却发现魏淳的墓碑已经被刻好了,原来他想不起魏淳的名字了,当他回到魏淳墓前的时候,看到了魏淳的名字完整被刻在了小石碑上,甚至于连他们的部队番号都被用小字刻在了墓碑上。
这让他大为惊讶,于是赶紧找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终于一番寻找之后,他们找到了当初交托掩埋魏淳的几个闲汉中的一个,那个闲汉告诉他们,就在他们埋好这个当兵的之后,一个人找了过来,打听死了的那个老兵的下落。
那个人得知了死的老兵的事情之后,当场就失声大哭,奔到了坟前,扶碑大哭了一场,后来还留下了几个钱,请他们把死了的老兵的名字刻全,还交代了这个死了的老兵以前部队的名号,也刻在了墓碑上。
白有强在听了之后,这心就沉了下去,也就明白了为啥这次他们会扑空了。
他可以确定,肯定是魏淳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他们这伙人要出城堵截方汉民,连夜出城追了上来,趁着他们避雨的时候,连夜冒雨赶到了他们前面,拦住了正在过来的方汉民,让方汉民避开了他们的堵截。
魏淳肯定就是连夜朝这边冒雨急赶的时候,被累死在了这个地方,但是还有人继续朝前走,成功的找到并且拦住了方汉民,导致了他们此行扑了个空。
那么是谁透露出去了他们要出城堵截方汉民的消息呢?
白有强的心像是被攥住了一样,在接下来回城的路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显得心不在焉,甚至有点魂不守舍。
当他回到他的别动队设点的地方的时候,见到了孔权,白有强走到屋中坐下,看到孔权跟了进来对他问道:“咋样?
你们这趟过去,堵住那人没有?”
白有强翻眼看看孔权,目光如刺,似乎想要把孔权看穿一般,盯着孔权看了好一阵子,却没说话。
白有强的目光,让孔权心里有点慌,但是脸上却并未流露出来,看白有强这么看着他,孔权皱了皱眉头:“老白!你这么看着我是啥意思?”
白有强盯着孔权的脸,试图从孔权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但是孔权的目光并未闪烁或者是回避他的目光,反倒拧紧了眉头,跟他对视着,并未流露出心虚的意思。
“我们没堵住他!因为有人走露了我们出城去堵截他的消息,有特务营的老兵,赶到了我们前面,拦住了他,让他又跑掉了!”
白有强缓缓的对孔权说道。
孔权听罢之后,忽然间脸上露出了暴怒的神色,盯着白有强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为啥用这种眼神看我了!你怀疑我!你怀疑是我给他通风报信!我说的没错吧?”
说到这里,孔权忽然间冷笑起来,接着便仰天大笑了起来。
孔权这几乎带着哭腔的笑声,反倒把白有强吓了一跳,不过他没说话,而是坐着看着孔权。
孔权带着一丝哭腔狂笑了好一阵子,终于收起了笑声,背过身擦了擦眼泪,过了一会儿扭过来头,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先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支,吐出了浓浓的一口烟之后,烟雾笼罩在了他的脸前。
孔权又抽了几口烟,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叫到:“你们几个过来!”
听到孔权的叫声,立即有几个人答应着跑了过来,到了门口的时候,有人问到:“副队!有啥事儿?
您吩咐吧!”
“你们进来!给白队说说,我前天晚上白队走了之后,可曾离开这里半步!进来说话!实话实说!别藏着掖着!没啥好瞒着白队的!”
孔权转身走了进来,到屋子一角,拉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几个他们别动队的士兵走了进来,对白有强敬了个礼,一起立正说道:“报告白队长!前天您走了之后,孔副队长一直都在这里,没去任何地方!我们哥几个当天都在这儿值夜!下雨的时候,孔副队长还让人去给我们取了雨衣送过来!他还到旁边小店里,给我们弄了点吃的垫吧垫吧肚子!”
白有强听罢之后,有点吃惊的看了孔权一眼,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你们收拾一下,准备收队吧!我估摸着我们快接到命令回去了!”
“我们不在这儿盯着了?”
一个人对白有强问道。
“有可能!你们只管收拾东西吧!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了!出去吧!”
白有强挥了挥手说道。
几个当值的别动队的兵都再次敬礼,脸上露出了喜色,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