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寒笑了:“你小子在想什么?不至于还不到二十岁,就变成了七、八十岁的小老头了?哈哈,咱们的邯郸小霸王公子玄,怎么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小丫头了?嘿嘿,你比我的雪儿、婉儿,还要多愁善感,没劲!”
闻言,赵玄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唉,是否,你不在局中,当然不知道我们的难处!哈哈,我是堂堂平原君之子,又是赵国所谓的后起之秀,眼见我赵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师父啊,你说,我的心情能好得了吗?”
闻言,无论小寒,还是韩行烈,都不觉有同感,小寒毕竟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感觉了,笑了:“常言道‘兴亡有道’,也许,赵氏的兴亡也有其必然的原因吧,咱们何必多想呢?嘿嘿,当初哪儿来的赵国啊?咱们不是分了晋国吗?我的太平还是晋国的公主啊!再说了,周天子又如何,还不是被农奴们灭了?所以,咱们凡事都要看得开才是啊,嘿嘿!所以,我只做逍遥王,不坐那个莫名其妙的王位!哈哈!”
脸上竟是一副得意之态,仿佛,这才是最爽快的结果!
美了你了!哥哥不当皇帝,只不过是有咱们母后代劳,当然,后来又有我们的皇兄旦,当然,还有儿子隆基了,哈哈!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这正是她们一直以来最爽快的事情!
“啊!你们在说什么?”这回,韩行烈先发问了,好像比赵玄等人还要惊讶!
李真见状,就知道小寒、太平公主都说得走火了,赶紧笑了:“哈哈,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总之,这天下大事,各有规律,好了,咱们还是真月白风清,好好地喝几杯才好啊!真巧,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太好看了!嘿嘿,我也学师父师母,做一一回逍遥王爷!香儿,斟酒,咱们敬是你!”
“诺!”那香儿赶紧替他斟酒了,也随之跟那几个小子斟了酒,才一齐敬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了!
赵玄的脸色这才正常了一些,笑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打招呼了:“你小子一向霸道,还欺负过我们政儿,哈哈,放心,政儿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小子以后该懂事了,不准再跟别人一起欺负我们政儿了,明白吗?”
赵玄心头一凛,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赶紧应了,是,徒儿领命!
哈哈,如此最好了,政儿,跟玄儿一起喝几杯吧,不准记仇!你们都是我们的徒弟,咱们看见你们和和美美的才好啊!好了,以后不准整治玄儿!
这回,因为赵玄听话,她竟称赵玄为“玄儿”了,可见,其对嬴政多么在意!
嬴政先是皱眉,后就笑了:“是,谨遵师母之命,玄兄,前事咱们不提,哈哈,来,嬴政敬你!”
“不敢,不敢,在下敬王子政!”赵玄赶紧饮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小寒、太平公主等人这才高兴了,一脸开心!
随后,太平公主就吩咐了,很好,三日后十八,咱们给政儿完婚!你们几个小子都要当伴郎,哈哈,对了,邯郸的美人多不多?赵玄,别忘了给你们李真师兄找几个,还有,蒙恬、烈儿,喜欢的话,咱们给你们张罗!
免了,免了!
蒙恬、韩行烈一听,头都大了,赶紧辞了:哪跟哪儿?
“你们不要,我要!师父呢?公主姐姐不打算为师父找美人儿吗?”
李真早就想问了,偏偏不敢提,这回,乐得说出来心中的想法!
小寒笑了,别说这件事情了!我不差这个时代的美女的,算了,便宜你们了!
“哎,不然,遇到极品的,咱们还是要抢的!哈哈,好了,不过,你们随便玩儿儿!”太平公主又订下新章程了。
小寒只得笑了一下,赶紧附和她了,你做主吧,嘿嘿,太平,你随便玩儿就是了!
仿佛,选美人只不过是太平公主在选丫头而已!
倒瞧呆了嬴政他们,一个个都乐了,却,谁也不敢说出来,再喝一会儿,他们就自去了!
质子府已渐渐忙了起来,似乎整个邯郸城都在谈论秦国质子嬴政的婚事了!
这本来只是件小事,原也翻不起波澜,但因为是逍遥居的太平公主在操办,一下,规格就渐渐地提高了,连赵王都愿意给秦国王子嬴政证婚了!
一下,邯郸城就沸腾了,仿佛,这已是邯郸最热闹的话题!
听说赵王愿意为自己证婚,嬴政先是意外,后又觉得不爽快,正想推辞时,小寒却笑了:“你小子真是个蠢材,这又什么?赵王都来了,赵国的大臣肯定就都来了,如此,谁也不敢看轻你了!嘿嘿,以后嘛,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记住了,一切全靠你们自己!咱们最多替你保护赵姬和珠儿,懂吗?”
嬴政这才爽快了,一脸开心,笑了,还是师父最狡猾!哈哈,只是,那王子佳会不会来闹场子呢?
他的确有点心绪不宁:这个王子佳,以前常常欺负自己,见自己喜欢上了胡珠儿,他就想硬插一手!这回,因为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出面了,王子佳才退缩了!怕就怕这小子来硬的,他要是乱来,还真不好办!
“切,小子,多大点事儿啊?总不至于要我哥哥做新郎,帮你娶新娘吧,哈哈!好了,这种事情你自己解决,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咱们是你的保姆啊!哼哼!”太平公主说完,已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随后,将小金抱在自己的怀里,又让禇心喂它肉食了,还让林雪梅给它斟酒,那小金顿时就欢天喜地了。
瞧见没有?小子,这就是小金的好处!你啊,要做老虎,当然,在做老虎之前,做做温顺的绵羊也不错,哈哈!
太平公主又给他支招了!
嬴政这才眉开眼笑了,乐了,正想亲太平公主时,她却躲了:“唉,找胡珠儿去,嘿嘿,你没那个资格亲我们,哈哈!”
屁股上早被林雪梅踹了一脚,随后一句,你小子别没规矩,咱们这儿不准你小子耍赖,哈哈!再有下次,就断手断脚了!
嬴政叹了口气,才赶紧去拉风箱了:原来,她们真的招惹不得!
小寒满意了,笑了,这小子跟我学,还嫩点!哈哈,这也是咱们不愿意娶这个时代的美人儿的原因,便宜这小子了!
李真这才明白过来,却笑了:“我还是要找几个美人儿的,否则,岂非白来了一趟?嘿嘿,说起来,这小子也算是我的侄子了!”
头上早被裴映雪打了一下,这是惩罚!再有下次,本王妃割了你的舌头,哈哈!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立刻将小金让给了裴映雪!她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看来,小金已是逍遥居最讨欢心的宠物了,能抱它一会儿,都是太平公主的恩典了!
十月十八,秦国王子嬴政大婚!
天空才刚刚放亮,太平公主就命人给胡珠儿做准备了,同时,要她先填饱了肚子,免得一整天忙下来,她自己却饿坏了,同时,又令裴映雪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沿途的秩序等!
而禇心时刻陪在胡珠儿的身边,以防不测,当然,她们的预防主要是赵国的王子佳!
如果那小子乱来,岂非搞乱了她们的计划?
质子府也一片喜庆之色,灯笼早就挂得满了院子,李真能想到的各种摆投他都早就准备齐全了,而韩行烈、蒙恬也主动帮忙,这就更让质子府热闹了不少!
至于质子府的守卫,如此大庆,他们当然也要帮忙的,虽然说护卫重要,但今天肯定例外:秦国的王子政,总不至于想今天逃跑吧?
所以,他们也乐得逍遥,有的甚至已开始讨喜酒喝了!
小寒已自任总管了,他定了规律,所有人必须在新娘子进府之后,向王子政祝贺了,才有酒喝!
那些卫队自然无奈,只得去继续巡逻了,当然,也是为了防止嬴政脱逃!
王子佳已下了死命令了,谁胆敢助嬴政逃跑,全家格杀勿论!
嬴政也非常兴奋,刚吃了早饭,就准备去逍遥居迎娶胡珠儿了,小寒见了,笑道:“你小子着什么急啊?哈哈,胡珠儿又跑不了!嘿嘿,她马上就是你的老婆了!”
嬴政尴尬地笑了,却仍然一脸兴奋,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辰时三刻,吉时到了,他才出了门,骑上了高头大马,往逍遥居而去!
一路虽然平顺,人们却一个个都露出来冷笑声,样子也不爽快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儿在等着他!
难道,王子佳真想干出什么事儿来?
嬴政的脸有点不爽快了,他虽然早就习惯了赵国人的冷言冷语,但如此集体冷淡,倒还是头一桩!
昨日,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这时,他已看见了王子佳,他正在大街的尽头等他,周围全是赵国的士兵,而且,一个个都张弓搭箭了。
见嬴政来了,王子佳也不客气,立刻就叫了:“嬴政,想取我赵国的美女胡珠儿,可以,你必须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说‘谢王子佳成全’,然后,再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否则,我今天就要砍下你的脑袋,挂在我邯郸城的城门之上,为我四十万赵军祭灵!”
他故意挑事了,说出来当日秦国人屠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兵的事情!
果然,赵国人群情激愤了,一个个都变成青面獠牙似的,张口叫骂了:“秦国小子,给咱们王子佳磕头!”
陪伴嬴政的李真皱眉了,不觉沉声道:“王子佳,你这是要搞什么?你是个男人吧,要不要咱们较量一下,你大爷我只出一剑,就可以宰了你小子!”
他不想客气了,这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宰了王子佳!
旁边的蒙恬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眼睛几乎就想撕碎了王子佳,然后,再吞进肚子里了!
韩行烈也劝了:“王子佳,何必呢?胡珠儿又不喜欢你,你何必自贬身份呢?像个小流氓,有意思吗?”
哪知王子佳已红了眼,狂叫道:“哼,你们就是宰了我,我赵国人也要将你们射成刺猬!”
说完,他已举手了,士兵们果然张弓搭箭,准备射箭了!
李真的心狂跳了一下,立刻就拔了剑,准备斩杀王子佳了!
哪知嬴政却笑了,阻止了他出后,冷冷地笑道:“行,本王子就按你说的办!”
他果然下马了,然后,跑在地上,向王子佳叩头了:“请王子佳成全!”
“王子!”蒙恬的眼睛也红了,几乎就要冲上去拼命了!
李真却拉住了他,看着嬴政果然从王子佳的胯下钻过去了,又听见他说:“多谢王子佳成全!”
“哼,邯郸废物就是邯郸废物!”王子佳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那些士兵立刻就撤了,马上就走得干干净净了,赵国人却高兴了,一个个叫起来:“邯郸废物!邯郸废物!邯郸废物!”
就在他们的叫声中,嬴政已上了马,冷笑一声,往逍遥居而去!
空中的小寒见到了此情此景,他原以为嬴政会出手了,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忍过去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叹了口气,才欣慰地笑了!
这小子终于长大了!像以前的勾践,似乎,比那小子还厉害三分!
从逍遥居再回到质子府,“邯郸废物!邯郸废物!邯郸废物!”的叫声依旧不断,秦国王子嬴政似乎没听见,仍然一脸笑容,还频频向赵国人挥手!
像他们在为自己呐喊、助威似的!
太平公主听说了此事,本想发怒,随后也忍了:“看在我们政儿大婚的份儿上饶了那小子!不过,把他从我们的记名弟子中革除!再有下次,我就要出剑了!雪儿,去把我的意思告诉赵王,要他好好管教儿子!”
听了裴映雪的话,赵王一呆,愣坐在椅子了,像被吓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