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听完吩咐,抓紧就去了现场,官洛洛攥着手机不说话。
时崇那边已经有警察过来询问了,他轻声哄她:“真的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去找你。”
官洛洛说:“你别挂电话,我不放心。”
“好。”
会所门口此时一辆车停下,景芳仪下车,跟刚下跑车的云想撞了个正着。
云想掀了掀眼皮,“女人太主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景芳仪穿一身淡绿色汉服,手上一把折扇,站在会所门口。
跟穿越过来的似的。
“你在说什么。”
景芳仪眉头拧了拧,她来会所,是来找景镇海的。
会所千万家,景镇海偏偏挑了这一家。
云想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她追时崇来了。
“不该伸手的时候别伸手,你规矩一点,我也省去很多麻烦。”
威胁她。
景芳仪眉头拧的更深了。
这个人果然很讨厌,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讨厌!互相不理的进了会所。
云想也是多想了一步,怕景芳仪的人跟踪,没有先去包厢,而是亲自去酒柜提酒。
自家会所,工作人员都认识。
“云少。”
“恩。”
云想挑了两瓶低度酒,张大碗在后面跟着,手里拎了个筐,云想塞了一筐零嘴。
姑娘们多,都爱吃零食。
他停在一包奶糖前,想了想,拿了一袋。
张大碗狗腿,“云少,尧姜公主不爱吃甜,爱吃辣。”
他指着一包辣鸡爪。
辣的。
云想伸手刚要拿,回头端详张大碗。
“你怎么知道?”
张大碗“天真无邪”的说,“微博超话里说的,尧姜公主喜欢吃辣,吃酸,不爱吃甜。”
微博超话?
那是个什么玩意。
云想不玩微博,没账号,一点不懂。
张大碗侃侃而谈:“我不仅知道尧姜公主不吃甜,还知道她喜欢白色,红色,一天要睡满八小时,拍戏拍累了脾气会很大,但不发火,只会闷闷不乐,没事的时候喜欢看超模走秀和鬼片。”
“哦,对了,尧姜公主的身高是163,体重40公斤,三围——”张大碗怔了下,反应过来,短粗胖的手指急忙捂住嘴。
云想眼睛要把他轰成碎渣子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
三围,云想抿了下唇,恋恋太瘦了,得补……挑了一堆吃的喝的,云想往电梯口走,唐恋给他打电话了。
“叔叔到了吗?”
听声音很雀跃,云想笑笑,走去电梯,“在一楼了。”
包厢在四楼。
唐恋鬼机灵,“是不是给我买好吃的了?”
云想心里甜,声音很宠:“恩,买了好多好吃的。”
“嗷!我去接你!”
唐恋从沙发里跳下来要出门接,电梯门开,云想垂着眸进去,说:“不用接,你别出来,外面很多人。”
她是明星,会所里臭男人太多。
“好,那我乖乖等,快来。”
唐恋老老实实的坐下,通话结束,云想只笑了一下,身侧张大碗的脑袋突然砰的一声撞到电梯墙上。
电梯门被一只脚挡住,外面瞬间涌入黑压压的几个高个男人……会所四楼,409.景芳仪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屋子里一阵女人乱叫,她不闻不问,只问身侧助手。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景镇海会这么做?”
助手说:“确定,小姐不用怀疑。”
景芳仪扯了扯嘴角,“很好,枉我当他是父亲。”
咣!她一脚踹开房门。
景镇海刚刚爽过,裤子刚拉上,他吓的一激灵,回头看见人,讪笑着:“闺女,你来了。”
景芳仪环顾四周,分明是一古代纤纤女子的装扮,气场却是不怒自威。
沉默良久,她开口吩咐身后人:“还不快处理了。”
景家人上前,用被单把几个女人裹了裹,集体抬出去了。
景镇海晃晃悠悠的坐在床上,累了,脸上虚的冒汗。
“生气了?”
“不敢。”
景芳仪笑笑,“你是我爸,你要寻欢作乐,我怎么敢拦。”
她从衣服里拿出一包药,扣在手心里,走去茶几前倒了杯水,然后端给景镇海。
“我是怕你折腾太狠,伤了身子。”
景镇海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景家着想,想再给你生个弟弟嘛。”
景芳仪脸上带着孝顺的微笑,柔声:“生弟弟可以,但你今天的护肝片还没吃。”
“总忘,我都得随身给你带着。”
真是个好女儿。
景镇海感慨,没多想的接过药塞进嘴里,喝水咽下去,他说:“要是你给我生个外孙,往后我就不乱来了。”
景芳仪抽了手帕给他擦嘴,只笑不语。
景镇海喘了两口气,手撑后面,看似调侃,实则在引人。
“你也该结婚了,最好找个对咱们家有利的?”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景芳仪扇子遮着鼻子。
景镇海自作聪明的说,“我看云想也不错,抛开我跟他有仇,他能力还是挺强了,模样像他爸……”景芳仪眉眼柔情的打断,“这件事往后再说吧,爸你也累了,先回家休息。”
她要转身离开,房门突然关上了。
景镇海的人进来把景芳仪围住,助手出奇的没动,任由人按住。
景芳仪故作惊讶:“爸,你这是干什么?”
景镇海微微叹气:“闺女,你别怨我,为了咱们景家,我必须要这么做。”
“怎么做?”
景芳仪眼眸略略扫过景镇海的脸,柔弱女子的七分惊恐表现的淋漓尽致。
景镇海满心负罪感,但箭在弦上了,不发不行。
他抬手,叫人抓住景芳仪,捏着下巴喂了颗药。
景芳仪大惊:“爸,你给我吃了什么?”
景镇海说:“我准备跟云家联手了,云想是块肥肉,你跟他在一起,对咱们景家有利,要是将来能生下孩子,那更好,J市,Y市,塬州,苍南都是咱们家的了。”
景芳仪惊慌不已:“爸,你要卖掉我?”
景镇海叹气:“不是卖,是……”话音戛然而止,景镇海突然捂住胃部,脸色大变,痛的脸扭在一起。
“啊!”
他大叫一声,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叫。
景家人急忙上去扶。
助手此时一把挣开压制他的人,把抓着景芳仪的人也踹倒。
景芳仪得了自由,一脸淡然的把药吐在手帕里扔在地上。
景镇海痛的抽筋,躺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
“你给我吃的不是护肝片!”
景芳仪抿了下唇,揉着发痛的手腕,等景镇海在地上打滚了大约半分钟,她才开口。
“你该庆幸我给你吃的不是老鼠药。”
“老东西,做局做到我头上。”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景镇海大惊,疼的浑身发抖,瑟瑟缩缩的求饶:“芳仪……芳仪,爸爸错了,你快救我,呃……疼,疼死我了!”
导致胃部灼伤的药,疼痛感不敢想像。
景芳仪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仔细打量景镇海,蓦地笑了。
“我又没毒死你,你喊什么求救。”
“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个脑子呢?
蠢到底了,连自己女儿都卖。”
“不过——”她拍拍景镇海的脸,一脸兴奋:“多谢你教给了我个好方法,让我既能得到时崇,又能毁掉那个讨厌的官洛洛。”
“谢谢。”
笑里三分毒,剩下七分,都是诡异。
景芳仪起身,命人把屋子锁了,一边离开房间,一边悠悠道:“走吧,去看看云家那位太子爷。”
电梯墙上挂了血,张大碗晕过去了,电梯升至顶楼,门开,云想出来,身型微微有些踉跄。
他没受伤,是中了药。
吸入性催情药物,电梯里太小,躲也躲不开。
妈的,总有人一天到晚正事不敢,搞这些下三滥的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