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永年离开后吴长高跟领着两名衙役快步的跑了过来说道:“没事吧老爷?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祁润本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他就是嘱咐我办一些事,别的也就没说什么了,走吧回去再说吧。”说着祁润本一行人便回府衙了。
回到府衙后祁润本就坐在书案前按照魏永年的提议起草着明天的布告。直至天黑了才弄妥。随后他便将魏永年提供的物证收了起来。待一切都弄妥后,祁润本这才将吴长高端来的饭菜吃完了。随即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祁润本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就上床休息了。
魏永年暂别了祁润本后就径直的回了府邸,还没进门就看见南宫雪站在了府门口迎接着他。魏永年毕恭毕敬的走上去说道:“哟,小雪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南宫雪看了一眼魏永年淡淡道:“可不是,我听您的话要早点回府,现在早回来了,怎么您又有意见了?”魏永年一听南宫雪这番附有满满的火药味儿的话后,赶忙哄道:“小雪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你一姑娘家家的晚上赶着天黑以前回家不是挺好的吗?如果你每天都这个时辰回来,老爷那边要是再说你回家晚我都不乐意了,那时侯我一定出面给你打抱不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要是有什么事进家说,在门口说不太方便,而且现在都要天黑了,外面凉,如果稍有不慎受了风寒就不好了。”南宫雪一听这话,白了魏永年一眼,愤愤道:“好啊进家说就进家说,量你也不敢再瞒我了。若是让我发现你依旧是欺骗我,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了?”
“是是。我很知道。”魏永年连连的应道,“我也相信你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咱有什么话咱先进去说哈。……。”说着便哄着南宫雪回到府里。
南宫雪领着魏永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南宫雪淡淡的坐在凳子上,说道:“魏伯伯坐着说吧。”
说着魏永年便遵照南宫雪的话坐在一旁,便说道:“小雪你等我这么半天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只要知道就回答你这总可以吧?”
“那你就跟我说说你今天一天都干嘛去了?”南宫雪淡淡的询问道,“尽量将细节都说明白,别瞒我。我大体上还是知道你是干嘛去了。”
“嗯……。”魏永年敬畏的点了点头回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去盯着一处民宅,其原因就是为了调查太老爷托我查的****盐一事。当然这个事情你应该是不陌生吧?如果我没猜错昨晚你是应该在窗户外面听到了我跟太老爷的一番对话了是吧?所以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事去的。”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南宫雪勉强的想抵赖自己没偷听一事,狡辩道,“谁偷听了?你看到了?无凭无据的不能乱讲,俗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偷听这种事情岂是我堂堂大小姐能做的?魏伯伯我是您从小看到大的,我一向可是正大光明的,你可不能诬陷我。”
“……嗯,好吧,算是我乱猜的。”魏永年一看南宫雪极力的为自己昨晚偷听一事做着无力的狡辩,便无可奈何的继续说道,“你别往心里去,我也不给你乱说,就说说我今天查到什么吧,我盯了一上午的哨发现……。”随即魏永年便将今天一天自己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大到计划,小到每个细节都毫无保留的一一的讲明了。
他这么一细细的讲明事情的原委,弄得南宫雪心里面十分的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但听了魏永年的这番叙述她也只是直觉上感觉不得劲,实际当中她还是没发现魏永年忽然对她这么坦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南宫雪转念一想,觉得这么多年凭借她对魏永年的了解还算是比较深的,真要是有什么不纯的目的,她还真是想不出来。基于目前为了尽快的能把案子澄清,还自己还含冤入狱这么几天的孔浩宇以及锦福轩其他的所有人一个清白,并且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南宫雪也就暂时不再这个疑虑上放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了。
其实话说回来,魏永年其实一早就知道南宫雪昨晚上在窗户外面偷听了,毕竟自己习武这么多年,外练也好是内练也罢,但凡是有什么人跟踪或是偷窥,只要是在他的这个气场当中他都是很容易的便能感觉出来的,不仅仅是魏永年,就是老太爷也是能轻松的做到这一点的。所以昨晚对于南宫雪的偷听,其实是故意让她去听的。因为这件事南宫天左思右想的觉得还是要让南宫雪出面来解决更为恰当一些。而且站在让真相大白的角度上来说,南宫天也是想把南宫雪推出去的,当然这么做也许是有点“过分”,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南宫天也不得不这么做。其实每次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亲孙女推到“最前面”来面对所有的情况,南宫天的心还是会隐隐的作痛。
所以昨天晚上在临睡前,南宫天嘱咐魏永年道:“对与小雪所提出的任何疑问该回答的,全部都告诉她,一定要毫无保留的跟她说明你在这件案件上的所作所为。不该说的就暂时不说,时机到了我会亲自跟她说明的。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当时魏永年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应声道:“是。永年知道了。”
事情都说明白后,也确认没有任何落下的细节了,魏永年说道:“……这就是所有的事情经过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都跟你说了。这下你满意否?”
南宫雪一听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你也不像是在欺骗我。”
魏永年一看南宫雪还是这个语气说话便赶忙说道:“小雪,你看你我刚刚把你想知道的跟你不想知道的都说了,那里还跟你这欺上瞒下的?再者说你算是主子我不过就是管家而已,说到底我哪有那胆子跟你着欺骗呢?你说是不是?”
“魏伯伯,你这话说了我就不爱听了。”南宫雪辩解道,“我听我老爹说我生下来就是你一手全权带大的,我这十五年来除了跟我过世的母亲最亲,那第二亲的就是您了,您觉得我把您当管家使了么?再者说,说句不过分的话,如果不是碍于我老爹,我都恨不能跟小月她们一样喊您一声干爹呢。我今天不过就是想看看您都调查了些什么而已,平时看您就是一副神出鬼没的样子,我就是觉得您应该是暗中调查着什么,所以今天这才使了这最蠢的办法逼得您说了实情。除此之外我可就没别的意思了。您可别介意。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您放心只要平时您多跟我说的点您暗中查探到的事情,我保证不,应该说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说着说着就抬起手要发誓。
看着南宫雪这般样子魏永年将南宫雪的手放了下来,然后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可不敢让你发誓,只求你好好的,不要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我年纪大了,可经受不住你这么作。既然都说明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老实说我今天折腾下来也挺累了。这会儿就想睡个觉成不?”说着便不禁打了个哈欠。
南宫雪看着这么困的魏永年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您可以休息了,晚安魏伯伯。”说着就站起身想魏永年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便继续说道,“我送您。”
“啊,不用了。”魏永年摆了摆手,道,“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就站起身要走。
南宫雪忽然想了起来魏永年好像自回来到现在还没吃过晚饭呢,便赶紧吩咐小月说:“小月,魏伯伯的晚饭你赶紧吩咐他们再给热热然后端到魏伯伯的房里吧。我刚刚都忘了魏伯伯回来还没吃过饭呢,这一会儿肯定还是饿着肚子呢。”
“嗯。”小月赶忙点了点头便转身快步的往后厨去了。见小月跑出去后,魏永年说道:“哎呀,快不用了。这么晚了我就不吃了,别再叫人起来给我热饭了。少吃一顿也没关系的。”
南宫雪一听连声的劝阻道:“魏伯伯一看你就不懂的医学,你知道不每天三顿饭一定要按时吃,如果那一顿不吃长此以往对身体肯定是有害而无益的。你就听我的吧,这会不过才戌时三刻,还不算太晚,你一会儿回屋了记得吃饭。身体好才是真的好。你要是身体不好了,我是第一个为此而自责的,难道说您就愿意看我为您天天的以泪洗面么?”
“……额。”被南宫雪这么一反问,魏永年顿时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也只能是淡淡的回道,“……那好吧就听你的。回去我就吃饭。……那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嗯,当然,如果说您要想在我这边睡觉也没关系啊,让冬梅春雪她们过来我这屋睡觉她们平时的房间腾出来让您睡一晚,我想这个我还是能安排下的。”
“额……,那免了吧。”魏永年一听要让冬梅春雪腾房子,便赶忙摆了摆手道,“我这俩干女儿我可惹不起,她们那脾气上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是回我自己个儿的房间睡觉好了。走的是多了几步,但无所谓,反正也习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好的。”南宫雪站起身将魏永年送了出去道,“天黑了我这边的灯笼您提一个走吧,留神脚下。”
魏永年接过灯笼,感谢道:“多谢小雪关心。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