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馨雅目瞪口呆的样子,纪含烟暗呼过瘾,嘴上还忍不住说道:“哎呀呀,这阵风确实来得太突然了,竟然把某位大美女给丑到了......”说着还连连摇头。
寒馨雅哪里听不出这是纪含烟在反讽?甚至她还知道刚才沈柔雪在装,但是这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刚才一个劲说人家丑?
“可恶的家伙!谁让你装丑的?真是气死我了!”她忍不住暗暗腹诽,俏脸却通红一片,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丢脸过,今天绝对是第一次。
沈柔雪却懒得再理会寒馨雅,拉着纪含烟,错开身形便走了出去,这一次寒馨雅竟再也没有阻拦。
好一会儿,寒馨雅才想起什么,急忙朝沈柔雪的背影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柔雪!”沈柔雪随口应答,很快和纪含烟消失在寒馨雅的视线范围之中。
“沈柔雪?难不成她真的是飞扬哥哥的未婚妻?我......我要不要告诉飞扬哥哥?”寒馨雅顿时纠结了起来。
之前沈柔雪说出自己的名字,寒馨雅还一脸不相信,但是现在看了沈柔雪的面容后,她想不相信都很困难。
在她看来,除了性格方面,这位沈柔雪跟她想象中的沈柔雪完全吻合,再加上纪含烟对沈柔雪的称呼是沈师姐,说明沈柔雪确实是姓沈。
种种迹象表明,这人真的就是沈柔雪,而且十之七八还是宁飞扬的未婚妻,只是沈柔雪不是在连云宗修炼么?怎么会跑到江州城来了?
难不成是来偷看未婚夫?想到这种可能,寒馨雅心中一惊,一种自己的东西即将被夺走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也终于让她下定决心不将刚刚的事情告诉宁飞扬。
此刻沈柔雪和纪含烟都已经步入江州城大街,四周人潮涌动,见沈柔雪围着面纱,过往之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谁都没当一回事。
纪含烟就在沈柔雪身边,哪怕到了现在,她依然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一阵过瘾,“沈师姐,刚才你真是太厉害了,三两下就将那个家伙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吧。”沈柔雪轻轻摇头,显得非常平静。
纪含烟忍不住多看了沈柔雪一眼,忽然说道:“沈师姐,我感觉离开宗门以后你好像变了不少。”
“变了么?也许吧。”沈柔雪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见沈柔雪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纪含烟暗道无趣,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抛向四周,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事实上沈柔雪也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她现在正在跟苏毅进行神识交流,自然没功夫回答纪含烟。
“刚才那一手干得漂亮!有点装逼大王的潜质。”
对于装逼这种专业词汇,沈柔雪自然是不会明白的,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理解,她想都不想地回答道:“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好的东西你都不教我,坏的东西你倒是教了我一大堆。”
“跟我学的?”苏毅一下子愣住了,“我什么时候教你装逼了?教你瞎比比还差不多,但是可没教你装逼过。”
“别狡辩,你做过的那点事情我还不知道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人。”
“你看我有辫子么?没辫子让我怎么狡辩?”
“......”
“还有啊,我们可是老早就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人和法宝的关系,难道你这就要忘记了么?”
“明明你上次还跟我说我是你主人,我要替你背黑锅,怎么现在又变成我们是朋友了?”
“上次是哪一次?我让你替我背黑锅?没有吧,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们可是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我又怎么可能让你替我背黑锅呢?”
“我发现你很会耍无赖,不愧是青云剑,你已经把贱的本性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谢谢夸奖,人性本贱嘛,我也只是本色出演。”
“......”
“咦!你看那枚戒指,好像有点古怪!”
闻言,沈柔雪急忙抬起头,在四周扫了一眼,果然在一个摊贩的小摊上发现了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看起来跟普通的戒指也没多大的区别,若真要说不同之处,恐怕也就是戒指凹槽处的那颗血色宝石。
普通人不容易辨别,但是沈柔雪神识一扫便发现了那颗血色宝石的不同,那好像不是真的血色宝石,而是宝石里面含有一滴血液。
那到底是什么血液根本无法辨别,但是沈柔雪下意识地感觉那不是人族的鲜血。
“沈师姐,你也发现那枚戒指的不对劲了么?”纪含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嗯。”沈柔雪点了点头,又在那个小摊的其他东西上扫了一眼,发现大多都只是普通的丹药和灵果,也有一些小玩意儿,但是就那枚戒指算是比较诡异的。
“要不要过去看看,把那枚戒指弄到手?”纪含烟有些心动地提议道。
沈柔雪暗暗思索了片刻,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哪里奇怪了?”纪含烟不明所以。
沈柔雪也不隐瞒,“江州城中不乏强者,但是那些强者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这枚戒指,这绝对不正常。”
“也许是那些强者没在大街上露面,所以才能让我们捡到便宜。”纪含烟一脸不以为然。
“不可能,就算那些强者没露面,那也轮不到我们,只要有神识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那枚戒指与众不同,如果真的是好东西,这戒指早就已经被别人买走了,根本轮不到我们。”沈柔雪满脸凝重地说道。
纪含烟顿时愣了一下,之前她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现在听沈柔雪说出来,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更何况这金子还那么明显,如果真的是好东西,这枚戒指又怎么可能在那小摊上摆那么久都还没卖出去?
还没等两人走过去,一名披着黑色披风,头戴斗笠的男子已经抢先一步走了过去,目光停留在那枚戒指上面,语气冰冷地询问道:“这枚戒指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