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平洲时,时间就不早了。林琅跟邱馨薇也没“看”多久。
至少在货主跟展文看来,他们都非常儿戏。
到了午饭时间,林琅就来找货主了,说是看好了。
展文不得不开口了:“林琅,反正下午还有时间,要不吃了饭再看看。”
林玲知道他是出自好意,不过他没必要浪费时间:“文哥,我是真的看好了。”
展文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说话了。
货主屁颠颠取了拖车来,将他要买七八块石头的都搬了出来。算好价钱,一共六百多万,两块开了黑心窗,六块全蒙皮的。
石头不是特别大,却也有几百公斤重。幸好这次他们是来看石头的,隗轩开的车子不求是豪华舒适,而是一辆马力十足的皮卡。装一两吨东西也是问题。
在镇上找了地方吃饭。
展文说:“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今天确实约了两个货主。不过下一个约在下午三点半。早一点可以,但太早了,为何能找到人。
林琅倒是没反对:“还是休息一下,现在天热,等会太阳没那么毒了,我们再去下一家。”
隗轩笑着说:“林琅,你刚才买的石头怎么办?就放车里?”
展文想了想,说:“找个有停车场的酒店吧。”车后面虽有改装的车厢,但那泄石头价值千多万,确实没办法完全让人放心。
隗轩却不完全是这个意思:“那等会我们是不是要解石啊?”
展文笑说:“你以为解石像切豆腐那么简单啊?林琅那些石头个头不算小,最下的一块,切一刀下来都要半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时间。
林琅也不打算在这边解。不然他的戏就没办法往下唱了。
他出来这一趟,为的筹钱的。出风头不是的目的。
接下来两天,他跟邱馨薇去又去四家的货。一共拿下了七十多快石头,至少有六十块是全蒙皮的。那些开路了窗口,也只是黑心窗。而且窗口表现也不算特别出色,价钱也不算特别贵那种。
一对石头有大有小,最大能有半吨重,最小的,三十公斤以上。
十吨多的重量,隗轩那辆皮卡再大马力也无能为力。
展文不得不从羊城叫来相熟司机,开了一辆卡车来。
之后他们就回了羊城,不过那辆车却直接往宁城开了,隗轩找的人押车,听说他老爸公司一个秘书。
林琅也在对方上车之前给了一个厚厚红包,没让对方白干活。
然后给林恒兴打了个电话,让他接货。而林琅跟邱馨薇则留在羊城,先去警局做了趣÷阁录。依然要求追究那个姓陈的女人跟那个男人的刑事责任。
宋警官似乎有点为难,请林琅到警局外阴凉处私下说话:“林先生,那位陈女士的丈夫想当面跟你和邱小姐道歉?”
林琅笑着说:“他是让你传话?”
“是。现在陈女士坚持是钻石项链被偷了,才误会了邱小姐。她也承认了错误,希望能跟邱小姐和解。本着化解矛盾的原则,我有责任将对方的想法跟你头沟通。”
林琅有些惊讶:“那个男人呢?他供述了?”
宋警官犹豫了一下说:“他没有认罪。说是陈女士让他那么做的。为的就是污蔑邱小姐。不过据我们所知,你们之间之前应该不认识。没有什么矛盾。陈女士的动机不足。就算法院也更愿意去取信陈女士的话。”
林琅轻笑,说:“动机,不一定是处心积虑才会有的。那位女士的辩解,也无法洗脱她的嫌疑。”
他顿了顿,说:“而且那位女士的反应未免太大了。我更认为她丢了东西,想要找个一个替罪羊,好给家里人,比如她丈夫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你说,她没有动机,我不认同。”
和解之类的,不存在。
喜欢用教育批评的手段惩戒犯错的人,那是警察的做法。他不赞同也不反对。但犯到他手里,也得按照他的想法办。
宋警官看他追责的心很坚定,觉得继续劝说也没什么用处。不过他还是说了:“其实林先生。你要求追责,也会对你日后的生活带来一些困扰。就算是立案了,取证和庭审,都可能要求你到场。”
“我会委托律师帮我处理那些事。”
这是铁了心不放手了。
宋警官能说的也都说了,在多说就不适合了。
接下来,林琅跟邱馨薇也就离开了羊城,去港澳玩了三四天。
林琅看幻境中那个传送灵阵似乎开始蠢蠢欲动了。而且冯楚的订单也得签约,就回了宁城。
回到宁城的当晚,他就接到隗轩的电话:“你到家了吧。”
“到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确认一下。”隗轩笑着,像是跟他八卦似的。“你离开羊城后,那个姓陈的女人跟她老公找到我。说是想跟你见个面。只说不知道你在哪。”
“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隗轩笑说。“现在警局已经正式将案子交给公诉机关了。听说案子很有可能要提出公诉。所以他是急了。”
“她老公也急了?看来挺大度的嘛。”竟然还帮着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绝世好老公了?
隗轩听明白了:“哈哈……可不是大度。只是这件事闹得越大,他头上颜色越深。总要先将事情压下来。现在,可能是还不想分家产吧。”
“女方不是出错了。法院应该支持男方的吗?”
“大概是没有确凿证据。另外,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可能也有把柄被捉了吧。就算想要离婚,也只能是将这件事处理了,才能好好商量咯。”
林琅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他们不好过,小薇听了肯定会开心。”
“哈哈……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你们的货,我明天就能准备好。你找好车子。”
“准备好了,你给我电话。我马上让人去拉。”
“行。那明天联系。”
那个女人的日子,他不关注,只是进了幻境之后,跟她说了一下。
邱馨薇之前心里的那些疑问又浮起来了:“我之前就想问呢。当时我们解脱了嫌疑,而且也出气了。为什么还非去报案啊?要真立案起诉了,那边会不会还要让我们特地跑过去,会不必给你添麻烦?”
“能添什么麻烦,起诉了。起诉人也不会是我们。我们最多就是证人。证人不一定需要出庭作证。到时候让律师代理我们就行。我们证据足。就算不判刑,也能让他们不好过。”
“那样就好。”邱馨薇心里其实早没有了委屈和恼怒。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那个女人坐不坐牢,跟她真的是没半分钱关系。她在乎的是会不会影响到林琅。
现在听他说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也就放心,不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