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大汉端起桌上水壶,倒了杯水,作势在喝的样子。
秦鹊眉气得不行,可是没奈何,只能强自忍耐下来。
“一碗面,加二两牛肉。”
穆川这时也走到了跟前,他好像没发现这帮壮汉似的,依然像之前一样,点起面条。
秦鹊眉蹙眉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面去了。
倒是那八个壮汉,都有些不爽地看了过来。
这家伙都看见他们了,还不走,还敢来吃面,当真是不给他们面子!
穆川也不管他们,就在大锅前面站着等。
等面条做好的时候,秦鹊眉捧来面碗,低声对穆川说:“外面没位置了,你去我屋坐吧。”
“不用,外面不是有坐位么?我就在外面吃就行。”穆川接过面碗说道。
不过他这话,却引得那八个壮汉齐齐把目光瞪视过来。
座椅都被他们占满了,哪来的坐位?难不成,这家伙是要从他们手里抢?
这时候,穆川果真往座椅这边走过来了。
当那八个壮汉心头一紧,准备要出手的时候,穆川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还真就坐了下来。
而且就正好坐在半空中,稳稳当当的,仿佛空气中存在着一张无形的椅子似的。
这绝对是一个无比标准的坐姿。
而穆川这时也从碗里夹起面条,“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不时还享受似的哈出一口气,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八个壮汉惊得面面相觑,还有人低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里不会真有一把椅子吧?
秦鹊眉也歪着脑袋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川好像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人惊讶的事,依然在很正常地吃面。
不过他那个下盘就太不正常了。
太稳了。
手里端着碗吃面,扎着这么个难度很高的马步,还能保持这么稳,这是什么概念?
武学的基本功,能扎实到这个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那八个壮汉的想象。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穆川这心里也纳闷呢。
他露了这么一手,就是想无声地惊退这八个闹事的。
结果呢,这八个人,虽惊却不怕,还是稳稳地坐在那。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应该问明穆川身份和来意的问候都没有。
这可着实有点奇怪。
思及此,穆川眼神动了动,几口将剩下的面全吃完,就把空碗递给秦鹊眉,付帐离开了。
秦鹊眉抿着嘴,默默地望着穆川离开,也不挽留。
等到穆川的背影消失,那八个壮汉倒是都松了口气。
那为首的汉子更是为了挽回刚才的胆怯,又一拍桌子,恶形恶气道:
“秦鹊眉,听好了,每个月五两银子的例钱,你必须得交,不然,有你好看!”
“我是小本生意,没有那么多钱,几位若是想捞些好处,趁早还是去别的地方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秦鹊眉表情漠视,语声也很生硬。
“秦鹊眉,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豪门贵妇,在我们兄弟面前收起你这副臭架子!”那大汉狞笑一声,“你信不信,只要有我们兄弟在一天,你这面摊就别想开张!”
“我说秦夫人,不就是五两银子么,你看这样如何,你长得这么漂亮,只要你每个月服侍我们兄弟一次,就算你交过例钱了,我们兄弟以后一定好好罩着你。”另一个壮汉出言调笑道。
“不过秦夫人可是个石女啊,怎么服侍我们?”另一个壮汉附和。
“没关系啊,你们看秦夫人这红润的樱桃小嘴,多么好看,要是……”
“给我住口!!!”
正当壮汉们在哄笑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一道矫健的人影,愤怒地冲了过来。
他年约三十岁,一身精壮的肌肉,方方正正的脸膛,鼻直口阔,很有些威武的气势,手里还执着一根棍棒。
“鹊眉,你没事吧!”
这人影一冲过来,首先就一脸焦急和关切地冲到秦鹊眉跟前。
“雷大哥,谢谢你,我没事。”秦鹊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雷彪,你又来多管闲事!”
见到这人,八个壮汉目露凶光,围了过来。
“鹊眉的事,就是我雷彪的事!上次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么,不许来找鹊眉的麻烦!!”
这叫雷彪的汉子一挺身,手杵棍棒,像铁塔一样站在秦鹊眉的面前。
“雷彪,你莫以为我们兄弟怕你!”
为首的壮汉喝道,“我承认你是有点武艺,可你只有一个人,上次我们兄弟来的少,才让你占了点便宜!今天,你要是再敢为这秦鹊眉撑腰,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只要我雷彪还有一口气在,你们这些恶徒就别想欺负鹊眉!”
雷彪重重地发出誓约一样的声音。
“兄弟们,给我上!这雷彪要逞英雄,我们就把他打成狗熊!”
八个壮汉抽着棍子,狂吼一声,冲了过来。
雷彪毫不畏惧,手执棍棒,奋身迎战。
九个人立刻就打成了一团。
雷彪的一根棍棒舞得虎虎生风,但壮汉们毕竟人多,八根棍子你一下,我一下,还是能时不时地抽中雷彪。
不过这雷彪也当真悍勇,似乎也修炼有硬功,拼着自己挨一下,也要先给一个壮汉以重创。
双方大战了一会儿,架不住雷彪悍勇的气势,八个壮汉先萌生了退意。
“雷彪,你等着,我告诉你,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以后有你的好看!”为首的壮汉撂下一句狠话,和其他人扶着受伤的兄弟,狼狈地退去了。
受伤不浅的雷彪用棍棒作为支撑,剧烈地喘着气,浑身多处伤口都在流血。
“雷大哥,你怎么样!”
秦鹊眉急急走了过来。
“我没事,一些小伤而已,只要鹊眉你没事就好。”
雷彪一拍胸膛,咧着大嘴发出个轻松的笑容,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呲牙。
“雷大哥,你先别说话,等我给你包扎好了,我们再去医馆。”
秦鹊眉忙搬来一张椅子,扶着雷彪坐下,自己快步进屋找来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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